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
云逸把粥放在鼻息下嗅了嗅,又给阮灵儿搭了脉,确认不会对她有任何伤害,才将粥碗还回去。
白锦渊则是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银针,试探了没变色,才收了手。
还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长条形盒子。
打开取出里面的避毒筷:“以后用这双筷子吃饭。”
阮灵儿:“……”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只是说这种可能啊。
她自己也是大夫。
并且,也挺擅长毒的。
然而迎着二人关切的目光,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能噙、着笑,接受了二人的好意。
蛊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小人之心。”
他要是想对阮灵儿做什么,用得着当着他们俩的面?
偷偷摸摸的不更方便许多?
何况,圣女苗姬原本就住在阮府,是阮灵儿名义上的贴身婢女。
他还能找不到机会下手?
白锦渊眸色清冷:“苗疆蛊物,变幻莫测,说起来总归是朝堂一大隐患。”
云逸笑容温和,却没有半分温度:“在下江湖游历,听闻江湖中人对于苗疆也是望而生畏,实在麻烦。”
二人毫不遮掩的针对和威胁。
蛊王丝毫不慌,扯着嘴
角邪气的笑道:“如此夸赞,倒是让我甚是愉悦。”
就差在脸上写上‘会说话,就多说点’了。
白锦渊:“……”
云逸:“……”
蛊王挑了挑眉。
如何?
他又不要脸,拿什么绑架他?
他是蛊王,却也只是子继父业罢了,便是这些人真要把苗疆端了,他大不了换个地方生活。
堂堂蛊王,难道还能找不到容身之地不成?
阮灵儿内心复杂焦灼。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也是不遑多让。
惹得她饭都吃的不香了。
可是除了蛊王,其他两个她都不舍得开口驱赶。
至于蛊王……
驱赶了也是无用。
否则便不会坐在这儿了。
云逸看出了她的不适,眸色沉了沉,面上笑容不变。
“师妹早些休息,我还有事,这就走了。”他温声道。
阮灵儿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下意识询问道:“师兄有什么事?”
“一点小事罢了。”云逸轻笑道。
不给蛊王反应的机会,便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人‘请’了出去。
蛊王:“你走你的,扯我做什么?”
“自是有事请教。”云逸温和道。
临出门,还饶有深意扫了眼白锦渊
。
白锦渊并没有理会他。
安静的守着阮灵儿用了饭,才离开。
出了阮府,就见云逸和蛊王一左一右,不近不远的侯在院墙外。
蛊王笑的邪气:“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有意,‘这么快’被他说得格外暧、昧。
云逸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那双清凉的眸子,总感觉好像什么都说了。
白锦渊勾唇,笑的艳丽而又危险:“本王给蛊王一句忠告,不善言辞,最好不要多说话。”
“容易得罪人,丢命。”
他抬脚缓缓朝蛊王走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下辈子注意些就是了。”
话落,一掌拍向蛊王。
九成内力、夹杂着纯粹的杀意。
蛊王神情一凝,脸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心底却不敢在有半分玩味。
这是动真格的,可开不得玩笑。
稍有不慎,当真会死。
他闪身躲过,有意将白锦渊往云逸身边带。
也不知白锦渊是有意,还是有意,像是无法避开般,掌风总是贴着云逸扫过。
云逸眸子微沉:“二位可莫要将在下当傻子戏耍。”
…… ……
与此同时。
陈春雨确认娘亲睡着,悄悄从客栈后门溜了出来,直
奔驿馆。
看着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她恐惧的抱着胳膊。
心里更多了几分不满。
也不知娘亲是抽什么疯了,离国三皇子这么好的女婿,竟怎么都不准她前去相见。
还说什么,要与爹爹和离,带着她回娘家,给她说门近些的亲事。
那穷乡僻壤的贱、民,如何能配得上她?
她若是拿捏住了三皇子,将来便是皇子妃!
在帮助三皇子夺了帝位,她就是皇后!
比阮灵儿这个王妃,也高出了许多!
娘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靠着街上门店的灯笼,勉强寻到驿馆。
远远的看着驿馆大门紧闭,心里又是一沉。
三殿下莫不是没等到她,已经歇下了?
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刚靠近驿馆大门,一个小厮从门框边的角落里站起身。
见到郭春雨的瞬间,惊喜的迎上前:“姑娘!姑娘可算来了!您若是今个不来,我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