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往赵月娥的家里走来,顾永壮江靖远和赵老汉,赵婆子离着他们有五六米远,是顾清清让他们不要跟上去的。
他们都很听话,没有跟着,见她们两人手拉手走回来。
女儿脸上神色正常,眼底清明,赵老汉开心不已,试着喊了一声:“月娥!你好了?”
赵婆子也急迫地问:“月娥!你没事了?真的是那个插瓶惹的祸?”
“爸!妈!我没事了,你们以后都别担心,我好了,正常了。”
女儿的话让赵婆子“嗷”的一声哭喊了起来:“月娥!是妈害了你呀!是妈不好,买回来那么个晦气东西,可把你害苦了。”
顾清清心想,这可未必,赵月娥可是因祸得福,她的英语好得很,还会土木工程,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赵老汉抹着眼泪,没说什么,激动了一会儿,招呼顾永壮和江靖远,顾清清往家里去。
赵月娥安慰着她老妈:“妈!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好了,家里的事都交给我。”
“诶!诶!”
赵婆子疼爱地看着女儿,母女俩相互搀扶着往家里去。顾大夫可真有能耐,来一趟就把她女儿治好了,之前怎么不知道顾家村有个这么厉害的女娃娃。
要是知道,早点把人请来医治,她家月娥也不会病这么久。
进了屋,赵月娥的情绪还是有点低落,看得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见事情了结了,顾清清稍微坐了一下,起身跟赵月娥告别:“我得回去了,明天还得去市里上班呢。”
“我送送你。”赵月娥挽住顾清清的胳膊,先顾永壮和江靖远一步走出家门,“清清!后天我一大早就去找你,那地方离着咱们这儿还有三十来里,得赶路。”
“不怕,我有自行车,我载着你去就是。”
“你有自行车?那太好了。”赵月娥脸上的紧张放松了一丝,“这样就轻省多了。我猜博堂要给我的一定是钱财,别的东西他不会叫我去取的。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也许。”听着赵月娥要哭出来的样子,顾清清劝解她,“月娥姐!你既然答应了要将他所学的知识都展现出来,你就不能脆弱。把对他的思念都化作动力,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年迈的父母。
他帮你把以后的路都铺好了,你不该伤心,该努力向上。按照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好好活着,不是还要去他家里看看吗?你没有时间伤感。”
赵月娥猛地站住,定定地望着顾清清:“虽然你比我小,我都可以做你姑姑,可在见识方面,我觉得你才是我姐,我姑。清清!以后可得时常照顾着我点,我不懂的地方,时常提醒着点儿。”
顾清清没有拒绝,开了个玩笑:“只要你敢相信我,我就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照顾你。”
“我除了相信博堂,就是相信你,因为你是博堂为我挑选的人。”赵月娥苦笑,“除了你,我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些事。更不敢跟人说,怕人家听了,以为我是神经病。”
“那你就放在心里,好好珍藏。”
顾清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赵月娥,实在是她的经历太匪夷所思。
“你说得对,我就是打算这么做的。”赵月娥毫不避讳地说着心里的盘算,“我先把东西拿回来,再去市里读书,完了就去南方。不管多苦多累多难,都要完成博堂交给我的任务。”
“好!我支持你。我先回去了,后天你来我家就是。”
“嗯!我记住了。”
送走顾清清,赵月娥跟着父母往家里走,进了屋,赵老汉和赵婆子仔细端详女儿,很想看看她此刻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月娥!告诉妈!真的是那插瓶害了你?那里头有脏东西附在你身上?”赵婆子为此悔恨不已。
赵老汉拉着她坐下来:“月娥!你告诉爸!怎么突然要砸了那插瓶?你从来没见过那东西,怎么还会让你得病?”
瞧着眼前盘问自己,焦躁不安的父母,赵月娥不想提起插瓶里的博堂,那是她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爸!妈!放心!我已经好了。顾大夫说要砸了那插瓶我才能好,我砸了,就清醒了。”
赵老汉心里是有疑问的,可女儿才刚刚好点,他不敢问,怕又引起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后天我要跟清清,就是顾大夫出去一趟,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完。”怕父母还盘问,赵月娥小小声地告诉他们,“去挖出插瓶的地方拜祭一下,免得日后还找来。”
这么一说,老两口都知道了,相互看了看,点点头,答应了。
“以后我会去市里读书,然后出去找工作。爸!妈!等我挣到钱了,就好好孝顺你们。时间不早了,去睡吧!我累了。”
怕父母盘问她什么,赵月娥话说完,起身进屋,上床休息。其实她哪里睡得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李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