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坐在房顶上警戒的如意,立刻一跃而下,将窗沿下的人扣住。
“主子,是个宫女。”如意将人抓住后,沉声回道。
本来守着自己主子的松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拎着裙摆一路小跑来到外面屋檐下,看清楚被如意扭着胳膊跪在地上的宫女,黑着脸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小宫女战战兢兢:“松竹姐姐,我只是担心娘娘……”
说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抬头望向窗内的阮灵儿,道:“她们都是江湖中人,谁知道会不会对娘娘不利。我担心娘娘,才会过来查看的!”
松竹眯了眯眸子,抬手一耳光甩在小宫女脸上:“还敢撒谎!”
“担心娘娘?平日里也没见你有多忠心!”
她是一直跟着许贵嫔的。
许贵嫔落魄时,整个莫愁宫的人都跑了。如今王爷吩咐了宫里人,叫别苛待娘娘。
这群人琢磨着娘娘或许有出头机会了,又巴巴的跑回来。
也是娘娘心善,愿意留下她们。
结果却不成想,留了些混账东西!搁这儿趴墙根打探消息!
“说,你是在帮谁打探消息!”
松竹满身煞气:“今个要
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都不用禀告娘娘,我便能送你去慎刑司!”
小宫女吓得脸一白:“松竹姐姐,冤枉啊,我真的只是……”
“还说是吧!”松竹上去就是俩嘴巴,打的小宫女脸都肿起来了:“成,我也不听你说了,走,我这就送你去慎刑司!”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能扛得住慎刑司的七十二道刑法!”
说话间,便拉扯着小宫女要往外走。
如意询问的看向阮灵儿。
阮灵儿清了清嗓子:“松竹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浑身怒意的松竹转头看向阮灵儿时,眸子里还带着怒色。
但想到阮灵儿是来帮她家主子的,终究还是忍住了火气,屈膝道:“叫少谷主见笑了。”
“不妨事。”阮灵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再次重复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松竹不放心的盯着那小宫女。
如意了然:“姑娘放心,有我在,她跑不了。”
闻言,松竹才点头,规规矩矩冲如意屈膝:“那就劳烦姐姐了。”
转身回到屋里,引着阮灵儿来到内室,才道:“少谷主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
阮灵儿摇头,倪了眼还在痛苦挣扎的许贵嫔,压低声
音道:“在下愚见,这些人是什么情况,你家主子不会不知道。”
“可她选择留下这些人,或许别有用处。”
听到这话,松竹狐疑的拧眉:“可,那小蹄子是来打探消息的。我家娘娘如今想要争宠,事情没有着落之前,不是应该防止消息泄露吗?”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什么,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定是那小蹄子!娘娘得您帮助的事,明明还没影儿呢,消息便就传出去了。”
阮灵儿挑眉:“那你更要留下那个宫女了。”
松竹不解:“敢问少谷主,这是为何?”
“你家娘娘请我来看诊的事,后宫之中并不难查消息。但许贵嫔究竟想做什么,却不该这么早传出去。”
毕竟当时整个莫愁宫,除了她的人,便只剩下许贵嫔自己和松竹了。
若不是松竹泄密,便只可能是许贵嫔有意为之。
松竹也不傻,回过味儿来,奇怪的拧眉:“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不应该是,事以密成?
“这就要问你家娘娘了。”阮灵儿道。
帮人帮到低,送佛送到西:“不如先将那宫女关押起来,等许贵嫔待会儿自己处置?”
松竹犹豫的看向浴桶。
原本就消瘦的
主子,此刻已经痛到意识不清了。
“娘娘这样的情况,还要多久才能清醒?”她担忧的询问道。
阮灵儿走过去看了下药水颜色。
原本黑褐色的汤水,此刻已经只剩下浅浅的浑浊色了。
她摸了下水温:“再过半个时辰,药水会被完全吸收。之后服下我备好的药,你家娘娘就能清醒了。”
清醒是会清醒,不过身体还是会很累就是了。
松竹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听从阮灵儿的建议。
拿了麻绳,将小宫女捆结实了,扔进柴房,又将房门锁死。
做完这一切,才安心回到屋里伺候。
阮灵儿守着许贵嫔清醒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带人离开了。
她们前脚回府,傅家姐妹后脚进府。
傅玲珑直奔药房,开门见山道:“药呢!药是不是做出来了?”
阮灵儿:“……”
“你确定要用?”她再次问到。
傅玲珑:“快交出来,别这么小气!”
阮灵儿叹了口气:“行吧。”
从药匣子里取出药递过去,表情颇有几分一言难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华佗在世也难救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