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温柔的笑了笑,在阮灵儿手背上吻了吻:“灵儿乖乖洗漱,本王命人去做些吃食送过来。”
他指着床脚的衣柜:“这里面有为灵儿准备的换洗衣物,灵儿瞧瞧可还喜欢。若是不喜欢的,只管告诉本王,本王在命人为灵儿做新的。”
阮灵儿鼓着腮:“灵儿觉着皇后的凤袍最好看!”
言外之意,有本事你把凤袍抢过来给我!
闻言,白锦渊认真的思索了片刻。
摇头道:“旁人穿过的,脏。”
“若灵儿喜欢,本王命针功局依样给灵儿做几套新的。”
说得轻描淡写,恍若那不是凤袍,只是普通衣物似的。
阮灵儿心里有气,说话也带了些刁难的味道:“我就喜欢皇后穿的那套!”
白锦渊拧着眉,看她的眼神,像是再看无理取闹的熊孩子:“非要那套吗?”
这般认真的神情,阮灵儿倒有些慌了。
这人……该不会真要去取皇后的凤袍吧。
没等到她的回答,白锦渊只当是默认了,叹了口气,有些嫌弃的开口道:“也罢,既然灵儿喜欢,本王命人去取就是了。”
阮灵儿:“???”
“那可是凤袍!”她强调道:“象征着皇后一国之母身份的衣裳!”
白锦渊点头:“灵儿喜欢,不是吗。”
阮灵儿:“……”
疯批!
这绝对是个疯批!
翻了个白眼:“算了吧,突然就不喜欢了。”
她没好气的嘟囔道:“王爷赶紧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白锦渊始终好脾气的看着她,温和道:“好。”
他转身离开房间。
没多久,几个小厮低着头抬着浴桶,拎着热水进来。
将热水倒进浴桶,撒上花瓣,放置好胰子,又低着头退出去。
从头至尾,这些人没抬过头,更没看过阮灵儿一眼。
阮灵儿:“……”
有种她是不可视的‘禁忌’的错觉。
叹了口气,感觉头疼。
之前只是觉得男神占/有/欲有点强,喜欢吃醋。
现在看来,哪里是什么占/有欲,分明是个疯批啊!
随便捞出件衣裳,坐进浴桶里。温热带着香气的水,很好的祛除了身上的疲惫。
但心里,却始终紧绷着一条弦。
原本抱上白锦渊大腿,就是想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求个安身立命的保护伞。现在可好,保护伞是个疯批。
还有比这更坑的事吗。
事实证明,找男朋友不能找太聪明的!容易斗不过!
她靠着桶沿发呆,这么久没回家,不知道家里是不是乱套了。
又或者,家里人知道她在王府,会着急成什么样?
明天还要义诊,她还能去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已经有些凉了,阮灵儿才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从浴桶里爬出来。
胡乱擦了下/身上的水珠子,套上衣服,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头发。
白锦渊轻轻敲了下房门:“灵儿,洗好了吗?”
“嗯。”阮灵儿懒懒的应了一声。
白锦渊推门走了进来。
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帕子,为她擦拭头发。
指腹在发根穿梭,动作轻柔又仔细,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般郑重。
阮灵儿垂眸,抿着唇,不想理他。
可明天就义诊了,最后几次义诊,她不想虎头蛇尾。
忍了忍,还是开口说道:“王爷,明天是我义诊的日子。”
白锦渊动作没停:“天儿太热。”
一句话,说明了拒绝的意思。
阮灵儿皱眉,转过身看着他:“王爷不是说,我想去哪都可以吗。不过是义诊,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
“何况,纵然我真的跑了,以王爷的本事,也能把我抓回来吧!”
说着,不自觉地带上了埋怨。
阮家在京都,三哥如今又在麒麟军里。
她便是想走,想举家迁移,怕是也没机会离开京都。
想着,不由自嘲一笑。
“灵儿……”白锦渊心疼的伸手抱人。
却被阮灵儿一把推开,还连退几步,冷声道:“我累了,想睡觉,王爷出去吧。”
白锦渊伸在半空的手僵住,眸中酝酿着翻涌的风暴。
他的小灵儿……在抗拒他!
眼尾,不自然的染上了猩红之色。
然而只是瞬间,又迅速压了下来,哑着嗓子说道:“本王命人送吃食过来,灵儿吃些再睡吧。”
话音落下,自己起身离开。
阮灵儿气的闭了闭眼睛,心疼又生气。
分明是他不讲武德,把她关起来。偏偏他又做出一副受尽伤害的模样!
“哼!”她用力冷哼一声。
白锦渊离开的背影一僵,手指无声收紧,加快了离开的步子。
出门,满身煞气蜂拥而至。
门外一众下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白锦渊紧抿着唇瓣:“送些吃食进去,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