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诺听得动容,赶忙道:“哦,竟有此事,赶紧将令孙带过来,倒是不用延请大夫那么麻烦,在下恰好粗通医术,你旁边的这位上官偃官家也是医道高手”。
吴怀桥听上官诺说他懂得医术,而且上官偃是医道高手,脸上露出大喜之色,赶紧吩咐人将他孙子抬了出来。
时间不长,又有两名年轻汉子抬着一昏迷的半大孩子来到上官诺身前。
上官诺让上官偃和自己一起上前,只见孩子干瘦的脸颊已经呈现青灰颜色、牙关紧咬、气息微弱,不敢怠慢,他先用手掌试了试孩子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即使不用体温计测量,估摸着也差不多快四十度了。
接着赶紧撩开孩子的眼皮查探,见他瞳仁未散,方悄悄松口气。
又认真检查了孩子的其他器官(注:过程中,趁人不备,让小毅对肺部进行了扫描),看到好大一片阴影,可以很明显瞧出肺炎的症状。
上官诺检查完,上官偃上前采用传统的手段,望、闻、切、问一番,对上官诺道:“少爷,看这孩子应该是邪风入体,引发伤寒,加之身体虚弱,抵抗力不足,风寒入肺,继而高烧不退,现在情形已是危及生命,能不能治好需看天命了”。
吴怀桥正关切着看两人,此刻听上官偃说的如此严重,赶忙又跪了下去,哀求道:“先生,还请救救我的小孙儿,让老朽做牛做马都成,我可只有这一个孙子了”。
上官偃伸出右手,将他扶起,手捋胡子不紧不慢道:“老丈不必客气,偃必会尽力”。
说完,他看向上官诺,那意思明显是让上官诺拿主意。
上官诺搓搓手,皱眉思索。
从中医角度说,这孩子已经病入膏肓,能不能救回来完全看老天爷了。若是从西医角度,小小肺炎着实算不得什么大毛病,挂上盐水一会儿就能退烧,再加上点儿消炎药,几天的功夫就能痊愈。
现在麻烦就麻烦在,这个时代不能直接将现代工业产品拿出来使用,况且他手头也没有现成的药物。
好一会儿,他拿定主意,对上官偃道:“一会儿你先用针灸尽量帮孩子将烧降下来,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上官偃点头应是,大门口不是治疗的地方,上官诺吩咐将孩子抬到庄子里,放置到第一进靠中部小院的客房中。庄子里的宅子是上任主人留下的,整体布局成三进院子,虽然听着不多,可实际上每一进都有五十多间房子,三进加到一起近乎二百个房间,而且根据喜好划分成一个个小院子,这个布局能看出上一任主家也是个大家族,只不过跟五河镇的上官老宅比,这处庄子里的房子建造的没那么精致,房间里的摆件都很普通,缺乏历史厚重的积淀。孩子安置的院子名叫青松,取青松迎客之意,倒是简单明了。
跟着一起过来伺候的只有吴怀桥和他的儿子,他的徒弟们配合上官彧安排剩余的灾民去了。
因为少爷决定将这些人收归己用,那么就不能简单的将他们带到临时区安置,分配房间、煮饭布食、组织洗漱消毒...等一系列的事项安排完,估摸着要到半夜去了。
好在这些人都安排在最前面的院子中,左右距离不远,倒是节省不少力气。生肖卫们留下几个帮忙,剩下的回第二进院子休息去了。
灾民安置问题不再详述,单说上官偃施展针灸之术足足半个时辰才使孩子的烧降下去。
他站起身,拿起手边棉布擦拭着额头沁满的汗水,对上官诺道:“幸不辱使命,下面就看少爷的了”。
上官诺瞧孩子脸上恢复过来的一丝血色,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先到外面休息休息吧”。
上官偃应声退了出去,外面吴怀桥和儿子正绕着屋子来回踱步,见他挑帘出来,赶紧聚拢过来问孙子的情况,上官偃摆摆手,先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喝了一杯,吴怀桥怕茶凉,赶紧填满热水。
感觉舒服不少的上官偃这才对二人讲了里面的情况,听说孩子烧退了,吴怀桥冲着月亮作揖道:“谢天谢地,总算退烧了,再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
吴怀桥的儿子感激的眼圈泛红,他手足无措,看了一圈才慌慌忙忙端起茶杯,双手捧了递给上官偃,口中不停重复道:“谢谢,谢谢...”。
“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生病了最难熬的反而是父母,看着他眼中密布的血丝,上官偃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宽慰道:“放心吧,既然少爷出手了,孩子的病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也赶紧去歇歇吧,不要孩子好了,你自己个儿却垮了”。
吴怀桥晓得自己儿子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也是劝慰道:“既然管家大人说宝儿没事,你也将就心放回肚子里,抽这个空儿你到屋里床上躺会儿吧!”。
年轻汉子执拗的摇摇头,他想起妻子去世时望着宝儿的不舍,心中酸楚难当。
如果不能亲眼看到儿子病情好转,他是睡不着觉的。
吴怀桥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也不再劝,无奈的叹口气,眼睛又落到通往里屋的门上。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悠悠叹息声回荡,让气氛变得沉凝压抑。
没了外人,上官诺也放开手脚。他将小毅唤出来,让它悬浮在孩子上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