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招,银鼠就感受到老相师带来的压力,完全由主动变成被动。
好在银鼠轻功了得,闪展腾挪快逾闪电,围着老相师滴溜溜乱转,看得时间长了,使人都微微眼晕。
老相师仍旧采取对付都彪时的办法,站立原地也不怎么移动,防守为主、进攻为辅。
当然,为了应付银鼠的身法,他的手速也加快了不少,两只手挥动开,上下翻飞,几乎无处不在、无处不有,堪比千手观音。
两人争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到得后来,银鼠几乎化作白光围绕在老相师周身每个角落,仿佛只要他微微露出破绽,就会承受石破天惊的一击。
老相师真不含糊,双手穿蝴蝶般紧紧缠绕向白光上,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迫地银鼠只能不断加速。
“呼呼呼”银鼠身体带起的龙卷风,声势浩大,响彻全场。
引得场外阵阵惊呼。那小小的身体,竟然能蕴含这般超凡的力量,怎能不惹人诧异。
眼界高如小谷子、都彪等,其实早就看出了银鼠的窘境,他的速度不可能无限地加下去,一旦到达极限,必然被老相师的双手追上,那时也是胜负划分时候。
银鼠当然也知道这点,晓得自己的速度过不了多久,便会达到极限。
欲要找寻破绽,奈何老相师防守得如铜墙铁壁。让他如鲠在喉,手中的杀招怎么都递不过去。
眨眼间,又是数十招过去,银鼠开始感到脚步沉重,内力不济,不敢再耽搁下去,心中发狠道:“不好,速度到极限了!既然找不到破绽,我就主动让你露出破绽”。
“呔,接我一拳”,银鼠吐气开声,暴喝一句。
身形陡然停在老相师右上方,右拳携带风雷之声,狠狠击向老相师的头颅。
他的想法很好,想要通过主动攻击,逼得老相师回护,露出破绽。
可老相师经验何等丰富,对他的意图洞若观火。双手招式不变,继续拢向银鼠。
当然,银鼠的招式也绝不是没威胁的花架子,单看他胡须乱飞,当能得知,他拳风的劲力不容小觑。
所以,他将主要注意力始终放在那只打过来的拳头上,待它接近,才头颅猛然后仰,脸皮擦着拳锋避了过去。
“糟糕!”银鼠见状,就知道不好。慌忙变招,却已来不及。
只好鼓动内力,想要硬抗老相师的双手。
“噗!啪”,老相师双掌轻易拍碎内力罩,狠狠印在他的胸膛上,将银鼠轰飞了出去。
银鼠在半空中,努力控制身体用出鲤鱼打挺的功夫,倒翻筋斗,好不容易才头上脚下的安全落地。
他落地后,使劲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后怕地想着刚才的一幕。
本以为内力罩就算不行,也能撑上一时三刻,届时他变招防御,又能纠缠几个回合。
不料,老相师只是指尖稍稍带上内力,便轻易将他的内力罩戳破,那股轻松劲儿,就跟戳破气泡似得。
银鼠性格爽利,既然被轰出圈外,也没了再上前自取其辱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朝老相师拱手道:“前辈高明,银鼠输得心服口服!”。
老相师收招住手,背脊挺拔、如渊若松。回应银鼠道:“你很好,年纪轻轻便有一流水准,比我那劣徒都差不了多少,只是交手间,我见你招式散乱,不成套路,倒想问问你师承何门派?”
小谷子正与上官诺说着话,陡得听到老相师说自己的名字,住了嘴凝神细听下,方知他老人间正在拿银鼠和自己比较,只不过,那话中的意思让他实在辨不出是赞还是贬,只好无奈苦笑着朝自家少爷摊摊手。
此时,上官诺也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过去,倒是没注意到小谷子的举动。
尤其是当老相师评价银鼠招式散乱、不成套路时,更是忍不住赞同地点点头,他们都是克隆出来的,能保证一身内力就已经不错了,哪里有办法给他们也传输成套的武功,毕竟他手头上也没有那些招数,完全照搬小谷子的,也不是回事。
银鼠有些为难,转身看了少爷一眼,见他没有表示,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前辈明鉴,小子没有师门,所有一切皆少爷造就!”。
“他造就?!”老相师诧异,不太明白银鼠话中的意思:“你练武功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武功!”。
银鼠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索性答道:“小子无父无母亦没有师门,从开始便跟着少爷,所习武功乃自学”。
老相师愈加困惑,又打量他好几眼,心中琢磨,是不是上官子楚暗地培养的死士,专门用来保护上官诺。
他也不是经常去上官府,会有这样的误会,并不奇怪。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教给他一些招式呢?”新的疑惑涌上心头,让他觉得摸不着头脑,最后实在懒得想,对银鼠道:“上官子楚那个家伙历来神神叨叨的,估计又在暗地里筹谋什么阴谋诡计呢,我也不去理他,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这样不懂招式是不行的,从明天开始跟着老夫学招式吧”,他也不征求银鼠愿不愿意,直接拍板道。
银鼠:“……”。
很想问一句上官子楚是谁,非常时期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