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马蹄声缓缓靠近。
白锦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皓一行人。
清冷俊逸的皮相,眸光阴鸷:“三殿下这是要去哪啊。”
楚皓脸色不善的回道:“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白锦渊嗤笑一声,幽幽道:“三殿下不明白本王的意思?”
“摄政王什么意思,本宫怎会知晓!”楚皓冷声道。
白锦渊无所谓的扯了下嘴角:“不妨事,三殿下会知道的。”
他冲侍卫挥手:“带走。”
“等等!”
楚皓心里一紧,急声道:“摄政王,本宫可是使臣!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你如此行事,就不怕众怒吗!”
“殿下第一天知道本王?”白锦渊挑眉,眼神戏谑。
像在玩、弄猎物的凶兽,残忍又冷血:“本王……何时怕过众怒?”
楚皓噎的胸、口疼。
确实。
白锦渊的名字,举国皆知。
旁的皇子夺权用的那些手段,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晓。
白锦渊却全然不在乎,甚至连遮掩都不成。
就和如今囚、禁皇帝一样,不怕人说,也不怕人传。
只不过是,朝臣不敢传。
而百姓……
白锦渊的确有治、国、大才,他施行的每
件事,都利国利民,百姓是受惠者,自然不会去说。
可是!
“摄政王可不要忘了,即便离国不如大朝,可你们大朝如此作为,离国断不会忍受此辱。”
“到时候,离国必定发、兵!唇亡齿寒,其余两国也断不会看着离国被大朝吞并!”
说到这儿,楚皓冷静了几分。
他赌,白锦渊不至于如此疯!疯到战火四起、民不聊生也全然不顾!
“呵。”白锦渊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低笑。
冷沉的眸光中,带了丝玩味:“殿下是想说,若本王杀了你,战乱起,四国兵戎相见,定然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楚皓狐疑的拧眉,没说话。
白锦渊勾了勾嘴角:“那又如何?这些……与本王何干?”
什么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他何时在乎过这些?
他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灵儿一人而已!
是灵儿希望天下太平,也是灵儿希望生活在太平盛世。
所以他让天下太平。
所以他接受议和,想让盛世重现。
可……
眼眸半眯,可这些,都被这些人搅乱了!
楚皓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与你何干?!你是大朝的摄政王!你说与你何干?!”
白锦渊
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楚皓心里沉了沉。
这人……竟真是个疯的!
只为一人,可舍天下?!
良好的修养,也难以抑制的想骂娘了。
咬牙道:“王爷!你们大朝的皇陵,莫不是埋错了地方!”
他以为白宇飞疯起来不管不顾。
现在才知道,白宇飞的疯,和白锦渊相交,连个屁都算不上!
“聒噪。”白锦渊耐心耗尽:“殿下莫要在垂死挣扎了,本王如今还不会杀你,但你继续聒噪,本王现在就会送你下地狱。”
楚皓还想再说什么拖延时间,可触及到白锦渊眼底纯粹的杀意,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先保住性命,才能言生。
赤心带人押着楚皓等人往回走,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说你们做的什么孽?”
“想要皇权,大可出招来抢便是了。”
“居然动阮小姐的主意。”
“阮小姐的主意是这么好打的?!”
“一群蠢货!”
“害的老子和你们一起受罪!呸!”
骂着不解气,抬腿一脚踹在楚皓屁、股上。
楚皓:“!!”
楚皓咬着牙:“本宫好歹是离国皇子,你如此对本宫,就不怕……”
“就不怕离国发难吗。
”赤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天天的,就拿身份说事。”
“身份有什么好说的,你也不嫌烦?”
“你是还没断奶吗?遇事不会自己解决?只会找爹撑腰?”
“还好歹是皇子,我告诉你,莫说你是皇子,你是天王老子,动了阮小姐的主意,也没好果子吃!”
就只他家主子一人,就能让这些人后悔活在世上。
更别说暗处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墨花殿殿主。
那苗疆的蛊王,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瞧着也是护着阮小姐的。
所以说啊……
赤心突然就不气楚皓了,看着他的眼神,甚至还带了点怜悯。
伸手替楚皓拍了下衣服上的鞋印,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好自为之。”
楚皓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大朝的人,全都是疯的不成!
楚皓无声无息的出城,浩浩荡荡的被押解回城。
去王府的路上,路中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端坐在圈椅上。身旁还放了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