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程南星皱着眉头盯着秋鸿。
秋鸿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小姐,我觉得那季书生就是喜欢上您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老太太面前说那样一番话!”
程南星闻言坐直了身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鸿凑到她身边分析道:“小姐您看,季书生刚才说的那番话,不就是在和老太太表忠心吗?想让老太太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而且他还从将军府里搬出去了,不就是怕日后成婚别人说些闲言碎语吗?”
程南星闻言十分严肃道:“这种话咱们私下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的时候千万不要说!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秋鸿顿了顿后回答道。
原本只是主仆二人在院子里说的悄悄话,却不想都被守在外面的暗卫听见,等到了晚上汇报的时候,全都一股脑的告诉了照影。
而照影也把这番话一个字不落的全都转述给了云朗行。
云朗行听后一个字都没说,只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但站在一旁的照影和应沧能明显的感觉到,书房里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
“将军……”
过了半晌,照影才试探着开
口。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云朗行抬头道。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可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你先回去吧。”
听着云朗行命令的语气,照影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干脆利落的转头就走。
等到照影的身影消失在将军府中,云朗行转头看向应沧:“之前交代的你的事情既然办好了,那就把人给请过来吧。”
应沧眼神复杂,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怎么,你不是和我说办好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
云朗行眯着眼睛,语气中涌动着危险的气息。
“回将军,没有问题。”
应沧立刻说道。
“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犹豫片刻后,应沧还是如实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将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三小姐对那季书生也——”
“没有。”云朗行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对那个酸书生能有什么?”
看着云朗行略带偏执的样子,应沧抿了抿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下去办事。
很快书房中只剩下云朗行一个人。
他放下桌下的手紧紧的攥着,直到应沧走出将军府大门才松开。
第二天一早,云朗行便骑马赶去了皇宫。
此时的皇帝
正因为他昨天抗旨的事情大发雷霆,看到出现在殿门口的云朗行更是没有好脸色。
“你还敢来?!”
皇帝猛地扔了一个茶盏出来,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云朗行站在殿外回答:“回陛下,臣昨日旧伤复发,晕倒在床,实在无法面圣,还请陛下恕罪。”
“哼!旧伤复发!你还真的好找借口!”皇帝冷哼一声:“既然旧伤复发,那就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回话吧!”
进殿后,云朗行眉头紧皱,整个大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十分刺鼻。
皇帝年纪大了,身体一天坏过一天,几乎把药当饭吃。
这件事情只有皇帝的一些心腹臣子知道。
所以皇帝才这么急着想要立太子,他心里也清楚,现在不把后继人定下来,等到他死了,让杨清谪和杨清夜兄弟两个自己定,那更是一团乱麻。
虽说他更加属意杨清谪,可杨清夜这边也不能厚此薄彼,莫名让兄弟间生了嫌隙。
思虑再三,他在得知程鸿朗要回京后,就决定把杨清夜派到关陵府去,若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收回关陵府,也算是大.大鼓舞了士气,日后给杨清夜封个王爷,也算是名正言顺。
可偏偏云朗行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不仅人没去到边疆,甚至还把兵符给丢了!这直接打乱了皇帝所有的计划。
“你出去这几天的事情,朕都听说了。”
“朕给你封这个定远将军还没几天,你就在路上被一伙山贼给打劫了!还丢了兵符!朕看你这刚升的官就不想要了!”
面对皇帝的质问,云朗行并不慌张。
“是臣无能。”
“陛下要打药罚臣都认!只是还请陛下听臣辩白几句。”
皇帝抬眼扫了一眼云朗行:“朕听着!朕听你怎么狡辩!”
云朗行抬头道:“臣这次远去边疆,身上本就有伤未愈,身手确实不如从前,但这次打劫臣的也不是普通的山贼。”
“他们的伸手并不是山中出来的野路子,而且目的十分明确,只要臣身上的兵符,身上的金银细软一概不夺,这也不是寻常山贼所为。”
皇帝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打劫你的那伙山贼,是有人假扮的?”
“陛下明鉴。”云朗行道:“所以臣未敢追上前,又因之前的打斗拉扯到了旧伤,只得先回京城。”
皇帝盯着云朗行继续问道:“可你回来了,边疆的空缺何人来
补?”
云朗行微微颔首:“自然是那夺了兵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