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棚子里,阮灵儿嘴角抽了抽:“……”
见过没有脑子的,第一次见这么蠢得。
“这位公子慎言。”
白若蹙眉:“少谷主在此义诊多日,分文不取,何来行骗之说?”
“若是质疑我等神医谷的身份,那大可不必。”
“我等身上衣服的绣纹,皆是用神医谷秘制药水浸泡过的,绝无作假的可能。”
赵明符合的对众人说道:“我等的药铺就在这里开着,衙门那里也做个记录,诸位只管放心便是了。”
求德不依不饶:“即便你们真是神医谷的,谁知道这少谷主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阮灵儿无声叹了口气,直接从棚子里走了出来。
上下打量了求德一番,直言道:“这位公子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揪着没必要纠结的事情说事,分明就是来找事的。
何须这许多口舌解释?
她打量求德时,求德也在打量她。
见着走出来的人果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年轻女子,不由轻蔑一笑。
女人嘛,在医术上能有什么造诣?
顶了天了,也就是拜了师父,看过几本医术罢了。
求德神色自信了不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相信你一个女子,能给人瞧好病吗?”
阮灵儿点头:“懂了,公子是想与我斗医术。”
“不知公子想怎么斗?”
她反问道:“委婉些的,同时给一人看病开药方,再由其他大夫评论谁的药方更好。”
“瞧着公子是个厉害的,不如直接对毒吧。”
“一起服下同样毒性的药,凭自己本事最先解毒的,为赢家。”
她挑衅的盯着求德:“公子可敢应战?”
面前这人瞧着年岁不大,要么是刚出师没多久,想踩着她打出自己的名声。
要么是还未出师,想踩着她得到自己师父的认可。
对于这种过于急功近利的人,她从不会心慈手软。
医者,德行也。
没有德行,怎么能做一个好大夫?
求德被拆穿了自己的心思,本就有些羞恼。
再被阮灵儿这么一叫嚣,哪里还忍得住:“有什么不敢的!”
他暗自想着,自己出来时特意带了几种师父研制的药丸。
等会直接拿出来用上,在随便找几种解毒的药材,混着解药吃下去,赢定了!
“赵明,去县衙请官大哥派人过来做个见证。”阮灵儿吩咐道。
没多久,赵明就将官差请来了。
正是先前来处理过差事的林贵。
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阮灵儿,这女子也是真能惹事啊。
他说道:“大人听说了此事,命我等前来做个见证。”
阮灵儿冲他福了福身子:“有劳了。”
说完,又看向求德:“既然是斗毒,公平起见,毒药由我们共同研制。”
“今日我还要义诊,时间仓促,不如就研制六阶的毒药?”
求德一愣:“六阶?”
什么六阶?
什么意思?
阮灵儿:“……”
连六阶都不明白?还好意思来踢馆?
她浅笑一声,落落大方的解释道:“或许公子不懂这术语,六阶毒药的意思是,有六层毒。每层毒的效果不同,解法不同。”
求德皱眉,脸色有些不好看。
还有这种毒药?
从没听说过啊。
但他也不露怯,说道:“我并非赤脚大夫,学的是正儿八经的求人的本事,对毒并不甚了解。”
“无妨。”阮灵儿又是一声浅笑:“那你我各自说出三样药草,由林官差帮忙熬煮出来。服药之时点燃香计时,可行?”
求德:“这般麻烦,直接用现成的毒药不就行了。”
“不妥。”阮灵儿摇头:“倘若用现成的毒药,谁来提供这毒药?如何证明事先没有串通,备好解药?”
围观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还是这位女先生的法子好,没有作弊的可能!”
“是啊,现成的毒药,即便是没有现成的解药,多数也都有解毒的药房,如何评判?”
“就是就是……”
“这位公子别不是怕了吧?”
“公子来踢馆,却还不如女先生周全,瞧着就不成样子……”
人群后,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董太医从车窗看着外面的情形,微微皱了皱眉。
马车外的随从低声问道:“老爷,可要将求德叫回来?”
“不必。”董太医摇了摇头:“若不叫他死心,他还是会想法子折腾的,倒不如叫他自己撞一撞这南墙。”
他也正好趁这机会,好好看看求德的医术水平如何。
在围观之人的哄闹中,求德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谁怕了!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麻烦!还要劳烦差爷!”
林贵摆摆手:“无妨,煮药这种小事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话已至此,求德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那好,就依你说的。”
等会他就往里面加断魂草什么的,把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