“挖到了。”赵月娥激动起来,哽咽着,“博堂没骗我,真的有东西。”
顾清清拍拍她的肩:“别难过,都过去了。”
江靖远低着头,用锄头一点一点地将土扒开,露出一只大皮箱来,边上还有一个木头箱子。
两只箱子刨出土,三人合力弄出坑洞,坐在一旁休息。
赵月娥迫不及待地想打开那只皮箱,可惜锁都锈住了,怎么拧都拧不开。
江靖远提议:“用锄头给它敲掉吧!”
“能不能行?会不会把里头的东西敲坏了?”赵月娥担心地问。
顾清清站在边上,示意她走开:“我来!我力气大,徒手给它扭开。”
赵月娥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清清!你来!”
顾清清天生神力,锄头柄都能掰断,怎么可能弄不开一个箱子。
起身让到一边,顾清清深吸一口气,抓住箱子上的锁头,用力一拽。
“咔!”
锁头掉了下来,赵月娥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天呐!你这力气可真不是盖的,实在太厉害了。这锁我揪了半天都没揪下来,到你手里,就跟摘个辣椒一样轻松。”
江靖远将脸上的汗擦掉:“那是,我家清清可厉害了,当得了医生,打得了流氓。”
“少拍我马屁。”
顾清清说着拿起另外一边的锁头,用力一扯,又是一声“咔”,锁头连着皮箱上的底座一起被扯了下来。
赵月娥颤抖着手将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布,拿开,底下是一套西服。
皮箱是早年间的,真材实料,埋在地下这么多年,皮箱里头的东西依然保持完好。
西服是烟灰色的,还有一根黑色带金色暗纹的领带,一双黑色男式皮鞋,一根棕色牛皮的皮带。
西服底下是一本红艳艳的证书,还有一卷米钞,十来根金条,两卷现大洋。
翻开证书,上面贴着一张年轻人的一寸证件照片,五官就跟那晚她们看见的一模一样。
赵月娥红了眼眶,喊了一声:“博堂!我来带你回家。”
证书上的字全都是英文的,大家都不认识,应该是李博堂的毕业证书。
箱子不能带回去,赵月娥打开带来的编织袋,将东西一样一样拿起来装进去。
顾清清和江靖远都没动手,这是李博堂的东西,他们不能插手。
东西装好,赵月娥将箱子扔回坑洞,转身看着顾清清:“帮我把那只木头箱子也弄开吧!”
“好!”
木头箱子也有锁,外头还漆着油漆,四角包着铜皮。埋在地下多年,有些地方油漆脱落,开始腐烂。
用力将锁头扭下,慢慢打开箱盖,里头放着的是一堆瓷器。
有青花的,粉彩的,白釉的,大大小小六个。
赵月娥不懂瓷器,看了看,有点嫌弃:“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博堂的,他不可能带着一箱子瓷器四处晃悠。这东西不能吃又不能花的,我不要,丢了吧!”
顾清清瞪她一眼:“月娥姐!你是不是傻!这是古董,可值钱了,怎么能不要?”
江靖远拿起一个瓶子看了看,发现瓶子里头有东西,往地上一倒,哗啦啦掉出好几个大金戒指,玉镯,玉扳指啥的。
“咦!这里头的东西不少呢,你发财了。”江靖远笑着恭喜赵月娥,“有了这些东西,往后你的日子绝对好过。”
顾清清也拿起一个瓶子晃了晃,里头有声音,她学着江靖远的动作往地上倒,倒出一堆的现大洋。
赵月娥也拿起一个瓶子往外倒,倒出一些黄金的首饰,乱七八糟缠绕在一起,期间还夹杂着几个水头极好的玉镯。
六个瓶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金银财宝堆了一小堆。
赵月娥伸手将这些东西,全都塞进了刚才装西服的编织袋里。
瞧着那些瓷器,她有点犯难:“清清!这东西不好带走呢,万一在路上打碎了怎么办?”
顾清清看了看,的确是不好带,用原来的箱子装回去吧,箱子太大,编制袋没办法包裹住。
要是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拿回去,恐怕会引起许多人的猜测,好奇和嫉妒。
李博堂的意思是让赵月娥保管好这些东西,别让她家里的三个哥哥知道。可要想偷偷摸摸地弄回去,还真不好办。
江靖远瞧了瞧四周,提起锄头去挖来几颗软乎乎的茅草。
“箱子不能带回去,得把瓶子塞进袋子里去,为了不让它们相互碰撞,用这种草将它们一个一个包起来。”
“清清!我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你们俩今天帮了我,我也不能让你们白帮忙。”赵月娥给瓷器包裹好草,塞进编织袋,“我也不懂什么古董不古董,这些瓶子带回去全归你们。”
“啊?”顾清清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