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群听她说得那么好,也尝了一小块,瞬间赞不绝口,“嗯!好吃,好吃,真的好吃。”
顾清清就笑:“好吃就都给你们,我妈是挺会做菜的。我定亲的酒席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呢。”
邵梅感叹:“你有个好妈妈,她那么聪慧,难怪能生出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张群跟着点头:“确实。”
几人每样菜都尝了一遍,交谈了一番,随后各自上床休息。
床上的刘红却怎么都睡不着,等大家都入睡了,传出轻微鼾声,她蹑手蹑脚爬起来。
穿鞋下地,借着走廊外的灯光,抹黑拿起桌上的筷子,打开罐头盖,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虽然肉是冷的,味道依然不错。真的肥而不腻,软烂入味,吃完一块不过瘾,她夹了第二块。
刚塞进嘴巴,床上的顾清清坐起来问:“好吃吗?”
刘红一惊,嘴里的红烧肉嚼都没嚼,一下子滑进了喉咙,噎得她眼珠子翻白。
好在红烧肉很烂,不然非得噎死她不可。
“吃完盖子盖好。”
顾清清说着躺了下去,就没见过这么贪吃的女人,难怪会被周明几顿饭骗走,半夜里还爬起来偷吃她带来的菜。
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贪吃?
噎的难受,刘红打开自己的茶缸,喝了一口水。更多的是羞臊,没想到偷吃一块肉被顾清清抓包,实在尴尬。
放下筷子,走到床边,想想还有三罐菜没尝,瞅了眼顾清清的床,见她已经躺下了,回到桌边,拿起筷子,打开了一罐豆干。
夹起一块进嘴,辣椒油特有的香味刺激得嘴里的味蕾倍张,感觉舌头都能吞进去。这豆干做得实在美味,红烧肉吃多了腻,吃一口豆干正好解腻。
晚上拿的馒头还没吃完,剩下半个在饭盒里,拿来配这豆干肯定好吃。
轻手轻脚打开饭盒,拿出馒头,刘红不客气地坐下,开始慢慢地吃了起来。
床上的顾清清听见了,抬起头,望着刘红:“你吃东西能不能别吧唧嘴?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还有,少吃点,别全吃光了,得给我们留一些。”
刘红本来以为顾清清会骂她更难听的话,听说只是让她动作轻些,别吵到人,眼眶一热,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就是觉得顾清清这小姑娘真不错。如果是她处在顾清清的位置上,恐怕会对处在自己位置上的顾清清冷嘲热讽,大肆宣扬她半夜起来偷吃的事。
因为这是报复人的最佳时机,为什么要错过?一下子将她踩死在脚底下不是很痛快?
可顾清清为什么不这么做?只是单纯地让她动静小点,留点菜给她们?
也许,这就是人品。
是她与顾清清之间的区别。
无法逾越的区别。
她没有顾清清那么好的人品,她自私自利,爱占人便宜,最终落得被人拿捏住把柄的下场。
如果她一开始不贪心手上的戒指,会被周明利用吗?会跟他一起合伙坑骗顾清清留下把柄吗?
肯定不会。
放下筷子,盖好玻璃罐子,刘红静静地坐着,之后退下手上的戒指,放在掌心,仔细瞧着。
她要把戒指还给周明,她不担心顾清清会拿把柄算计她,倒是担心周明,那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要是他回去跟人胡说八道,她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顾清清不是个爱多话的人,周明不一样,也许会拿这枚戒指要挟她,威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看清一个人的人品很重要,她不能糊涂下去,不然会毁掉她以后的日子。
心里有了决定,刘红起身,爬上床去睡觉。
吴雨跟顾清清分开后回到家,丈夫王东风已经上床休息了,听见她回来,忙起身:“小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没有回答丈夫的问话,而是反问:“你知道北斗七星该怎么摆放吗?”
王东风奇怪:“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为什么要摆放北斗七星?”
从口袋里拿出七根白色的小蜡烛,放在桌上,吴雨压低声音:“你先别问,我知道你会这个,赶紧起来帮我摆一个北斗七星,一会儿我有用。”
见她神神秘秘的,王东风下了床,披上衣服,瞧着桌上的七根蜡烛,疑惑地问:“小雨!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遇上啥事了?”
坐下来,吴雨叹了口气,小小声地把今晚跟顾清清见面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而后拿出口袋里的黄纸和红纸,递给王东风。
“你自己看,这可不是人家胡说八道的,咱们俩的生辰八字都在上面。”
接过来,王东风看了一眼,真的是他们夫妻俩的生辰八字,他脸上的怒色肉眼可见地急剧增加。
他今年三十岁了,就因为没孩子,厂里许多人背地里喊他“骡子”,笑话他妻子是寸草不生的盐碱地。
有些不入流的居然让他去借种,他气得要跟人动手,最后被要好的工友拉住,才没酿成大祸。
这一切原来不是他们夫妻俩的错,是被人做了手脚?
“三姨实在可恶。”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