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努了努嘴,故意道:“心里还是觉着有些累的,要王爷亲亲才可以。”
白锦渊失笑,手臂放低,凑到她额间落下一吻:“这样好些了吗?”
阮灵儿莞尔。
故作惊讶:“哇!好神奇呀。”
“疲惫瞬间一扫而光了呢。”
又茶又假,可偏生白锦渊愿意纵着她。
阮灵儿大.大方方看向陈春雨,果然看到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挑衅的扬了扬眉。
真以为她不清楚陈春雨此番过来,意欲何为?
还扯什么道歉做幌子。
“表姐怎么还没走?”她询问道:“不要去拿赔礼吗?”
陈春雨气的心口疼。
拿赔礼,拿个鬼的赔礼!
穿过的衣服拿不出手,自己那些鎏金镯子、银簪珠钗,也舍不得给!
可想到爹娘的话,还是忍着恼意,笑道:“寻常物件想来灵儿妹妹也不缺,我便想着,不如亲手为妹妹做一件衣裳吧。”
不过是费些功夫的事,总比费钱来的能接受。
“灵儿妹妹快让我进去,我给你量量尺寸。”她说道。
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
待会儿进去,她就假装磕到腿,留在里面多待会儿!
阮灵儿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不必麻烦。”
“红袖,你去写下来拿给表姐。”她冲红袖吩咐道。
顿了下,又看向陈春雨:“表姐不会用我家的布匹,给我做衣裳吧?”
“若是如此,倒也用不着表姐借花献佛,院里多得是给我做衣裳的婢女。”
陈家的情况,注定陈春雨不可能大方,八成想的是找母亲要布匹。
给她做了衣裳,说不准还能克扣些出来,给自己做些什么。
阮灵儿对此心知肚明。
放在以前,她不会斤斤计较这些东西。
毕竟阮家家大业大,她自己也有收入进账。
可经历过刘芳菲这种白眼狼,便是一分一毫,也不愿被恶心的人薅了去。
陈春雨一噎:“我初到京都,对采买的地方还不是很熟悉……”
“长嘴是干嘛的?”白锦渊冷声道:“问路都不会,也是白吃这么多年粮食。”
被搅扰和灵儿的相处,心里可是憋着火呢。
白锦渊都发话了,陈春雨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王爷提醒的是。”
白锦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冷淡道:“又蠢又笨,污人耳目。滚下去。”
陈春雨被骂的眼都红了,心里万般委屈同时涌出。
捂着脸哭着跑了。
阮灵儿嬉笑调侃道:“王爷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瞧瞧,人都骂哭了。”
“与本王何干。”白锦渊眼底还残存着对陈春雨的厌恶。
看向阮灵儿时,眸色温和柔、软:“本王眼里,唯你珍贵。”
…… ……
次日,阮灵儿坐着马车进宫。
抵达宫门后,准备进去时,身后跟着的三个婢女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
阮灵儿诧异的看过去:“陈春雨?”
这人是属跟屁虫的吗?走哪跟哪?
还有,一路上都没瞧到她的影子,这会儿是从哪冒出来的?
陈春雨僵着脸:“我想进宫看看,你带我一起进去。”
说的人理所当然,听的人不厌其烦。
“自己回去,宫里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我可没工夫看着你。”阮灵儿冷着脸说道。
她进宫是来看戏的,可不想横生什么枝节。
陈春雨大清早就在皇宫外等着了,最后关头,哪里肯离开?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她激将道。
阮灵儿气笑了:“我怕什么?”
陈春雨梗着脖子道:“怕我进宫抢了你的风头。”
阮灵儿:“……”
一言难尽的回身看着陈春雨:“你真的长脑子了吗?”
不给陈春雨发飙的机会,淡声道:“随便你,想跟着就跟着。但是
先说好,你要惹出什么乱子,我不会帮你,阮家也不会插手。”
对上陈春雨的眼睛,凉薄问道:“这样你还要跟着吗?”
陈春雨有些怕,可是看着巍峨庄严的宫墙,内心又实在压抑不住想进去看看。
点头:“要。”
“跟着吧。”阮灵儿收回视线,朝宫门口走去。
当值的宫门守卫拦着门,却对阮灵儿即为恭敬:“阮小姐,恕我斗胆多嘴一问。”
阮灵儿微笑:“您请问。”
守卫指着陈春雨:“这位姑娘可是您的侍女?”
“阮小姐莫怪,她一大早就在宫门外,颇为鬼祟,我等有护卫皇宫安全的职责,不得不多问一句。”
听到这话,阮灵儿勾了勾唇。
哦~原来是大清早就在这儿守株待兔了。
难怪一路上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陈春雨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渍,生怕阮灵儿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
阮灵儿淡笑一声:“您哪里的话,职责所在,我能理解的。”
“她是我的侍女,我可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