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很是头疼。
周广山对自己儿子怒其不争，对周凡的感觉倒是很好，周凡毕竟是家族产业的负责人，管理者，在周广山掌控周家时，做出了不少的成绩，他认可周凡。
看到周凡皱眉，他一边吃着雪莲子，看了一眼别墅。
苏阳和周仙若两人在里边交流着。
距离这边其实不远。
这个距离，周广山还能听到孙女的声音传来。
不过很快，苏阳和周仙若的身影消失在了别墅走廊里。
周广山收回了目光，看着周凡道：“小凡，家族真就那么困难吗？”
说实话，周广山很不想理会周家的现在。
他毕竟退休了！
可看到周仙若回来了，周海平和周凡立刻找上门来。
周广山不希望他们打扰自己的孙女，不希望后面出现更让外人耻笑的事情。
为此，他不得不站出来跟周海平、周凡正面谈谈。
不过比起跟周海平，他愿意选择跟周凡交谈。
同时也很想从周凡这里，得知周家的现状。
“家族目前入不敷出，各方面也呈现下滑的发展趋势……”
周凡注意到周广山态度的变化，心中一喜，随即没有遗漏地说出了周家的现状。
尤其是周家的周武道馆急需华家武馆那样的高端的培训法器一事，他接连重申，说明事情的重要性。
周广山听完这话，一点也不意外道：“这很正常，周武道馆跟不上时代发展，落后丢失了市场，才是正常的。而且你提到的那些培训法器，那可是华家武馆的镇馆之宝，是华家武馆的核心，凭什么要卖给周家？你不也说了，华家武馆的培训法器，只有他们自己拥有，也不对外售卖！你们找我又有什么用
，你们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找炼器师定制一些培训法器？时代既然需要这些，你们跟上就是了，周家现在应该不至于连这点财力也没有吧？”
“老爷子，财力是一个原因，鹅城的炼器师，没有一个比得上华天依啊！她是鹅城最强的炼器师，她炼制的培训法器，品级和效果是鹅城最好的，其他武馆也不是没找其他炼器师，可哪怕经验老道的炼器师，一样做不到华家武馆的培训法器那样的品级和效果。如果我周武道馆拥有的培训法器没有跟华家武馆一般卓越的品质和效果，发展效果会大打折扣，生存艰难！结果还是入不敷出！”
周凡一脸无奈道，“有得选择，我当然不会固执地坚持选择华家武馆的那些培训法器，可这不是没办法嘛！”
“再入不敷出，也比你说的现在半死不活好太多了！”
周广山不愿意答应周凡的请求，训斥道，“你们不要觉得我跟华天健关系还好，就能让华家武馆把自己的依仗卖给周家，我拉不下这个脸，真拉下脸去求人家，这事就变性质了，周家也拿不出那个代价！”
“老爷子，真不行吗？”周凡失望道。
“这事没得商量！”
周广山断然拒绝，道：“你与其想着这事，不如想办法先把需要的硬软件给配置上，周武道馆必须跟上时代的发展，才能获得生存的空间！”
周凡一脸为难看着老爷子。
“可别跟我说，这也做不到！”周广山冷笑道。
周广山可是很清楚的，周家再衰落，还是有几分底蕴在，他留下来的财富绝对不少了。
现在要是真没这个财力购买这些配置，原因只有周家内部的原因
。
周凡要是想要让周广山替周家兜底，解决这个，怕是想多了。
周广山这话直接堵死了兜底的任何可能。
周凡无奈地看向了一旁始终沉默的周海平，硬着头皮道：“周家的确有这个财力，只是遇到一点困难……”
既然周广山不愿意兜底，那周广山出面也是可以的。
威望在那里，周广山的话，周家没人敢反对！
哪怕是周海平也不行！
“什么困难？”
周广山之所以跟周凡谈家族大事，正是有出一点点力的意思，闻言直接问道。
“老爷子，主要是……”周凡无奈地看了一眼周海平，发现周海平看着自己，他一肚子话顿时无法脱口而出了。
周海平松了口气，真怕周凡直接把周家丑陋的一面直接说了出来。
周广山接下来的话却没让他放松下来。
“什么原因但说无妨！”
周广山盯着周凡道，目光深沉。
“你应该清楚，在我面前事情是藏不住的，我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哪怕是退休了，我要知道也不难。而且你们既然来到了我这里，也说明了此时的周家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现在以后我都不会复出，但你现在不说，这个门你再也没机会进来了！小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周家无法及时给周武道馆完善配置？”
周海平能让周凡说吗？
不能！
所以在周广山这话之后，周海平终于不再沉默下去了，硬着头皮道：“主要是一些取舍方面的问题……周家目前的财力……”
“你这是养猪吗？”
周广山听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