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神女有情襄王无意,年轻人只是平和地端起酒杯,浅饮一口算作回礼。
当然,不仅他,估计在坐男性都不会对这样的神女产生兴趣,单单那随动作簌簌掉落的脂粉就能腻的人三天不想吃饭。
“流荷姑娘怎么还没来?钦差大人可是慕名而来,小小青楼女子也敢在大人面前摆谱?”范思聪丝毫不给面子,直接了当地说道。
老鸨脸色一僵,眼睛转了几圈,计上心头,她用粉嫩的手帕捂着嘴再次笑出鹅叫,接着使劲朝范公子眨巴双眼,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媚眼如丝的样子。
嗲嗲道:“吆~瞧您说的,流荷哪有那样的胆子呀,不过是为了迎接贵客,正在屋里好好捯饬,若是颜色不整,冲撞了诸位贵人,岂不是罪过!!哦哦哦~”。
说完又是一阵鹅叫,听得诸人皮肤止不住冒鸡皮疙瘩。
老鸨丝毫未察觉众人的不自在,还自以为是的用肥胖的娇躯拱了拱范思聪,差点将范公子那小身板拱趴在桌子上。
范公子气的太阳穴青筋蹦蹦跳,当着诸位大人面又不好发作,只能默默忍受着,艰难挺直腰板,将头颅从她的两团硕大中挪出,这才像赶苍蝇似得,催促道:“行了,行了,快去催催~”。
老鸨领命,带着龟公如狂奔的肥牛快速撞进流荷的闺房...
不管老鸨如何去做流荷的工作,范思聪让伺候自己的妓女斟满酒,端起杯道:“这杯酒预祝费大人一路顺风,这几天有幸见识您这位青园顶尖天才的风采,思聪钦佩!”。
其他大人们也端起酒杯陪着,口中说着各种恭维的话语。
来青园书院颁旨的是青园书院之前的学子,而且是有着青园第一天才之称的费青爵。
费青爵,字子安,师从叶正德,广泽二年参加科举高中状元,且是三元及第,即:乡试、会试、殿试都是第一名,有名的解元、会元、状元公。
能以二十岁之龄便三元及第,开本朝先例,其资质、其才华甚至惊艳了广泽帝,被破格授予翰林院侍读的从五品正职官位。
那时候的翰林院侍读是个什么概念,几乎相当于起步就是高级干部。
虽说从五品名义上要比曹州知府低一级,可两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前景却天差地别,费青爵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
穆知府虽然也出身科举正途,可年龄偏大,能熬到曹州知府已经算是潜力耗尽。
所以,他在费青爵面前丝毫不敢拿大,完全放下身段费劲心机的巴结。
叶正德捻着整齐的胡须,笑眯眯瞧着费青爵,仿佛在看稀世珍宝,眼神甚至吝啬到舍不得挪开一下。
任谁都能轻易读懂他眼中的骄傲和自豪。
坐在他身边的妓女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得到丝丝关注,挫败感油然而生,某一刻甚至掏出小铜镜照了又照,想要确定是不是自己姿色下降的太厉害,已经不能引起男人地关注。
“这一杯敬老师,没有老师的培养,就没有学生的今天,此次陛下嘉奖您老人家为天下第一儒,端的实至名归!”,费青爵端起酒杯,笑着朝叶正德道。
“是呀,叶大儒!您老人家桃李满天下,德高望重,正是当今天下执牛耳者”,知府穆大人赶紧举杯附和。
叶正德红光满面,脸上笑容放大,显然被大家赞到了心坎里,举起亮白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畅快高声道:“快哉、快哉!”。
小小包房中,众人觥筹交错,高谈阔论,气氛热烈到极点。
这样热烈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流荷进屋。
曹州城,红袖馆,折柳阁
时间仿佛凝住,那袭身披水绿轻纱的倩影成了场中唯一的焦点,费青爵举向嘴巴的酒杯定格在半空中,一双眸子中明亮的光全部洒向流荷,令她看上去更加耀眼。
她云鬓淡抹、轻纱覆肩,水裙掐腰、玉肤葱指,丝毫不带青楼女子的红尘气,宛若娇艳芙蓉,天然雕琢。老鸨子站在她身边就像牡丹下的雏菊,更加强烈的反衬出牡丹的夺目芳华。
流荷不愧为红袖馆头牌,单单容貌中那独特的幽姿逸韵,便惊艳人眼。
尝有士子留诗赞颂,或云曰:“遍看曹州花,不似流荷好”,
或云:“几时花里闲,看得花枝足;醉后莫思家,借取流荷宿”,或词曰:“年时今夜见流荷,双颊酒红滋;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
更有著名画师刘学箕为流荷作画赋词,曰:“午睡莺惊起;鬓云偏、容未整,凤钗斜坠;宿酒残妆无意绪,春恨春愁如水;谁共说,厌厌情味?手展流苏腰肢瘦,叹黄金两钿香消臂;心事远,仗谁寄?”。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心许兰馨意,貌从雪艳茵。玉肌凝皓露,眸子熠星辰。高情超物外,静雅籍天真。才较令姜出,思与薛涛匀。青春生五月,芳华复一巡。愧我无良句,徒寄此心纯。”。
费青爵用筷子在桌子上打着拍子,一字一句念诵道,声线低沉富有磁性,让人恍然看到一倾城佳人,遗世独立惊艳世间。
咀嚼着诗句中的韵味,欣赏着流荷花儿般的容颜,在坐男性感到无论视觉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