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好气又好笑。
想骂她,又怕挨揍。
真是又菜又爱玩。
“姑娘,此事你有什么要分辨的?”林贵突然开口问。
阮灵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水汪汪的眸子写满了迷惑:“我又没害他,我要分辨什么?”
林贵喉咙一梗,无奈的解释道:“他现在状告你毒害他,你得为自己分辨,证明自身没有害他。”
阮灵儿笑了:“林官差,您这话说得,自己个儿觉得合适吗?”
“从来都是用证据证明有无害人,如何害人。哪有找证据证明清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怼了一句,倒也没继续为难林贵。
只看向其他几位大夫,问道:“敢问几位大夫,他们中的毒,你们可知道是什么毒?可会解毒?”
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蓄胡子的老者中肯道:“需得慢慢摸索,才可能知晓是何等毒药。至于解毒……倒是可以先用些寻常解毒草药吊着……”
也就是解不了呗。阮灵儿挑眉,如此她就放心了。
“请林官差派人去买几只鸡过来。”
而后接着说道:“他们先前是我的病患,我义诊是免费不受银钱的。所以,不存在利益争执。”
“再者,医者父母心。他们当日确实对我出言不逊,但我身为女子,却行医者之道,所遇到所见海了去了。”
“若为几句话便要害人,如今出现在官差面前的,怕便是海捕公文和悬赏告示了。”
她问道:“林官差,我说的可对?”
林贵虽只是个衙役小队长,但他是凭借自身本事爬上来的,自是有几分脑子在。
心里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还是点头:“说得对。”
“我是神医谷少谷主,我便是真的想杀人,也不屑于用这般低劣的毒药动手。”最后,阮灵儿嫌弃的撇了撇嘴。
林贵:“……”
多少有点嚣张了。
不过其余几个大夫倒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阮灵儿。
早先听说神医谷重出江湖,甚至他们中,还有人来看过。
可却没有人跟这个少谷主打过交道。
如今听到她自报家门,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神医谷,是许多大夫心里的向往,也是许多大夫最憎恶的存在。
无他,只神医谷当年的名号太响了。
将其他同行压的说吃不上饭过分了,但也是在夹缝中求存。
林贵派去买鸡的人回来了,一手拎着两只鸡的翅膀挤到前面:“林哥,买来了。”
林贵刚要说话,王康就吐了口血出来,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地。
阮灵儿冷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学人家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麻烦林官差取些他们身上的血,喂给这些鸡喝下去。”她说道。
林贵无声叹了口气。
他是奉命来调查案情的,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小厮使唤了?
心里吐槽,嘴上却还是招呼着兄弟办事。
王康强撑着精神:“你……你要对我们做什么!”
“叫你们看看,你们到底被人坑得有多惨。”阮灵儿戏虐的挑眉,眼里的恶趣味不加遮掩。
她又不是圣母,没道理被人害了,还要打肿脸充好人。
林贵手底下的人办事很利索,几分钟就将血喂给了那几只鸡。
阮灵儿趁机说道:“现在给你们个机会,把指使你们的人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康心里一紧,总觉得这贱/人古怪的紧!
可想到已经揣进怀里的黄白之物,他咬了咬牙:“就是你害得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吃了你给的药,才这样的!”
声音大的有些刺耳。
阮灵儿也不恼,悠闲的掏了掏耳朵:“行啊,那就劳烦官差们慢慢查呗,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话音刚落,几只鸡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王康脸色瞬间煞白:“这……这鸡……”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吓得不轻:“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阮灵儿冷笑:“你们是今天才吃下背后之人给的药吧?”
“也亏了你们聪明,若是当天带回去就吃药,只怕这会儿你们尸体都臭了!”
“你们想清楚了,说,还是不说。背后那人摆明了想用你们的命害我,你们还想替他遮掩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们。”
“只是你们要害我,我断然没有要给你们解毒的道理。”
她双手环抱,摆明了一副不打算过问的架势。
王康从惊恐中回过神,挣扎着爬起来,膝行到阮灵儿面前:“不!大夫,哦不,神医大人!神医大人救我,我说!我都说!”
“是妙手堂的学徒,叫二牛的!”
“是他给的我们毒药!说叫我们吃了去告你,还给了我们一人五两银子!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
“他说是妙手堂大夫看不惯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呆着,还要跑出来给人看病,要收拾你!”
“神医大人!求您救救我,我混账,我糊涂!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