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下次冯燕来看你,你别让她感觉到你的病已经好了,保持跟原先一样的状态,看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为什么?”宋玉兰很奇怪。
宋奶奶在边上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我怀疑,小凤的失踪跟她有关。”
“什么?”宋玉兰脸上神色一变,随即想起了事发当天的经过,“如果真是她干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天我带着小凤去赶集,原先问她去不去,她说不去,等我走了一段路,她又追了上来。
我把小凤放在背篓里背着,赶集的人很多,冯燕一直在后边逗小凤。还时不时地把她从背篓里抱起来。
后来小凤不见了,我以为是她抱走了,也没在意。直到她说没有,我才发觉孩子被人偷了。”
女儿这么一说,宋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的事情,恐怕都是冯燕从中搞的鬼。
宋奶奶在一旁落泪:“玉兰!她当时肯定是为了迷惑你才那样做的。”
猛地站起来,宋玉兰只觉得今晚的头脑异常的清醒,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仔细回想以前的事。
忽然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我知道晨鸣为什么会死了,为什么会大冷天的跑去山里打猎。是冯燕跟他说我身子弱,又怀着孩子,体虚。特别是大冬天猫冬的日子,一天只吃两顿,怕是熬不过去。
这话她不止说过一遍,跟晨鸣说过好几遍。我劝晨鸣别听她的,他答应我不去山里冒险,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还是去了。
瞒着我偷偷去的,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跟晨鸣说那些话,故意让他去山里送死。”
看女儿激动,宋奶奶怕引发女儿的疯癫,赶紧扶着她坐下:“玉兰!你先冷静一下,等她来,你当面问问她。”
坐下来,宋玉兰捂住脸“呜呜呜”地哭,要真的跟她猜测的那样,冯燕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听着女儿的哭声,宋老爷子面无表情,他心里头清楚,单靠冯燕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将所有事情安排得这么圆满。
冯家必定伸手了,就算插队那会儿没伸手,桂花树底下的东西也不是冯燕一个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这只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
宋玉兰哭过之后,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宋老爷子和宋奶奶都没有阻拦,也没吭声,就静静地坐着。
电话接通,宋玉兰哭得压抑哽咽:“燕子!我害怕,你明天能来看看我吗?我想你了,好想。我看见晨鸣了,他说来接我呢。”
那边的冯燕像是被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好!明天下午我去看你。”
“嗯!我等着,你要给我带好吃的。”宋玉兰跟以往一样提出要求。
“知道!”冯燕说完,不等宋玉兰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宋玉兰也慢慢地放下话筒,眼底清明一片:“爸!给我一台微型录音机,我要将冯燕明天说的话都录下来。这是她陷害我的证据,必须拿到。”
宋老爷子瞧着脑子一点不乱的女儿,瞬间红了眼眶:“玉兰!你全都好了吗?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是吗?”
“是!”宋玉兰走到宋老爷子面前,蹲下,扑进他的怀里,“爸爸!是玉兰识人不清,害了晨鸣和小凤。”
宋老爷子拍拍女儿的背:“清清那孩子说得没错,小凤别急着去认,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怕是会牵连上她,孩子还小,的再等等。”
宋奶奶也坐过来,抹着眼泪:“明天一早我去瞅瞅,看看咱们家小凤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玉兰!你别去,怕招人眼。”
“我明白。”宋玉兰起身,搂住了宋奶奶,“妈!这些年让您跟着受罪了。”
“你是我女儿,吃苦受罪享福都是应该的。你别难过,只要拿到冯燕伤害你的证据,把潜藏的隐患除去,咱们家就安生了。”
宋奶奶心里清楚,没有冯家人在背后支持,冯燕不可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
冯家才是他们要清算的对象。
几人折腾了一晚上都累了,随后回房休息。
次日。
宋玉兰一早就起来布置,故意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很是邋遢,符合一个疯子住的屋子。
宋老爷子怕桂花树下挖开的地方被瞧出来,弄了几个盆栽放着,底下被翻开的新鲜泥土全部被盆栽挡住。
不把盆栽移开,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地方被动过。
昨晚上烧掉的那些灰,他一点不剩地装进了一个布袋子,拿去外头山上埋了。
每天早起有晨练的习惯,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山上走,手里提着个鸟笼,布袋就放在鸟笼子里头。
外边罩着布,谁也瞧不出鸟笼子里头有东西。
到了山上,找了处松软的地方,用树枝扒拉出一个坑,将布袋子放进去。
边填土,他还边自言自语地嘱咐:“知道你是只猫咪,死得惨烈,可不是我们宋家的人害的,是冯家人丧心病狂要了你的命。
还把我女儿的生辰八字放在你身上,害得我女儿疯疯癫癫了四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气不过,就去找冯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