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妮子,竟敢对自己的父亲这般!”
周海平很气,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当即对坐在一旁的周凡抱怨起来。
“周爷,不能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周凡作为一个旁人,都被周海平的演讲和嘴脸惊呆了,何况周仙若,他理解周仙若,但这话他不能跟周海平说,于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道。
人出去了,有无形墙壁在,出是出不去了。
周海平自然只能听周凡的,只是他塞着饭的那张嘴,不断地嘀嘀咕咕着什么,“我也不容易”“为什么不理解我呢”“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等等。
这些话,离开了餐厅的周仙若显然是不能听到的。
在餐厅里留下了一道封印,周仙若走出了餐厅,前往客厅,准备找苏阳和自己的爷爷缓解下心情,不过她在客厅没看到两人。
“不在客厅,在哪里?”
周仙若转了下这别墅,终于在落地窗口意外的发现了在院子里下棋的两人身影。
中午一两点,阳光明媚,云山这边风儿也比鹅城的城区里大不少。
在院子里,那颗异常粗大高壮的不知名大树的枝条垂下,随风摇摆,一片阴影凉爽之地,苏阳和周广山一左一右坐在石凳子上,两人一只手撑着棋盘,一只手下起了华国象棋。
有着纯阳之体的苏阳,依旧看起来是个少年。
一老一少和谐的画面,令心情压抑的周仙若脸色好看了许多。
周仙若出了别墅,到了院子里,两人的声音传来。
“将军!老爷子,我这连环马、再架炮,这一将军,你没棋子可走了吧?”
苏阳哈哈大笑
道,空着的那一只手潇洒地端起了一旁桌子上摆着的茶杯,小饮了一口。
苏阳得意还是太早了。
趁他喝茶的功夫,周广山面色不改地伸手挪动了苏阳的连环马。
本来是必杀之局的绝杀一步棋,最为关键的连环马连不起来了。
“我吃!”
周广山立刻手疾落子,守在老将旁边的‘士’出,马无了。
仅剩下的那只马想要反杀‘土’,却少了一格距离。
苏阳放下茶杯,目瞪口呆道:“老爷子,你这也行吗?”
周广山这不是悔棋,是明目张胆地犯规!
“我咋了,这怎么不行了?马走一日,士走将道啊!”周广山理直气壮道。
“……”苏阳无语了。
“该你了!快落子!”周广山白白吃了苏阳一只马,有了破局之法了,立刻催促道。
“人菜瘾还大!”
正是形容此时的周广山了。
苏阳苦着脸,偏偏他还不能跟一个老爷子较真。
较真,这稳赢的棋局可能很快就会输了!
苏阳琢磨着该如何落子,余光看到了周仙若出来,眼睛一亮道:“仙若吃好了?来的正好,你来做我们的裁判!”
苏阳心想着,周仙若看着,身为爷爷的周广山总不能还理直气壮地继续犯规吧?那周广山身为爷爷的脸面何存!
周仙若听到了二人的交流,自然知道苏阳打着什么主意邀请自己,面上带笑回道:“好啊!我来做你们的裁判!爷爷,你没意见吧?”
周广山本来不愿意的,不过看到周仙若的眼神,顿时故作为难地说道:
“行吧,若若做裁判!”
爷孙两很默契的互
动,苏阳没注意到。
于是接下来,苏阳发现自己邀请周仙若做棋局的裁判,这一招简直比看着周广山犯规更为荒谬。
在周仙若这个裁判眼里,周广山犯规作弊是正常的,而他苏阳连走个炮,也会被周仙若干涉,认为他落子无效。
几分钟后。
苏阳的大帅卒!
“……”
苏阳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抗议道:“老爷子,仙若,你们联合作弊!这局不算不算!”
赢了一局,周广山心情大好,立刻道:“那就再来一局!”
周仙若笑眯眯地看着,也不说话。
“再来一局仙若不会还帮你作弊吧?”苏阳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他很自信自己的棋艺更高周广山一筹,但不自信周仙若这个裁判的公平公正。
苏阳的心乱了,棋艺降一半。
周广山熟悉下棋的关键,看出这一点,趁热打铁道:“苏小友你大可放心,你要是觉得若若这个裁判不合适,那若若就在一边,观棋不语,这总可以了吧?”
“嗯,我听爷爷的!”周仙若跟着保证道。
“这样最好!”
苏阳自信满满道。
棋局再开。
这一局,苏阳惊奇的发现周广山的棋艺进步很快。
两人棋局厮杀了五分钟,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
“将军!”
突然,周广山绝杀一子落下。
周广山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苏阳定睛一看棋盘。
发现自己的大帅果真无路可走,卒了……
“再来亿把?”
周广山笑眯眯地说道,再赢一局,他已经找到了苏阳下棋的规律了。
苏阳也发现了这一点,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