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毁的肠子都青了,摄政王怎么在这儿!
没人告诉他摄政王也在啊!
早知摄政王在这儿,打死他也不敢说那番混账话啊!
白锦渊扫了他一眼:“既不会说话,就不要笨嘴拙舌惹人厌烦。赤心,带下去……”
“是。”
赤心拱手领命:懂了,拔舌!
阮灵儿听出了白锦渊的未尽之言,忙制止道:“王爷且慢。”
她扯了下白锦渊的衣袖:“王爷留下他吧,这件事总需要一条舌/头回去告知五皇子的。”
扫了眼寿安,又补充道:“有王爷作证,料想他回去也不敢撒谎。”
这点小事白锦渊向来不放在心上,何况阮灵儿开了口,自然是应允的:“都依你。”
阮灵儿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到阮父面前:“父亲,女儿来迟了。”
“无妨。”阮父说着,上下打量着阮灵儿。
他忙完听到灵儿遇着危险了,就想去嘉禧居看她。
但被告知傅家两位小姐也在,他怕打搅了自家灵儿与小姐妹之间的私房话,又有阮母再三保证灵儿并没有伤到,这才忍耐下来。
可到底没亲眼看到,还是有些担心。
见她确实没伤到,才彻底松了口气,问道:“刘芳菲说你把她推出去挡刀,才害她受了伤,有这回事吗?”
“是我做的。”阮灵儿点头。
阮父看向寿安:“小女说没……嗯?”
阮父话说一半,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自己女儿:“灵儿?”
寿安:“???”
寿安:不打自招?
阮灵儿再次肯定:“是我做的。”
“她趁我不备,将我推向那伙歹人,想借刀杀人,我为什么不能反手将她推出去挡刀?”她反问道。
阮父脸色也冷了下来:“她将你推向那伙歹人?!”
这事,夫人可并没对他说!
阮灵儿点头:“是啊,原本玲珑已经控制住局面了,她却在那个时候将我推出去,害的玲珑分心受了伤。”
阮父攥了攥拳头。
难怪刘芳菲说是灵儿害她受伤的时候,夫人神色不对。
“原来是这样!”他冷着脸沉声说道:“五殿下还想为刘芳菲讨要说法?我还想为小女讨要个说法呢!”
寿安不知道真相竟与刘芳菲说的天差地别。
现下摄政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阮阁老也恼了,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心里懊悔怎么就这么不开眼,要接这个差事!
只能战战兢兢,尽可能撇清自己:“阮大人息怒,我……小的也是奉命前来问问……问问而已……”
“问问?”阮父没好气的冷呵一声:“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寿安:“……方才……方才小的也是不知实情……”
“现下知道了?”阮父呛道。
寿安:“是是是,知道!知道了!小的回去后,定如实向殿下禀报!”
“顺便告诉殿下,他既然看重刘芳菲,就快快来接了走!”阮父是真生气了:“免得在我家里,又不知起什么心思要害谁!”
他都不敢想象,若灵儿当真撞到歹人的刀上,如今还能有命在吗?
寿安哭丧着一张脸,这话他哪敢跟殿下说啊。
说出来,殿下不得叫人打杀了他!
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心里一紧,忙应下:“是是!我回去一定跟殿下说!”
房间里刘芳菲听到这繁华,气的生生撕毁了一条手帕,动作过大扯的伤口生疼,倒抽一口凉气。
但此刻她顾不得这许多,忙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走出房门:“舅舅!不是这样的!芳菲没有要害灵儿妹妹!”
她看向阮灵儿:“妹妹是想逼死我吗!”
“我知道妹妹素来不喜欢我,又因在宴会上被郭二小姐下了面子,心里不悦。”
她惨白着脸色,摇摇欲坠的站在门框前:“可却也不用拿我出气,将我活活逼死吧!妹妹小嘴一张,可就是谋杀官眷的死罪啊!”
“那你报官吧。”
阮灵儿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出事之时,除了你我,傅家雪云、玲珑两位小姐也在,还有傅她们的婢女,傅家的车夫、阮家的车夫。”
“到时候开堂一审,当面锣对面鼓,总能辨个分明。”
说完,阮灵儿挑衅的看着刘芳菲:“你也不必在这儿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嘴脸来,真上了公堂,我还得要个说法呢!”
刘芳菲:“……”
她紧咬着牙关,这个贱/人!
除了报官,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她都受伤了,这贱/人就不能忍让她一次?!背了这个罪名又能如何!偏要叫她下不来台!
“表姐怎么不说话了?”阮灵儿冷笑一声:“索性就叫寿安去报官吧,他是五皇子的人,定不会帮我害你。”
刘芳菲:“……”
寿安快哭了:别啊,就当他是个屁,把他放了不成吗?
阮父原本心底还存了一丝奢望,可见她始终不肯说话,哪里还能不明白?
自己想要害人,没成功连累自己受伤,却还要以此栽赃陷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