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差点被这话气笑了。
她想过白宇飞会护短。
甚至想过,白宇飞会以权压人。
独独没想过,白宇飞为了救刘芳菲和求德,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臣女愚昧,实在听不懂五殿下这话。”
“且不说他们有多大的胆子,敢得罪权贵。”
她讽刺道:“就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侧身冲京兆尹屈膝一礼:“大人,臣女无知,只幼时听父亲说过。查案审案,需得弄清楚,嫌犯目的是什么,可对?”
京兆尹看了看白锦渊,客套道:“阮小姐所言甚是,阮阁老教导有方。”
“审案如此,作案想来也是如此。”
阮灵儿继续道:“五殿下说他们蓄意构陷,目的何在?”
白宇飞一噎,冷着脸:“自然是为了讹些银钱。”
阮灵儿嘴角一抽,白眼险些翻到天上去了。
“几个市井小民,为了些银钱,胆大包天的状告皇子妾室和皇子府客卿?”
“殿下自己听听,像话吗。”
白宇飞脸色阴沉,却不为所动。
京兆尹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见状,阮灵儿也懒得在跟他们废话了。
“既然殿下不愿给我个公道,那我只好将事情如实告知父亲,和在店的诸位贵女。”
她自顾自道:“想来,几个乞丐跟刘芳菲说话,应该有不少人瞧见,也不是什么难查的案子。”
言外之意,这里讨不到公道,自有地方讨公道。
听到这话,白宇飞和京兆尹脸色都难看的紧。
且不说,阮阁老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
不占理还能辩三分,何况如今占着理。
便是那些贵女们背后的家世,就足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白宇飞黑着张脸,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舍了刘芳菲,丢脸的是他。
舍了求德,没了求德供应那些药粉,他在父皇面前的宠爱,即刻便会烟消云散……
就在阮灵儿转身欲走的时候,刘芳菲和求德被押了进来。
刘芳菲脸色惨白的像个不见天日的女鬼,眼窝凹陷,可见这段时间是受了教训了。
求德则气恼的不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被扭送到公堂上,官差刚一松手,他便冲到白宇飞面前行礼:“属下参见殿下。”
也不等白宇飞开口免礼,就自己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那几个力吧,只觉得气儿不打一处来。
快步走过去,上去就是一脚将人踹翻:“贱/民!你们胆敢诬陷我!可知我是谁?”
“我乃五殿下府中客卿!你们敢得罪我,我叫殿下杀你们全家!灭你们九族!”
“贱/民!”
对力吧拳打脚踢,才觉着解气。
才肯回到白宇飞身旁,拱手道:“殿下,这几个贱民栽赃诬陷属下,求殿下为属下做主!”
说话间,脸上全然没有一丝惊慌。
他做出的药粉,皇上极为受用,因此很得殿下赏识。
便是在皇子府里凌/辱皇子府的婢女,殿下都不曾责罚,甚至还将那几个婢女赏给了他。
如今不过几个力吧的指证,有什么要紧的?
案情究竟如何,还不是殿下一句话的事?
阮灵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求德。
这人……是疯了吗?
白宇飞脸色已经从难看变成铁青了。
他断然没想到,求德竟能嚣张跋扈至此!
在公堂之上,都敢动手打人。
还敢说什么杀人全家,灭人九族的话!
“呵。”
白锦渊嗤笑一声:“皇子府的客卿,好大的威势啊。”
求德不认识白锦渊。
轻蔑的盯着他打量了一番:“你是什么人?见到殿下为何不跪!”
“住口!”
白宇飞只觉着头大如牛:“这位是当今摄政王,本宫的皇叔!”
“摄政王?”求德愣了愣。
随即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一句话不敢再说。
白锦渊似笑非笑:“殿下这声皇叔,本王可是不敢当。”
“本王着实害怕殿下杀本王全家,灭本王九族的。”
他指尖习惯性的,把玩那枚白玉红豆骰子。
白宇飞忙上前请罪。
刚躬身施礼,香芋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越过白宇飞,快步来到白锦渊面前。
径直跪了下来:“草民,神医谷少谷主贴身侍女香芋,恳求王爷为神医谷做主。”
白锦渊淡声道:“起来说话。”
“谢王爷。”
香芋谢恩后站了起来,从身后长老手里接过一个匣子。
白宇飞瞳孔一缩:“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来人,把这个扰乱公堂秩序的刁民拖出去!”他招呼着衙役,就要上前拖人。
“五皇子这是做什么?”白锦渊皱着眉,一个眼神丢过去。
白宇飞紧张道:“皇叔,此人……”
“本王要听她说,五皇子要阻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