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气笑了:“报官你又不肯,还想将这件事栽赃到我们头上,莫不是……”
“这是你们父女的把戏,想以此骗取钱财吧?”
“你胡说什么!”钱川气恼的骂道:“里面的可是我女儿!我亲女儿!”
对于他的恼怒,赤心并不放在心上。
反而风轻云淡的耸了耸肩膀:“这可很难说。”
“坊间便有一骗取钱财的法子,叫自己妻子与男子私会,关键时候,丈夫便冲出来捉人。”
“男子不想吃官司,便只能花钱消灾。”
话落,他饶有深意的打量着钱川。
话没说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钱川气的浑身戾气横生:“满口胡诌!我女儿一黄花大闺女,你给多少银钱,值得我这般下本!”
白锦渊蹙眉,眼底已然有些不耐之色。
赤心见状,索性/也不废话了,直奔正题:“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画个道道出来。”
这直白的话,把钱川涌到嗓子眼的抱怨给噎了回去。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真实目的了。
沉默片刻,还是舔/着脸说道:“我女儿是被你们害成这样的,你们得负责!”
似乎是怕被拒绝,又忙解释道:“我也知道,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做正室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你只需纳她为妾,给她个容身之所即可。”
他看向白锦渊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大户人家。多一张嘴吃饭而已,也不是养不起!”
话里话外,透露着他这要求也不算过分的意思。
白锦渊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周身气息透露着不悦。
不等他开口,阮灵儿便恼了。
冷着脸呛声道:“你好大的脸啊,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女儿这般行径,你竟还想着将人塞到我家后院来?要不要脸?”
“就算你没脑子,难道也没父母吗?”
“礼义廉耻没学过吗?这四个字,你能写出几个来?!”
白锦渊愣怔的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小人儿,眸底那一丝不悦,也被抚平了。
温和的看着她,唇角也微微翘起。
他的小灵儿,真是在意他。
钱川被阮灵儿怼的脸色难看极了:“你这小娘子怎么说话的!”
“怎么这般恶毒!我女儿是被你们害……”
话没说完,身后院子里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阮灵儿眉尾微挑,呦呵,钱秀芬这是彻底清醒了啊。
然而,这一声尖叫并没有什么效果,接下来断断续续的,仍是那人尽皆知的暧/昧声响。
阮灵儿脸上的轻蔑之意更加明显了。
钱川:“……”
这蠢货!
竟不看清楚人就下药!
“钱庄主既然不愿意好好谈,那便也不用谈了。”
阮灵儿讥讽的冷嗤一声,直接转身拉着白锦渊:“走吧,太恶心了。”
这对父女,无论是父亲还是女儿,都太叫人恶心了。
“站住!”钱川急的上手拉人。
白锦渊眼尖的护着阮灵儿躲开他的手,抬腿一脚将人踹飞了出去:“滚!”
钱川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跌在了地上。
等他抬起头时,正对上白锦渊那双冰冷的眼睛,心头不由一颤。
白锦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女儿想干什么,你心里有数。”
不想死,就别再纠缠。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在场的人,无论是阮灵儿还是钱川,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厉的杀意。
即便钱川混迹江湖多年,此时此刻,也怂了,半句话都不敢说。
“我们走。”白锦渊保护着姿态,半搂着阮灵儿朝外面走去。
吉祥、如意紧随其后。
赤心和莫寒,则警惕的跟在最后。
上马车时,阮灵儿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正对上钱川那双怨毒阴狠的眼睛。
不由微微皱眉,这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坐进马车里,对身边的白锦渊低声道:“咱们快走吧。”
“别怕。”
白锦渊看穿了她眼底的担忧,将人搂在怀里,安抚的轻拍着后背:“本王总会护你周全的。”
“我不是怕。”阮灵儿嗤笑一声。
出来之前,她做足了准备。
防身御敌的毒药,便是屠/村都够用了,何况是自保。
只是不想跟这样的人有什么纠葛。
夜色下,两辆马车出了庄园。
走了许久,阮灵儿突然想到正事,忙反手抓住白锦渊的胳膊:“王爷,咱们就这么走了,你的事办妥了吗?”
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白锦渊轻笑一声,手痒的捏上她的后颈:“别担心,办妥了。”
“接下来灵儿想去哪玩?”他反问道。
阮灵儿诧异的眨了眨眼:“事情都办妥了,咱们还不回去吗?”
“不着急,秋猎前回去就行。”白锦渊笑道。
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皇帝设了局,搞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