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领!”,旁边一个身材高大,姿态傲慢的男人站出来应了。
他是典型的金鹰男子模样,五官深邃,棱角分明,他穿着狼皮制作的衣裳,身上挂着狼牙和不知名的骨头作为装饰,他朝着金鹰首领行礼,脸上带着嘲弄和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雅塔木一定会让大景的公主知道,我们金鹰儿郎的英勇,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儿知道,战场是男人的事情。”
第二天雅塔木就率领两千金鹰将士,堂而皇之的跑到南疆九城之中的主城,也就是沈星河所在的城楼底下叫嚣。
“大景的将领,都给我出来,你们无缘无故杀死我金鹰勇士,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听说你们现在的将领是京城过来的娇滴滴的公主,你们还倒也是个爷们,居然让一个娘们做将领,大景是没人了吗?”
“我喊了这么久都累了,你们到底出不出来给个说法?一群怂蛋,娘们带着的怂蛋!”
金鹰派出了一个人站在城楼底下不断地叫嚣着。
“怎么回事?”,沈星河登上城楼,听着底下金鹰人的叫嚣,皱眉问道。
“将军,金鹰人今天一早就跑过来叫阵,属下不敢做决断,还请将军拿个主意。”,副将在一旁回答道。
金鹰人虽然可恨,但是贸然撕破脸皮这种事情也是不至于做的,今日金鹰人前来叫阵,副将不敢擅自作出决断,因此便自己在这里盯着,让人去请了正在操练将士的沈星河过来。
沈星河听着城楼底下的叫嚣,待将底下人说的话都听了一遍,这才冷笑的道:“李副将,取我的弓来!”
李副将不敢怠慢,忙让人将沈星河的弩箭拿了过来。
沈星河拿着弩箭,对准底下满嘴喷粪的金鹰人,眼底寒芒一闪,下一秒,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直接射中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闪躲不及,捂着脖子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沈星河,嘴里呛出两口鲜血,然后倒了下去。
金鹰人也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城墙上面拿着弩箭,脸上一片寒意的沈星河。
他们站的地方离城门还是很远的,而且刚才那箭矢竟是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脖子,直直的插在了几米远的土地上,一看射箭之人就是力道了得,众人惊恐的同时也不禁惊叹,若是换了他们金鹰最骁勇的勇士,也是无法射出这样的一箭的。
沈星河冷眼扫过底下的金鹰众人,寒声道:“这里是我们大景的地盘,容不得蛮夷粗鄙之辈口出狂言,辱我将士!”
雅塔木勒紧缰绳,一双眼睛鹰一般盯着沈星河,妄图用气势压过这位大景“娇滴滴”的公主。
但是他错了,沈星河从来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她是一柄等待出鞘的利剑,要将他们打服,要让大景再无战火!
沈星河眼神同样凌厉,里面满是坚定和寒霜,雅塔木和她对视片刻,忽然就意识到了沈星河的可怕。
他调转马头,呼喊着跟着过来的同伴离开,可惜沈星河现在不想放他们离开,也不会放他们离开。
沈星海督促工部生产出来的投石器被推上城墙,金鹰的人还没来得及策马奔跑,就被一个个石头砸倒在地,被惊慌的马儿或者同伴踩死,最惨的就是掉在地上还被石头砸中,整个人血肉模糊。
沈星河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和沈星海刚刚到达边疆,和沈耀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就曾经见到过蛮夷来犯,战场上尸横遍野的样子,她当时呆呆的立在城墙之上,差点被敌军的流箭射中,多亏了沈耀将军将她扑倒,嘱咐她躲好。
沈星河那天只是好奇战争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她趁着将士们都跑到城墙上面迎战,百姓们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溜了上来,然后就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你们这是想要挑起大景和金鹰的战争吗?!”,雅塔木看着混乱的局势,一边倒的战局,咬了咬牙跑到安全的地方,狠狠地瞪着城墙上站着的沈星河。
沈星河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能看出此时雅塔木的气急败坏。
她笑了笑,抽出腰间的佩刀指着他,凶狠的道:“是你们金鹰欺人太甚,跑来骚扰、截杀我们南疆九城的百姓和将士,打不过我们又跑来叫嚣,真当我们大景无人了吗?!”
“我是大景的公主,是守卫城池的将军,你们金鹰若是想要和大景宣战,我会第一个站出来,用我的刀枪剑戟,刺穿你们的咽喉!”
“众将士,杀!”
沈星河话音刚落,底下的城门立刻打开,一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大景士兵手持弓弩跑出去,对着金鹰人不断地射击,本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顺势惨重的金鹰人在一次乱了阵脚,连反击都没有反击,直接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雅塔木也咬牙,撂下一句“我记住你了,大景公主,我们后会有期!”,然后就猛地一甩马鞭,骑着马朝着金鹰的方向逃跑。
这一次挑衅,金鹰大败而归,去的时候几千人,回来的时候只有几十人。
打扫完战场,沈星河设宴犒赏军队,但也没忘记派兵值守、巡逻戒备。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