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几乎毫无悬念地获得了音乐节预赛的第一名。
拥有四名优秀阿卡贝拉男生的第二中学，也如学校的名字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而请了外援键盘手和贝斯的曙光中学却大跌眼镜，预赛刚刚好过线，前十六名才可以出现，他们刚巧十五名。
顾炎听到主持人报名次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姜灿向来喜欢投机取巧，也许物欲横流的成人世界里她那样的做法行得通吧。
而青葱的学生时代由很多人呵护着，多少也避免了一些污浊的风气侵袭。
好坏同学们都看得很清楚，这也是顾炎回到学生时代感受深刻的一点。
休息室里，整理完毕的他们准备凯旋了，顾炎将储凛的手机还给了他。
“你瞧，对不起，因为临时有了那些事情，我就……”
储凛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看到顾炎一脸迟疑的模样，打趣道：“干嘛呀，是不是忘记拍了，没事的！”
“你别傻笑了，我们明天的决赛才是关键呢！”细心的朱子萱发现垂落在储凛发梢上的水珠，将掉不掉的，便拿了一块毛巾递了过去。
储凛看都没看，下意识地就接过手胡乱地抹起来，喜悦之情并没有因为手机上模糊不清的侧面现场记录而减弱，
“这样很不错了，很有现场感啊！挺好的！”
“可储……他看不清怎么办？”顾炎小声凑到前问到。
这让朱子萱很不满意：“喂，你们俩叨叨咕咕什么呢，有什么可以大家听嘛。”
这种话题自然不能广而告之。
储凛咧开嘴笑了笑便把手机装进兜里去了，眼珠儿湿漉漉的：“没啥，就是感慨下，今天真的是太刺激了，顾炎当时和我们说的时候，我都给吓一跳，这胆略，没的说！”
“那也是我们合唱团的水平高！”朱子萱的话得到伴唱同学们的呼应。
顾炎哪里能闻不出空气中那抹淡淡的酸意呢，她笑着挽住了朱子萱的胳膊，她的声音犹如丝滑的礼服裙面料般柔软：
“对，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再好的办法也临场发挥不出来，真的让全场大开眼界了。”
“嗤，那是当然的。”朱子萱昂了昂脑袋，眉眼带着得意，浑身炸开的毛立马给抹顺了。
可以同一房间内的曙光中学不能说灰溜溜地走进来，但比赛前的那股不可一世的气焰是一分都不在了。
第十五名想要翻盘拿第一，或者说前三名，都是非常困难的了。
所以当他们看到霍华德同学们一脸的笑容时，可想而知那肚子里憋的无名火烧得有多旺盛。
若不是及时跟到的东堂莲伴随左右，谁也无法预料后果。
他们最后只能虚张声势地嚷了一句“你们等着瞧！”，便愤恨地离开了。
顾炎暗忖，曙光完败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他们的金主离开了吧，让他们的士气就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今天姜灿都几次唱错，名次能好吗？
现在回想，比赛开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郑燮，也许他隐藏在一片欢呼和灯海中默默观看，也许……作为转校间隙的他，早就已经回去了吧。
郑燮是回去了，一想到那种莫名的心痛感，他就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