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笑弯了唇角,果然是苗疆人!
方才在夜市上,她只是察觉到这女子身上有蛊虫的气息,想着或许是个突破口。
即便她不是苗疆人,或者不是苗疆比较有身份的人。
但她会养蛊,兴许能知道点苗疆的事。
不成想,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遇到个正主。
苗姬警惕的盯着阮灵儿:“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现在是你的主子。”阮灵儿浅浅一笑:“目前暂时不想干什么,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你!”苗姬气的磨牙:“中原人,无耻!”
阮灵儿也不恼,只淡淡的看着她:“我们中原人最看重规矩了,你辱骂主子,以下犯上,你知道该受什么责罚吗?”
红袖了然的出了门,片刻功夫,就拿了个三指宽的红色竹木片进来。
双手捧着递到阮灵儿面前。
阮灵儿接过来,拿在掌心里把玩:“言语犯上,掌嘴二十。”
苗姬眼睛瞪得溜圆,惊恐的缩了缩脖子:“你!恶毒!”
“住口!”红袖偏头呵斥道:“知错犯错,罪加一等,掌嘴四十!”
“主子仁慈,若你再犯,便是主子阻拦,我也要叫人把你拖下去掌嘴的!”她警告道。
苗姬气的脸都青了。
若是她能动,定要将这些人尝尝噬心蛊的厉害!
可她动不了,也不知那人伢子给她服用的什么东西,叫她浑身无力,却不能用蛊解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苗姬只能生生忍了怒意。
阮灵儿看着她神色变幻,就知道她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招呼着吉祥:“给她解开,来者是客,捆着说话像什么样子。”
苗姬一愣,狐疑的打量着阮灵儿,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吉祥不赞同的低声道:“小姐,此人野性难驯,若是松开了,恐伤到您。”
“不会。”阮灵儿故意说道:“她是苗人,是圣蛊最忠实的仆人,而我是圣蛊的受害者,我们是朋友。”
她看向苗姬:“我说的对吗?”
苗姬连思考都没有,脱口而出:“你知道圣蛊在哪!”
阮灵儿伸出胳膊,将衣袖撩上去些,露出莲藕般白/嫩的手腕:“在我体内。”
苗姬一愣,随即恼怒的瞪着阮灵儿:“你偷了圣蛊!你怎么敢!”
说话间,她企图强行召出体内的蛊虫。
然而脖子处的枷锁封着经脉,一时间血气逆流,张口就呕出一口血。
阮灵儿:“……”
“苗人都像你这么蠢吗?”她真的有点嫌弃了。
话说得这么直白了,竟然还能理解错。
苗姬咬着牙,憎恨的盯着阮灵儿:“你偷了我苗疆圣物,是我苗疆的敌人!我便是拼着与你同归于尽,也要杀你!”
阮灵儿:“……”
“难怪会被人伢子抓了,的确够蠢的。”
叹了口气,她再次重复道:“我是受害者,听明白了吗?圣蛊在我体内不假,但并不是我偷的。是有人偷来,想加害我。”
“真要算起来,我还想说是你们苗人害我呢。”
她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饶有深意的盯着苗姬:“我是当朝大学士阮阁老独女,与摄政王私交甚好,加害我的罪名,你们苗疆担当得起吗?”
苗姬:“你这是胡说八道!诡辩!”
“是否胡说,重要吗?”阮灵儿笑的更甜了,还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睛:“重要的是,王爷他相信谁。”
回想到白锦渊对阮灵儿宠溺程度,苗姬后脊梁骨都是冷得。
她虽被封了经脉,但五感到底还是敏锐。因此人伢子虽没听到他们的话,她却听得真切。
那个始终站在阮灵儿身边的男子,便是权倾朝野的当朝摄政王!
这!
这大山一样的罪名若是扣下来,他们苗人可担当不起!
加害一品大员之女,倒还好说。
可若是跟摄政王扯上关系,那就不好撇清了!
说严重点,说他们想要图谋江山,也未尝不可!
“我们没有!”她忙摇头解释:“我们世代蜗居一隅,从不理外界纷乱,与你有无仇怨,怎会拿至宝出来,只为加害你。”
“那就不知道了。”阮灵儿摊手:“要么我们是朋友,共同找出幕后之人。要么,这个罪名就要扣在你们苗人头上。”
“你!”苗姬气的磨牙:“卑鄙!”
阮灵儿无赖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谁叫王爷信我呢。”
听了新月一席话,有些不放心,赶过来查看的白锦渊,进门的步子一顿,无声勾了下嘴角。
他的小灵儿,竟也有这狐假虎威的一面,着实可爱。
那句‘谁叫王爷信我呢’,傲娇极了,白锦渊眸中满是纵容之色。
他相信灵儿,灵儿是否也能如他般,信任他?
略微停顿一下,他还是转身走了。
军师说,他的性子必须要改变,否则将来必定会吓到灵儿。
如此……此次便当是他一个机会,也给灵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