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若是旁人如此跟他说话,他必定要叫人知道,什么叫皇子一怒。
即便是大朝的皇帝,他也要辩上一辩。
然而说这话的人,是白锦渊。
是大朝的摄政王。
他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
不谓别的,说白锦渊是个疯子也不过分。
除了阮灵儿,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都做得出来!
大朝的皇帝或许还会为了平息朝臣非议,隐忍退让。还会为了天下百姓,保持两、国表面的和谐。
白锦渊却是不在乎的。
深吸口气,强、压下怒火,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王爷真是疼惜阮小姐。”
白锦渊眸色冷淡:“三皇子清楚就好。”
递到面前的台阶,掀翻了扔回去。
楚皓哽的喉咙发紧,却也只能继续忍耐:“本宫自然是清楚的。”
“本王希望三皇子能够约束身边人,之前的事,本王还给留了脸面,若再来一次,可就没有脸面了。”
“到时候,三皇子就只管回去准备国丧了。”
或许也用不着国丧。
离国若是没了,也无需准备什么国丧。
听出了弦外之
音,楚皓脸色更加难看,咬着牙:“本宫记下了!”
“听闻公主进府,怎么不见公主身影?”白锦渊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莫不是等着本王去请?”
“王爷客气了,皇妹应该快到了。”楚皓道。
片刻后,楚珍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看到楚皓,眼睛一亮,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拎着裙摆小跑来到他身边:“三皇兄!”
三皇兄定是来帮她求情的!
先前说的冷漠,可他们到底是兄妹,又代表着离国的脸面,总不好真叫她跪一个外臣之女。
“王爷面前,皇妹不可无礼。”楚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提醒道:“你先前冒犯阮小姐,今个来,是自愿向阮小姐请罪的。”
“虽说皇妹公主之尊,向外臣之女赔罪有失、身份,但这也是你的品德。”
“公主犯错,却敢于认错悔改,这极好。”
话里话外将白锦渊的要求,变成了楚珍知错悔改。
如此一来,待会儿虽然是跪了外臣之女,有失国、体,却也彰显出离国皇室公主的教养。
总能抹平几分羞、辱。
楚珍浓妆艳抹的脸一沉,绕了半天,三皇兄并没有替她求情?
她还是要跪一个卑贱
、的臣女?!
“ 三皇兄!”她不悦的喊道。
楚皓被白锦渊呛得,早已没了耐心,此刻面对楚珍,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
侧身背对着白锦渊,警告的盯着楚珍低声道:“别作死,否则白锦渊若要杀你,本宫可不会保你。”
楚珍咬着牙:“可我是公主!”
楚皓眸中的厌弃已经浓郁成了实质:“若非你是公主,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便是白锦渊不出手,他也绝不会留楚珍性命,叫她出来丢人现眼!
“话已至此,你若在耽搁下去,本宫可不陪你耗着了。”
话落,直接转身冲白锦渊道:“王爷见笑,本宫有些水土不服,出来时汤药还在火上,这会儿想来已经煮好了。”
白锦渊唇角微翘,笑的饶有深意:“三殿下身体不适,本王也不好强留。”
二人一唱一和,楚珍彻底慌了。
下意识想去抓楚皓的衣袖,却被他抬手躲开,抓了个空。
见状,楚珍咬了咬牙,上前几步来到阮灵儿面前。
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阮小姐,本公主……本公主对你有误解!向你磕头赔罪了!”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落,双手交叠,叩头。
只短
暂的一瞬,便就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冲白锦渊道:“本公主身体不适,这就告辞了。”
也不管白锦渊答应与否,转身就走。
楚皓拧了拧眉,废物,这么点城府都没有。
不过却也清楚,这已经是楚珍的极限了。
便开口道:“皇妹被父皇冲坏了,还望阮小姐莫要见怪。”
阮灵儿眨了眨眼睛:“公主顽皮可爱,我怎么会跟公主计较呢。”
楚皓:“……”
咬着牙:“阮小姐大度,本宫还有事,先行告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阮灵儿唇边溢出一丝冷意,偏头看向白锦渊:“公主怎么进的王府?”
白锦渊眉心一跳:“翻、墙。”
“哦,翻、墙啊。”阮灵儿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我竟不知,王府戒备何时如此松散了。”
阮阁老看热闹不嫌事大:“灵儿可不能错怪王爷,王爷驭下极严,王府戒备怎会松散?”
白锦渊:“……”
“父亲说的极对。”阮泽武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大步走了进来,快马加鞭赶回来,气息还有些不稳。
看着自家宝贝妹妹和男子同坐,眼里的火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