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要去吗?”
红袖问完,不放心的提议道:“奴婢觉着,要不派人去问问王爷?”
阮灵儿微微挑眉,惊讶的敲了敲桌子:“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是这样?”红袖一脸茫然。
阮灵儿摇头:“没事,你去准备吧。”
略微顿了下,提醒道:“穿那套暗红色霓裳罗裙。”
皇帝想算计她,那她倒也不在意光明正大的披上王爷的虎皮。
她倒要看看皇帝能做到哪一步。
红袖应声退下。
…………
阮家马车里。
阮阁老不放心的叮嘱道:“此次宫宴有些蹊跷,席间你哪也不要去,跟紧为父,知道了吗?”
“是。”阮灵儿点头。
阮阁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席上的东西,你尽量也少碰。方才不是吃了些东西?待宫宴结束回来,到家再吃……”
阮灵儿唇角微抽:“……”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下毒的祖宗?
在阮阁老的碎碎念中,父女二人来到宫门口。
下车,接受守卫检查,跟随引路内侍进宫。
举办宫宴的殿,在东岳阁。
还没走进,就能听到里面雅致的丝竹声。
辉煌的殿内,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烛光的照耀下,石柱上的盘龙都似是活过来了一般。
正对着门的高台上,那张偌大的龙椅,更是闪烁着金光。
只是……
阮灵儿诧异的看着高台上三张桌子。
待引路内侍离开,她凑到阮阁老身边低声问道:“父亲,上面怎么摆了三张桌子?”
阮阁老闻声看过去,下意识轻斥道:“进到宫里,少打听这些不该打听的。”
但还是补充的解释道:“如今德妃娘娘身怀有孕,正是盛宠优渥,多出来的桌子应是为她准备的。”
阮灵儿点了点头。
随着朝臣到齐,白锦渊也大步走进殿内,停在阮阁老面前。
阮阁老规矩的起身行礼:“臣参见王爷。”
“免礼。”白锦渊微微颔首。
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的阮灵儿。
见阮灵儿穿着和他同色衣裳,人群中,似乎他们本就是一对璧人。
那发髻上的簪花,也是他派人送去的。
眸色不由柔和了几分:“好好玩,若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告知本王。”
阮阁老:“……”
当他这个做爹的是死的吗!
然而,不等他开口反驳白锦渊,白锦渊已然转身离开了。
阮阁老:“……”
就一口气堵在胸/口,很闷!
阮灵儿看着好笑,唇角也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阮阁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还笑!”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曾订亲!王爷如此与你亲近,是会拖累你名声的!”
说着,阮阁老突然怔愣住。
难道……
王爷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就是要叫人都知道,灵儿已经被王爷定下了?!
想到这儿,阮阁老感觉心里更堵了。
王爷这混账羔子!
心眼子全用他宝贝女儿身上了!
没过多久,御前内侍快步走进殿内,一甩浮尘,高声道:“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德妃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叩拜:“参见吾皇万岁……”
“参见皇后娘娘千岁……”
“参见德妃娘娘……”
阮灵儿龇牙咧嘴的跪伏在地。
这地板也忒硬/了,动辄跪拜的,怕是膝盖上都要长老茧了。
皇帝一袭明黄龙袍,走到台前看了眼众人,目光落在一旁束手而立的白锦渊身上。
眸色微冷,脸上笑意不见:“皇弟也来了,朕以为皇弟近来公务繁忙,会赶不及出席的。”
“皇上宴请,臣自是要来的。”白锦渊拱手,不卑不亢道。
不是‘不敢不来’,而是‘自是要来的’。
皇帝眸中的阴沉之意,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浓郁了些。
皇后抬手轻咳两声:“皇上快别和王爷闲话了,先叫诸位大人起来吧。”
闻言,皇帝扫了眼皇后,顺势接了这个台阶:“瞧瞧朕,只顾着跟皇弟说话,竟忘了叫诸位爱卿起来。”
鞭挞之意十足,便是要告诉众人。
他才是皇帝,他才是一国之君。
他才是文武百官跪拜的君主!
“免礼平身,都坐吧。”
他一摆手,道:“虽是宫宴,却也不必过分拘礼,随意即可。”
众人:“多谢皇上……”
阮灵儿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自古皇帝的话最不能信。
说什么不必拘礼,敢失礼一个,分分钟让你嘎。
“今个宫宴仓促匆忙,想必诸位爱卿心里也多有疑云。”
皇帝看了眼众人,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德妃有孕在身,怀的又是上天恩赐的仙女。”
“朕实在想与诸位爱卿同乐,这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