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已经那样了,想救是救不回来了,指望老二这一脉吧!孙子读书也很努力,年年都考得不错。
说不定以后能考上大学呢?他有什么可值得忧愁的?
正自己宽慰自己,外头响起了孙女喊他的声音:“爷爷!开开门!吃早饭了。”
“诶!”打开门,见孙女手里端着粥和花生米,顾爷爷顿时觉得欣慰,双手接过,“爷爷自己来,不在房里吃,去外头厅堂。”
偷偷地观察了一下爷爷脸上的神色,觉得比之前好了许多,顾清清放下心来。
只要爷爷不再为她和顾小烟打架的事难过就好,以后可得注意了,就算她们俩相互残杀,也不能让老人家看见,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活了一把年纪,哪个都不希望家里整天吵闹不休,都希望儿孙们能和睦相处。
“好!”
没有再多话,顾清清将装着花生米的盘子给爷爷端着,她端稀饭。稀饭烫,怕爷爷不小心烫着自己。花生米盘是冷的,老人家拿没事。
爷孙俩往厅堂里来,顾永壮背了一捆干柴回来看见,十分奇怪:“爸!清清!你们干啥呢?”
怎么端着稀饭从屋里出来?
顾清清回答:“没干啥。”
顾爷爷不悦:“闭嘴!吃粥没看见?”
放下柴,顾永壮不说话了,怕惹他老爸不高兴。
老爷子要是生他的气,一天到晚都不会理他,媳妇也会埋怨他,说他不孝顺。
反正家里他谁都惹不起。
苏清瑶见老公公出来了,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常,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大家一个锅里吃饭久了,还是希望不要有什么疙瘩,开开心心的就好。
朱大海怒气冲冲离开后,顾小烟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没人理她,也不哭了。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去池塘里洗,这是她今天必须要干的事。
干不完,她老妈会念叨一整天,就跟念经似的。脸上其实很疼,还红肿得厉害,眼睛都肿得眯起来了。
还是忍着疼,把衣服洗完了,拿回去,晾上。
于金花坐在桌边喝稀饭,看了眼女儿的脸,冷冷地告诫:“往后见了顾清清,躲着点走,别没事找事去惹她,你不是她的对手。
从你跟朱大海的事被人翻出来,从她一脚将朱大海踹了开始,你就注定比不过她,这都是你自找的,没人帮得了你。”
顾小烟不服气:“我不信,我一定要找人狠狠地收拾她。”
“哼!”于金花喝一口手里端着的粥,满脸鄙夷,“找人收拾她?昨天来的那两人就是市里的,看那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你找谁去收拾顾清清?她认识市委大院里的人,还认识市里的混子,你认识谁?”
顾小烟不说话了,被她老妈噎的无话可说。
衣服晾完,气的连早饭也没吃,回房间去了。
于金花不以为然,冷漠地嘀咕一句:“不吃更好,不吃我正好多吃一碗。”
土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听了老妈的话,顾小烟趴在床上哭的伤心伤肺,却没一个人来安慰她。
她被顾清清打了,朱大海和她老妈都不为她出头,仿佛她挨打就是活该。要是顾清清受了委屈,二叔二婶会无动于衷吗?
肯定不会。
哪怕不敢找上门来,也会在家里好好安慰。同样是顾家的女孩子,为什么不同父母,差别待遇会这么大?
江靖远傍晚下班回来,得知顾小烟找他家清清的麻烦,很是恼火。
哪怕他家清清没有吃亏,他也觉得顾小烟太恶心,得赶紧找到房子,将他家清清接走。
放在村里真不放心,万一哪天出事了怎么办?
洗漱完回屋,江靖远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有点后怕:“清清!以后见了顾小烟离远点,那就是条疯狗。”
轻轻将人推开,顾清清瞟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他:“你忘了我的能耐了?疯狗?正好我就是打狗队出来的,专门痛打疯狗。
顾小烟那点手段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就算她喊了朱大海过来也不怕,我揍的他们满地找牙。”
听言,江靖远的心里好受了些,关心则乱,他实在记不起他家清清很能打的事。
拍拍自己的额头:“看我,又把这事给忘了。那这样,以后要是顾小烟再招惹你,就狠狠地揍。”
“唉!”顾清清叹气,坐在床沿,有点内疚,“怕是不能够,爷爷早上看我们两个打架,都哭了。
儿孙不争气,他当老人的,自然难过。以后我是得离顾小烟远着点,不为别的,就为了不想看见爷爷伤心。”
江靖远跟着坐下,将人搂住:“这次你把顾小烟收拾的这么惨,以后肯定不敢来了。等我去了钢圈厂,申请到了单人宿舍,就把你带走,咱不生活在村里,免得遇上疯狗。”
“我明天要去市里,去见见中医院的陈章老先生。”顾清清还没跟江靖远提过这事。
“你去见他做什么?”江靖远疑惑,捧住顾清清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他要聘请你?”
“不知道。”头不能动,顾清清眨巴着眼睛,“就说让我去,要跟我探讨,其他的不清楚。”
“那要是他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