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
这货该不会有毒吧?
下一秒,她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瘫软跌向地面。
蛊王眼疾手快将人抱住,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
揶揄道:“没看出来,模样娇滴滴的,性子却够野。”
阮灵儿翻着白眼:“……”
野你个大头鬼啊!
谁家好人血液带毒?!
她只觉得心脏一下一下抽搐,全身上下、连带着舌头都是麻木僵硬的。
说不了话,只能死盯着蛊王。
混蛋!还不快给她解毒!
等着吃果子呢!
蛊王笑的邪魅阴柔,故意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
“哦……我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他挑了挑眉。
抬起手,当着阮灵儿的面,一下一下的舔舐着伤口。
舌苔上漆黑诡秘的图腾,森白的牙齿,像是话本子里的精怪。
缓慢优雅的舔舐着惨白手掌上的血液。
视线却始终落在阮灵儿脸上。
似勾引,似示威,更似在欣赏猎物。
阮灵儿:“……”
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闭上眼睛。
蛊王也没有一直作弄下去的意思。
待手上伤口止住血,就给阮灵儿为了解药。
苦涩
还有些腥的药丸在嘴里融化,阮灵儿脸都绿了。
刚能动弹,就起身倒了杯冷透了的茶,一饮而尽。
整个人都清醒了。
擦掉嘴角的茶渍,没好气的瞪着蛊王:“你什么毛病!血液里带毒,也不怕把你自己毒死!”
蛊王托着腮:“我是蛊王,从小在毒虫堆里长大,身上要是没有毒,那才叫奇怪。”
阮灵儿一噎。
说的,倒是有道理。
“我非但没计较你的冒犯,还给你解了毒,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蛊王摩挲着唇瓣。
这样的女子,若能带回苗疆养,日日看着,想来定然有趣。
阮灵儿一记白眼,撇嘴道:“是你先冒犯我的!我顶多算是以牙还牙。”
蛊王被逗得直笑。
喉结上下滚动,妖异诡魅。
“你倒是有些意思。”蛊王咧着唇笑。
露出唇角尖锐的虎牙,瞧着野性十足。
阮灵儿嫌弃的上下打量他:“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吗?”
“有什么问题?”蛊王狐疑的挑眉。
阮灵儿摇头:“你这么说话,就不怕挨揍吗?”
蛊王笑的嚣张:“暂时没遇到能打得过我的人。”
阮灵儿一脸嫌弃的撇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
蛊王眼里笑意更深。
比起苗疆那些见到他,不是一心讨好自荐枕席,便是战战兢兢、畏之如虎的女子而言。
眼前这个中原女子,确实更有趣些。
“拿着子蛊的人在哪?把人交给我吧。”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阮灵儿抿了抿唇:“人不在我这儿,你住在哪,我把人要过来后给你送去。”
蛊王挑了挑眉:“你把人拿到手,让苗姬通知我即可。”
到底是在中原,他一个苗疆蛊王,还是谨慎些的好。
阮灵儿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点了点头应下。
蛊王朝外面走去,行至门槛处,又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阮灵儿,略微沉思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竹筒:“这个,可以喂给你的袖蛇吃。”
“它虽成不了蛊,但到底是王蛇后代,养来防身还是不错的。”
“只是你喂的法子不对,它很难活到成年。”
话落,竹筒丢到阮灵儿手里,便转身出了房间。
略身离开。
阮灵儿下意识追了出来,却已经没了人影。
她皱了下眉:“跑得真快。”
可是……
不对啊。
小白是王蛇后代,天生的蛇蛊胚子,怎么到蛊王嘴里,就成
不了蛊了?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吉祥、如意端着餐食走来,见她站在院里,奇怪地问道。
如意脸色一冷:“莫不是那个混蛋对您动手了?”
以至于小姐要跑出房间躲避?
瞧着如意一副要暴走的样子,阮灵儿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他已经走了。”
闻到饭菜香味,肚子咕噜直叫。
只好暂且压下心里的疑惑:“快拿进去吧。”
进到房间,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待会儿你们去一趟王府,找王爷讨要个人。”
吉祥:“要什么人?”
阮灵儿喝了口汤,送着嘴里的饭菜,道:“新月。”
“她偷了苗疆的圣蛊,对我动手,如今我要解蛊,需要拿她来换。”
阮灵儿并没有隐瞒。
吉祥、如意去要人,白锦渊必定也会追问缘由。
总是要说的。
何况,这件事她本来也没想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