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一僵,警惕的眼神更多了一丝冷意:“敢问阁下前来,所谓何事?”
“在下药谷少谷主,不知是哪里冒犯了阁下,还请阁下明示。”
“若无深仇大恨,药谷也愿与阁下化干戈为玉帛……”
可以说很是识时务了。
然而,云逸清冷的眉眼,却并没有半分暖意。
反之多了许多讥讽。
江湖门派,无傲气,却多有傲骨。
眼前这少谷主,竟是半分没有的。
“听闻你与神医谷少谷主有婚约。”云逸也不说破,只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楚木皱眉。
话虽然没说破,可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都是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他试探道:“不知阁下何以提及此事?”
“无他,只听闻神医谷少谷主并无意此婚约,我来,是希望你可以成人之美。”
顿了下,语气里已然带了丝冷厉:“莫要纠缠不休。”
楚木:“……”
此人莫不是神医谷少谷主的姘、头?特来威胁他的?
真是不知廉耻!
想着,语气也冷了些,不屑道:“阁下这般人物,却为一桩小事来此,莫非阁下是神医谷少谷主的入幕之宾?”
“神医谷少谷主,果然好本事……”
‘啪!’
一片
瓦片力度不轻的拍在楚木脸上,登时,他嘴里满是血腥气,牙齿也隐隐作痛。
云逸眼眸半阖:“若是不会说话,还是少说的好。免得那日丢了命,都不知死因为何。”
看着楚木脸色铁青,气愤难平,却又不敢发火的样子,云逸眸中讽刺之意更浓。
冷淡的站起身,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慢条斯理走向楚木:“我也不与你废话了,解除婚约,相安无事。若是不然,我倒也不介意你死一死。”
如此直白,楚木刚生出的怒意,顿时又熄了。
只剩下周身寒意:“我可是药谷少谷主,你若是动我,便是天涯海角,药谷也断然会替我报仇血恨的!”
“如此,倒是有趣。”云逸颇有兴致的摸了摸下颚。
楚木:“??”
云逸好心解释道:“世间无趣,若有人追杀,倒也有几分趣味儿。”
楚木:“!!”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与此同时,阮父内。
陈春雨在嘉禧居外不断徘徊,想靠近,却又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始终不敢上前。
和吉祥一同藏身在树冠里的傅玲珑,无聊的翻了个白眼:“都在这儿转半个时辰了,到底想做什么?”
“奴婢不知。”
吉祥如实道。
傅玲珑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无趣,要是个会武功的多好,我还能去和她打一架,解解乏。”
吉祥:“……”
玲珑小姐这脾气,小姐应是不怕她成亲后受欺负了。
“你怎么不说话?”傅玲珑轻轻撞了下吉祥的肩膀。
树冠上的空间有限,又是两个人藏身。
吉祥本就把最稳当的地方,让给了傅玲珑,自己只半个脚掌站在树枝上。
被这么一桩,身形不稳,险些摔下树去。
傅玲珑忙伸手稳住她的身形,小声道:“站稳些,你不是暗卫出身吗?怎么蹲守都不会?”
吉祥:“……”
暗卫训练时,也没说有朝一日,会和贵女一同蹲守啊。
但这话,她不敢说,只能无奈道:“奴婢学艺不精,多谢玲珑小姐出手相助。”
傅玲珑摆摆手:“好说好说。”
院门外,陈春雨终究是鼓起了勇气,来到院门前:“灵儿妹妹!灵儿妹妹,我有事与你说!”
安静的庭院里,这有些尖锐的叫嚷声,异常响亮。
阮灵儿和傅雪云懒洋洋在屋里烤火,本是不想理会的。
可陈春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若是见不着人,便一直喊。
阮灵儿被吵得头疼
,无奈的冲红袖摆摆手:“叫她进来吧。”
闻言,傅雪云起身:“我去内室躲躲。”
她和阮泽武有婚约在身,又是即将成亲。她在阮家的消息,倒不怕被人知道。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灵儿也没阻拦,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红袖身上。
红袖了然的屈膝一礼,出门请人了。
陈春雨跟在红袖身后进来,看到阮灵儿的瞬间,眼里便浮现了浓郁的嫉妒。
该死的小贱、人!
同时女子,怎么阮灵儿就光鲜亮丽,而她就要一身布衣,每天还要洒扫庭院的做工?
在家里养的一双玉手,不过数日功夫,便粗糙了许多。
继续这样下去,她这双手可就毁了!
阮灵儿没理会她的眼神,喝了口茶淡声道:“有什么话快说吧,我乏了。”
红袖是懂得气人的,忙道:“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热水,待会儿小姐就能沐浴休息了。”
陈春雨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她房中连喝的热水都要自己烧,阮灵儿凭什么这般养尊处优!
暗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