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程南星送回镇国将军府后,云朗行立刻带人去了李放的家里。
他要赶在李放回来之前,先把他的那两个儿子给带走。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但这也是要有前提条件。
前提是没有人教他说谎。
这次李放去报官,一看就是没准备好,被背后的人推着赶鸭子上架。
这次没能钉死程南星,下次拿背后之人就会做更周密的计划,以求一击毙命。
而李放家里那两个孩子,很有可能成为关键的证人。
可当云朗行带人赶到时,茅草屋早已人去楼空。
不仅是李放和两个孩子没了,就连屋子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茅草屋,云朗行咬了咬牙,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将军,我们刚才搜过了,什么痕迹都没找到。”
应沧带人里里外外搜查了三圈后回来禀报。
“甚至外面的三条土路上的土都被人给细细的扫了,看不到一点脚印和车辙印。”
“看来他们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云朗行眯着眼睛说道:“去找照影,让她带着千机阁一队人马去城外搜。”
云仓闻言有些犹豫:“将军……现在去搜,真的还能
搜出来什么吗?”
云朗行道:“他们肯定不会走远,毕竟还要让他们出来作证,不能让他们离京城太远。”
“搜!”
“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父子三人给我找出来!”
见云朗行万分笃定,应沧也不再怀疑,立刻着手去办。
这边云朗行在追查李放父子的下落,另一边回到程府的程南星也没闲着。
她也察觉到这里李放报官一点都没准备,甚至连杜长林都没什么准备,否则也不可能让她在堂上就给唬住了。
虽然说这杜长林看起来膘肥体壮,好像是个不精明的主,实际上他在任这几年,断过的奇案冤案也不少。
当然,栽赃陷害的案子也不少。
但每一桩都做的让人看不出把柄。
这次的局,做的实在是太烂了。
“真不知道杜大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和李放那样的赌鬼同流合污,还要栽赃咱们小姐!幸好小姐聪慧,不然还真要被那两人得逞了!”
秋鸿听程南星说了今天的遭遇后,撇着嘴说道。
但心思细腻的清月却看到了和她截然不同的东西:“杜大人可是大理寺卿,能帮着李放说话,说明李放背后肯定站着一个大人物,所以才能让
杜大人都跟着栽赃小姐。”
“这次栽赃不成,只怕第二次很快就要来了。”
程南星看向清月微微点了点头。
她也赞同清月的说法,
“杜大人和二叔叔交好,这件事情没准就是二婶婶做的。”
“只是如此仓促的设一个局,也有点不像是二婶婶能做出来的事情。”
刘氏觊觎林氏的嫁妆和程家大房的财产不是一两天了,程南星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看着程鸿朗和程祈安都是武将,想着把她和程怀夕都从家里送走,等到大房男丁都战死沙场,这偌大的家产就能便宜他们二房。
只是在刘氏的算计中,从来都没有过三房。
可怜三房的叔婶还傻呵呵的跟在身后帮着说话,最后能不能落好还两说。
“……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季墨书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程南星支着下巴喃喃道。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秋鸿,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咱们再街上遇见季墨书父子两个,之后和季墨书一同去会江楼吃饭时他说了什么?”
秋鸿思索片刻便说道:“季书生说了他家道中落的原因。”
“对!没错!”程南星猛地拍了一下手:
“季墨书说,他家道中落是因为他父亲好赌!”
“季桓生好赌,李放也好赌,季桓生来了京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季墨书要钱去赌钱,有没有可能,季桓生和李放两个人是认识的?”
这个问题说出口后,房间内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过后清月才犹豫着开口:“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京城中的赌坊不少,但多数都是开给官宦子弟或者是富家公子的,这种地方玩的大,输也输的多,李放这种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也就不可能在那种大赌坊赌钱。”
“能让李放和季桓生进去赌的,就只有开在靠近城外的那些鱼龙混杂小巷里面的赌坊。”
说着说着,程南星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所以我和云朗行在城内的赌坊找,根本找不出什么!”
“就应该去城外的那些小赌坊找!”
说到这里,程南星有些懊悔,懊悔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可是小姐,这和季墨书有什么关系?”
秋鸿有些迟钝的问道。
程南星回过神来解释:“当时我和云朗行从大理寺出来后,季墨书就赶到了,他说是在街上听人说我被官差带走了,
可他住的那条街和我被带走的地方隔得很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