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拍了拍虎崽子的脑袋。
虎崽子像是听懂了话般,喉咙里发出示威的警告声,呲着牙:“嗷……”
楚珍生硬的笑了笑:“王爷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
白锦渊习惯性的把玩着白玉骰子,眼神冷漠:“本王从不爱与人玩笑。”
他走到椅子前坐下。
没了白锦渊的束、缚,虎崽子凶性毕露,一步步靠近楚珍。
看到虎崽子嘴角的口水,楚珍惊恐的连连后退:“你不能杀我!我……我是离国的公主!”
“我若是死了,两国必定战火重燃,你……”
“嗷……”
话没说完,就被虎崽子一个扑食吓得尖叫着跌坐在地。
白锦渊不耐的拧眉:“真吵。”
“王爷不能杀我!我是离国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楚珍只觉得手脚冰冷。
不断强调着自己的身份,希翼能借此保全性命。
“公主又如何?”白锦渊冷声道。
楚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王爷若是杀了本公主,父皇定会为本公主报仇!到时候……”
“你因何来到大朝?”白锦渊轻描淡写道。
楚珍一哽。
因何?
因为离国败了,要拿她和亲,换取短期的安宁……
楚珍急声道
:“可,可我毕竟是公主之尊,若是我死了,两国必将开战。”
“本王从不惧战。”白锦渊轻蔑道。
顿了下,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楚珍:“你擅闯王府,意图行刺本王,被本王养的小宠物咬杀。”
“本王若将这个罪名拿到楚皓面前,你觉着他会不会传信给你父皇,叫他将你贬为庶民,再另选一位公主送过来?”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重,不响。
落到楚珍耳中,却如同催命的鼓点一般。
在白锦渊耐心即将耗尽之前,楚珍终于低了头:“王爷饶命,本公主……我知错了。”
“哦?错哪了?”白锦渊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
楚珍死咬着下唇,错哪了?
她哪都没错!
错的是白锦渊!
是白锦渊瞎了眼,竟这般羞、辱她。
错的是父皇!
父皇既然宠爱她,便不该将她送来大朝受、辱!
错的是打败仗的那群兵鲁子!
若不是他们无能,她堂堂公主,怎会沦落到前来和亲?
可,心里诸多怨恨,此刻都不能付诸于口。
“我不该冒犯王爷。”她强、忍着屈、辱说道。
这并不是白锦渊想要的答案。
但他已经不想继续跟这个蠢货耗下去了,淡淡道:“若只是
冒犯本王,本王何故与你这般废话。”
直接杀了了事便是。
他好心提醒道:“你对本王的未来王妃颇有不满,口中也并不尊敬。”
楚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瞧不上他的小灵儿只是臣女。
那他便是要将楚珍的尊贵踩在脚下。
要叫她知道,她在灵儿面前,连给灵儿提鞋都不配!
楚珍气血上涌,只觉得羞愤至极。
虎崽子适时吼了一声。
楚珍咬着牙,嘴里都沁出了血腥气,艰难开口道:“是,我不该冒犯阮姑娘,是我……错!了!”
白锦渊挑眉:“知错便要认错。”
楚珍:“!!”
叫她跟白锦渊认错,她尚且能忍。
居然还想叫她向一个卑、贱的臣女认错不成?!
可若没个交代,她怕是性命不保。
咬了咬牙,要不干脆装昏倒算了。她不相信,白锦渊真敢杀了她不成。
身体一晃,正要昏倒时,白锦渊凉薄道:“你若倒地不起,它便开饭。”
楚珍死死咬着牙,欺人太甚!
“我会送上厚礼,向阮姑娘认错。”她道。
白锦渊:“跪在灵儿面前,磕头认错。”
楚珍气急:“王爷,我……”
“本王没有与你商量。”
白锦渊眯了眯
眸子:“订婚宴那天,本王要你在所有人面前,对灵儿下跪,磕头认错。”
“如若不然,你只看普天之下,能否有人救得了你。”
话落,他冲外面吩咐道:“行了,把人给楚皓扔回去,将本王的原话一并告诉他。”
赤心应声进来,面无表情的拖拽着楚珍离开。
待楚珍离开,白锦渊厌烦的拧着眉:“真臭,把这些东西全烧了,换新的。”
外面的侍卫进来,动作利索的搬空了屋内的所有东西,又迅速换上了崭新的家具。
订婚宴当天,阮灵儿早早就被红袖、添香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整个人半睡半醒的坐在梳妆台前,打了个哈欠:“天都还没亮呢,有必要起这么早吗。”
红袖好笑道:“小姐啊,今个可是您的大日子,您竟然还睡得着?”
阮灵儿烦躁的拧着眉。
睡不着啊!
所以她是后半夜才睡着的,这会儿刚眯了至多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