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
“师兄?您怎么在这儿?”赤心惊愕道。
云逸冷睨了他一眼:“谁是你师兄。”
赤心:“……”
他就是太惊讶了而已。
倒也不必这么嫌弃他吧?
就差把‘你也配’写脸上了。
赤心重新问道:“是我失言,您怎么在这儿?”
云逸冷嗤一声:“我若是不在,靠这些蠢货,能把阮泽武救出来?”
赤心:“……”
这事,还有云逸的功劳呢?
“小姐在营帐里歇息,我带您过去?”他试探道。
云逸无声叹了口气:“不了,别告诉灵儿我在。”
“最近不会太平,你好好保护她,不是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出面。”
话落,云逸转身离开。
赤心:“??”
啥意思,就为了来骂他一句?
等等!
阮泽武是在云逸的帮助下救出来的。
现在云逸又来提醒他,阮小姐有危险。
这情况……
想了想,转身又回到营帐,在已经写完的信上填了几句。
‘云逸也在边塞,助阮将军脱困……’
重新塞回信筒里,放飞了出去,就赶回到阮灵儿身边守着。
次日天不亮,就想起试警的轰鸣声。
阮灵儿被惊醒:“吉祥!怎么回事?!
”
“小姐,没事,是离国将士攻过来了,玲珑小姐已经带人出去迎战了。”
吉祥匆忙跑进来,安抚的看着她:“小姐别怕,这里很安全,您在睡会吧,天还早。”
阮灵儿:“……”
她揉了揉眉心:“你是真觉得我心大啊。”
都这样了,外面厮杀声响彻,她能睡得着?
“算了不睡了,给我准备点吃的,我起来去看看三哥。”
从床上下来,略微收拾了下,吃点东西就去阮泽武的营帐。
这些天的调理,阮泽武身体方面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这几天就可以着手准备‘手术’了。
吉祥、如意,赤心和莫寒,全都寸步不离的跟着阮灵儿。
见状,阮灵儿有些哭笑不得。
可也明白他们的担心。
阮泽武也被吵醒了,傅雪云坐在床边给他擦脸。
见阮灵儿进来,傅雪云轻笑招了招手:“你也醒了,我想着你就会过来。”
“坐吧,我给你三哥擦擦脸就给你倒茶。”她手上的动作没停。
阮灵儿嗤笑:“怎么着,还非得你给我倒茶,我自己不会倒吗?”
径直来到床边:“三哥,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经过这么久的习惯,又有了重新站起来的
希望,阮泽武又恢复了先前的开朗。
笑呵呵道:“挺好的,要不是站不起来,甚至能出去和那群混蛋来一场真刀真枪的厮杀。”
“还想着厮杀呢。”傅雪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阮泽武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
看着夫妻和睦的样子,阮灵儿唇角溢出淡淡的笑意:“别着急,会好的。”
“我过来就是想给三哥搭个脉,看看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如果身体恢复的不错,就可以选个时间,把断开的手脚筋接回去了。”
听到这话,阮泽武眼睛一亮:“我身体恢复的很好!”
虽说他相信自家妹妹的话。
可一天站不起来,他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踏实的。
傅雪云收了帕子,起身让开位置:“那你给你三哥搭脉吧。”
阮泽武瞒得过所有人,瞒不过枕、边、人。
这些天他情绪好了很多,也有说有笑的。
可只有傅雪云知道,阮泽武总是会发呆,眼神空洞、彷徨。
她清楚,阮泽武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他怕阮灵儿只是在安慰他,只是在骗他。只是想让他活下去而已。
也怕阮灵儿并没有把握治好他……
说白了,总归心里就是不踏实。
阮灵儿应了
一声,坐下来搭脉。
确认了身体恢复的极好,适合‘手术’。
“不错,我重新换个方子,吃十天,十天后我来帮三哥接上断开的手脚筋。”她说道。
身为一个成、熟的大夫,什么样的病人,会有什么样的心态,阮灵儿心里多少有个数。
她很清楚三哥的担心,害怕,甚至是怀疑。
但她没办法安慰。
阮泽武:“真的吗?真的能接上吗?”
堂堂男子汉,眼圈也不受控制的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