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了。当初我孤身一人到这里,用了七年时间才打下现在的半壁山河,他却只用了五年,虽然有半路接手的缘故,却也是不凡了。更何况,我也不愿杀他。”
陆逊问道:“为什么?”
寒主看着她,说道:“我们之间或许有一战,但不是现在,而是在五年后,或者更久。”
陆逊认真说道:“我不懂。”
寒主笑着说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懂,但必须要记住一点。”
陆逊问道:“是什么?”
寒主说道:“没事不要再去与那孩子挥胳膊动腿了,否则,断的就不止是手指了。”
陆逊皱起眉,不甘说道:“如果再挥胳膊动腿,刺得可就不是半寸了。”
寒主叹息一声,目光中多了许多难明的情绪,许久过后,才缓缓说道:“五年前时,我便见过那个孩子,当时邬扎罕野心很大,兴许是被接住箭后晃了心神,一心想要覆灭其他部落,龙军便在其中。那孩子很不错,也挺有血性,拿着根火钳就想要去杀邬扎罕,结果杀出了兴致,还真的让他差点成功,但接着便危险了,大巫师一出手就是灵魂攻击,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我看不过去,便毁了老家伙的生机。可后来才发现,那孩子根本就没受太多影响,竟能够自主醒过来,我当时没想太多,但现在看来,却不简单了。”
听到这些,陆逊面色微变,惊道
:“原来大巫师是死在您的手里?”
寒主摇头叹息,说道:“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那孩子是寻常之人,以后还是少惹为妙,你却偏偏注意到其他地方去了,这般样子,日后必然还要吃亏。”
陆逊倔强说道:“手指断了已经算是吃亏了,如果不讨回来,岂不是更加吃亏?”
寒主说道:“那孩子如今变化了太多,有些手段,即便是我也看不透,但有一点却始终没变——杀心这玩意儿,看似虚无缥缈,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况且他处事太过谨慎,即便历经这五年,对于龙军的人也未必完全相信,或许只有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小女娃是个例外,这样的人很危险,敢于靠近他的人,更危险。”
陆逊沉默片刻,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了。”
寒主摆手说道:“出去吧,把手指包扎一下,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叫痛,看起来挺厉害,其实愚蠢的紧。”
陆逊见他脸上露有不喜,悻悻离开。
偌大的帐篷内,此时只剩下寒主一人。他坐在榻上,想着之前无意间看向陆逊头顶时,看到了一道血光,面上便有些凝重。他研习中域关于那个家族的许多书册,虽不说已窥得门径,却偶尔也能有一手神来之笔。
“难道与那个陆青枫有关?”
寒主皱起眉拿起床榻边的地图,平铺放在棋墩上,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战略路线与朱砂勒出的线条,沉默片刻,感慨说道:“用兵用的如此险,却又能够气定神闲,真的很像当年那个人啊。既然已经落子,便索性应上一手,打打看吧,否则倒未免被你小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