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脸色阴沉。
见状,安子或也不敢再多言。
只满心的不可置信。
他大老远办差回来,王爷不说让他好好休息一番,叫人把他喊进王府,竟然是为了给女人选礼物?
不是他以为的关心差事!
也不是他以为的关心他!
而是想让他帮忙给女人选礼物?!
安子或抽搐着嘴角,抬头看了眼天色。
天色正常啊,也没下红雨。
王爷怎的……就变了?
腹诽中,二人已经来到库房前,管家崔远早就将库房门打开,里面烛火通明,宛如白昼。
安子或又是一抽。
好家伙,为了看清楚礼物,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
次日,阮灵儿刚起身收拾妥当,正坐在屋里乘凉。
红袖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姐,王爷来看您了。”
“哦。”阮灵儿眉眼都没抬一下:“来就来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红袖:“……”
红袖上前两步:“小姐,王爷一早就来看您,可见对您是关心的,您正好利用这个,杀一杀新月姑娘的锐气啊。”
“有什么可杀的?”阮灵儿翻了个白眼:“人家是青梅竹马呢!”
红袖:“……”
好酸。
陈二婶的陈年陈醋都没这儿屋里的醋味酸!
她憋着笑,煞有其事的点头:“也对,新月姑娘和王爷可是青梅竹马呢。”
“什么狗屁青梅竹马!”阮灵儿心里不悦,下意识反驳:“我都从没见过她,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青梅竹马!”
说完,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偏头对上红袖揶揄的眼睛,唇角一抿:“好啊红袖,你敢编排你家小姐我!”
“你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伸手就去挠红袖的痒痒/肉。
红袖嬉笑着躲开,反手抓住阮灵儿的手:“小姐,好小姐,奴婢错了,您快别气了,王爷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已经听到外面的下人在跪迎王爷了。
阮灵儿抿着唇,转身朝外面走去,傲娇的嘟囔道:“他是王爷,我理应拜见的,这是规矩。”
红袖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她信了。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看重规矩了?
阮灵儿走到门口,就看到白锦渊穿着她送的月白色长袍走来。
面如玉,人如谪仙,行走间,恍若天地失色,只剩那一抹绝色。
白锦渊触及到阮灵儿眼睛里的惊艳,唇角微微勾起,昨晚的暴戾,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缓步走来,眸光温柔:“灵儿……”
话还没说完,身后冲过来一道粉色身影,直直扑向白锦渊。
白锦渊猛的抬手,也不看扑过来的是谁,直接将人甩飞了出去。
赤心下意识拔剑护在白锦渊身边:“什么人!胆敢行刺王爷!”
“哎呦……”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只见新月跌坐在地上,发髻有些散乱,却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她眼角泛红,可怜巴巴的望着白锦渊:“锦渊哥哥,是我啊,我是新月啊。”
白锦渊紧皱着眉头,目光冷漠的看着她:“嗯,你来干什么。”
新月委屈的扁了扁嘴:“月儿想锦渊哥哥了嘛,母亲叫我来看看锦渊哥哥,母亲也很惦记锦渊哥哥呢。”
声音又软又嗲,像是被人捏住喉咙的野鸭似的。
阮灵儿:“……”
一旁的赤心:“……”
无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新月小姐的嗓子,什么时候毁的?
新月却无知无觉,还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的看向阮灵儿:“灵儿妹妹不介意吧,我与锦渊哥哥青梅竹马,素来是这般相处的。”
阮灵儿:“……”
好家伙,漫天遍野绿茶味。
“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不曾给我生姐姐,姑娘慎言。”她怼道。
上来就姐姐妹妹的,谁跟她姐姐妹妹啊!
恶心!
新月被噎的一下,也不恼。
冲着白锦渊伸出手:“锦渊哥哥,快拉月儿起来,月儿这样坐在地上说话,想什么样子啊。”
白锦渊面无表情:“腿没断,自己起来。”
新月:“……”
白锦渊继续道:“你每三年,来给本王送一次东西,见本王一面,还算不得什么青梅竹马。”
新月脸色一僵。
“本王是先皇幼子,母妃生下本王后没多久,就虽先皇去了,本王没有妹妹。”白锦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补刀。
新月:“……”
新月僵着脸:“锦渊哥哥,我……”
“本王记得你是懂医术的。”白锦渊打断她的话:“既然懂医术,就治治自己的嗓子,说话怪里怪气,听着就叫人心烦!”
阮灵儿:“……”
脸色有些发红,憋笑憋的。
好家伙,本以为这个绿茶要棘手些。
没成想她还没出手呢,绿茶妹妹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