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走小英子跟小九子,又赶走了小谷子跟都彪。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杨文博和况绫纱的死讯来的太突然,冲击太大,让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眼下最想做得,是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
公主府,第四进院落。
千鹤公主将自己圈在屋里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屋里的器具被她砸得七零八落。银草银苗在屋外忧心忡忡,却不敢进去劝,贸然劝得话,惹恼了公主,轻则被打板子,重则小命不保。
只是公主哭得伤心,让她们两个也跟着揪心,也很担心,倘若被皇上和皇后知道她受委屈,还不知道要引发多大的祸事。
两人在心里边儿,又将驸马爷臭骂了一遍。
驸马爷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丝毫不念及夫妻感情,大庭广众下羞辱公主,还把她打伤。简直是以下犯上,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弄不明白自己的地位。
在她们心里边,固执的认为公主是高高在上的,是需要顺从和敬服的,就算挨打挨骂甚至杀头,都不能够反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公主是皇帝陛下的女儿,代表的就是君。
驸马爷听上去是公主的丈夫,实际上跟他们这些奴婢,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都要生活在公主的鼻息之下,受点委屈吃点苦头算什么。
没想到他连一点儿委屈都忍不下去,还明目张胆的反抗,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
反正在他们看来,驸马爷只是暂时风光,将来肯定会十死无生。
“银草,你进来”正浮想翩翩的功夫儿,千鹤公主突然从里屋召唤银草。
银草不敢怠慢,在外面应诺,迈开小碎步,行动如风的挑帘进屋,进屋之后不敢乱看,直接俯首低头,躬声问道:“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千鹤公主让她近前两步,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她,道:“你亲自跑一趟慈航道院的分舵,将信交给寒露白寒大侠,如果寒大侠不在就交给圣女殿下,如果他们都不在,就让穆老代为转交”。
银草领命,从她手中接过信,身体退到门口,打算立马去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
只是双脚还没踏出门,千鹤公主再次挥手,银草赶忙停身问:“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千鹤公主:“不管是见到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位,都帮我打听打听,问问我师傅回来了没有,如果她老人家回来了,赶紧回来禀告我,我会亲自去一趟”。
银草:“是,奴婢记住了”。
千鹤公主:“去吧,记得快去快回”。
银草出了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千鹤公主收回目光,亲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腹,眼红中射出凛凛冷光:“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伤我,上官诺你真是好样的!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是千鹤公主”。
公主府,书房。
上官诺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拿手帕擦擦鼻子,疑惑地看看窗外,正是暑期炎热的夏天,丝毫凉气也没有,怎么会突然打喷嚏呢?
“难道是杨兄和绫纱在怪我?怪我到现在都没有去看他们?!”,他走到窗前,朝着杨华州的方向看去,天边正好落日西坠,晚霞映天,无端的给整个天地凭添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
他摇头叹息:“也罢,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就去拜祭你们,幸好宁岩还没回来,否则还不知你会怎样伤心呢!”。
是夜,繁星缀空,上官诺偷偷出了城,在隐蔽之地登上飞船。
飞船由静到动转瞬即逝,仿佛神出鬼没的流星般,在天宇划出灿烂的流光,坠落在了杨华州江中城的无名荒野。
荒野无人,上官诺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撤去飞船的隐身,直接悬浮在孤冢之上。
然后,顺着牵引光线垂落下来。牵引光束他不知道坐过多少次,降落过程的不适造成不了丝毫障碍。相反,他还好整以暇地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起来,那种惬意自然的状态,愈加显得像是从天空降临人间的仙神。
上官诺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恰好落到了一伙盗墓贼的眼中。这伙盗墓贼听说知府大人的千金病逝,费尽心机打探出位置,趁着夜色赶了老远的路,正围着荒草丛生的孤坟转圈,几人争吵了半天,也没决定动不动手。
坟墓实在太简陋,比普通富户家的还不如,怎么看都不像知府千金家的墓,他们怕费半天劲白忙活。
正吵着,飞船划着光突兀而来,吓得领头者赶紧带人躲避,才堪堪跑远藏好,就见坟墓突兀的被星光照射亮如白昼。
盗墓团伙吓得额头登时渗出冷汗,暗暗在心中惊呼好险,若不是大哥反应果决,说不定众人就要被抓个现行。
如果是单纯的被抓住,他们还不会觉得害怕,主要是坟墓的情况太诡异,竟然被星光锁定,这是他们穷尽盗墓生涯,都从未见过的。
然而,更玄奇的事情还在后面,他们今天注定大开眼界。
星光亮起不大会儿功夫,明灭闪烁的巨大星辰中突然投射出一道细细的光柱,光柱末端同样连接在坟墓位置。
他们不明所以地盯着光柱,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好奇害死猫,人类好奇的本能比猫还要厉害的多。好奇心驱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