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与皇上说过,别动不改动的人,皇上怎么就不听呢?”白锦渊声线冷沉,眸光如寒霜。
“皇上屡教不改,依皇上之见,臣该如何做?”敛了敛气息,他接过皇帝手里的茶盏,悠闲的喝着。
仿佛在这宫殿之中,他才是至高无上的那位。
皇帝战战兢兢:“是……是朕的错,不……不是,朕是被蛊、惑了!”
“是她!”他偏头指向楚珍:“是这个贱、人蛊、惑朕,朕才上了当!”
“皇弟,朕是你皇兄,是你亲皇兄啊!朕怎么会舍得害你?又怎么会舍得害你心爱之人呢?”
“你要相信朕,朕是被蒙蔽的!”
“朕的本意,自是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的!赐婚圣旨,都是朕亲笔写的,你忘了吗!”
闻言,白锦渊轻蔑的冷嗤一声:“若非如此,皇上以为,您能活到今天?”
皇帝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你……你这是要……要弑君?”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今日恐是难逃一死。
“皇上此言差矣,本王身为臣子,岂能弑君?”白锦渊玩味道。
话音一转,他提醒道:“白宇飞谋逆造、反,皇上从轻发落留他性命,他不思悔改,反而辜负圣
恩,与离国联手,实乃叛、国,皇上以为该当如何?”
皇帝小心的打量着白锦渊。
心里清楚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要一封圣旨,赐死白宇飞。
可他若是写了这份圣旨,以后只怕在无出头之日。
如若不写……
白锦渊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喝着茶水。
灵儿身上有白玉王蛇保护,又有寿安盯着,且不会出事。
他处理完这些杂碎,在好好接他的灵儿回家,才是正事。
想来,灵儿受到此番惊吓,定然是惊恐至极。
还是带她去王府,由他保护来的好些。
一念至此,白锦渊神情都带上了几分欢、愉。
在看皇帝,也不觉得有诸多讨嫌之处了。
可时间终究也不能如此耽搁下去,一盏茶喝了一半,白锦渊随手放下杯盏:“皇上可想好了?”
保自己,还是保儿子。
皇帝咬了咬牙:“白宇飞辜负圣恩,屡教不改,当诛之!”
儿子嘛,他有很多。
白宇飞算是出色的,可如今为了保他自己,也只能舍弃。
往后他在培养一个足够出色的儿子便是了!
“皇上圣明。”白锦渊淡淡的说完,冲外面喊道:“来人啊,伺候皇上笔墨。”
几个内侍进来,
利索的将笔墨纸砚铺在上方龙椅前。
皇帝目光阴沉的看了眼那几个内侍。
全都是混账东西!
和白锦渊一起磋、磨他!
待他翻身,定要将这些人诛九族!
但眼前,也只能乖乖写下圣旨。
双手毕恭毕敬送到白锦渊面前。
白锦渊话都没说,拿了东西就离开了。
看着那抹身影走远,皇帝气恼的将白锦渊用过的杯子摔得粉碎。
内侍:“皇上息怒,如今钱粮紧缺,您每日、吃穿用度都是有限的。如此打砸下去,只怕明日、便只能喝粥了。”
皇帝:“……”
“你个狗奴才!”皇帝转身咆哮道:“便是这般和朕说话的吗?!没规矩!你放肆!”
“你……你给朕滚出去!”
你了半天,想叫人进来把这内侍拖出去砍了。可转念一想,白锦渊的人,定不会听他的。
也没自讨没趣。
白锦渊出宫后,整军齐备,直接发兵围了白宇飞的府邸。
麒麟军破开府门,在赤心和莫寒的带领下,直接冲、进白宇飞居住的主院。
白宇飞一身大红的喜服,端坐在正院门处。
看到冲。进来的人,也不慌。
冷笑一声:“白锦渊呢,叫他来见我。”
赤心:
“阮小姐在哪!还不快放了阮小姐!若她有半分闪失,只怕你求死也难!”
“我本就没想活。”白宇飞无所谓的扯了下嘴角。
从头到尾,他压根就没打算活。
和白锦渊斗,他自认为不是对手。
但楚皓找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为的便是今天!
哪怕不能杀了白锦渊,至少也要折、辱白锦渊一番!
也要叫白锦渊尝尝那些时日,他尝到的屈、辱!
就在这时,白锦渊缓缓走来,一袭华衣,更显风姿卓越。
白宇飞气质、皮相,也能算个美男子。
可与白锦渊相交,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输的不是分毫之差。
白锦渊在白宇飞面前不远处站定,薄唇微启:“东施效颦。”
白宇飞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当初他为了得到阮阁老的支持,确实有意模仿白锦渊的穿着举止,意图勾搭阮灵儿。
且,他还成功了。
只可惜他当时太蠢笨,竟上了刘芳菲那个女人的当。
误以为刘芳菲才是阮府受宠的小姐!
“放了灵儿,本王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