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感受到怀里小人儿还在发抖,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眸光更加幽暗了几分。
他一袭暗红色长袍,逆光而站,美貌无双,却又邪魅异常,恍若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主:“五皇子,本王命你在家闭门思过,你就是这么闭门思过的?”
“皇叔,侄儿是……”白宇飞有心想要解释,但触及到白锦渊冰冷的视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阮芳菲不甘心的盯着阮灵儿,贱/人!她凭什么能够被摄政王放在心上!
凭什么能够被摄政王抱在怀里安抚!
咬了咬牙,膝行到白锦渊面前叩首:“王爷息怒,殿下只是因为妹妹纠缠不休的冒犯激怒,才会失了分寸,实在是无心之过……”
“你是个什么东西?”白锦渊垂眸,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阮芳菲:“本王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你管不住舌/头,本王帮你管。来人,拖下去,拔舌。”
“什……什么?”阮芳菲吓傻了。
阮灵儿浑身一颤,惊惧的瞳孔微缩,磕磕巴巴的说道:“拔……拔舌?这也太……太血腥了……”
白锦渊眸光幽暗的蹙眉,下意识改口:“你不喜欢,那就……毒哑她好了。”
“不!不要……王爷,王爷我知错了!求王爷饶了我!”阮芳菲惶恐的连连磕头:“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殿下!殿下救我!”
“舅舅!舅母!舅母救我!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啊……舅母……殿下……”
她不敢起身,膝行在几人身边打转,发髻散落下来,妆容也哭花了,活像个疯婆子。
“聒噪。”白锦渊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满的看向侍卫:“拖下去,好生看护。”
听到这话侍卫浑身一凛,低声道:“是,王爷。”
王府里有特质的药水,服下去痛不欲生,但表面看不出半分,也发不出惨叫……王爷口中的好生看护,是叫他盯着受罚之人别受不住痛楚咬了舌。
侍卫不敢怠慢,几步来到还企图躲闪的阮芳菲面前,握住她的嘴,拽着往外面托。
阮芳菲哭的满脸泪痕,拼命摇头挣扎:“呜呜……”
白宇飞咬了咬牙,挡在侍卫面前:“住手!”
摄政王府的人,即便是在皇帝面前,也只听从摄政王一人,更何况白宇飞还只是个没有封王的皇子。
侍卫面无表情:“请殿下让开。”
“本宫叫你住手!”白宇飞恼怒的瞪着侍卫。
侍卫不为所动:“王爷有命,不敢不从,请殿下见谅。”
白宇飞眼里浮现一抹杀意,早晚有一天,他定要把这些忤逆他的人统统除掉!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只能压着怒意转身冲着白锦渊跪下:“求皇叔开恩,饶恕芳菲这一次!”
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是侄儿将来要迎娶的正妻,总不好叫未来皇子妃是个哑巴,岂不丢了皇室的脸面。”
“求皇叔开恩。”说完,他恭敬的叩头。
“阮芳菲身份低贱,即便不是哑巴,也没资格嫁给皇子做正妻,连做妾室都丢皇家的脸面。”
白锦渊眸光清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若是喜欢,带进府做个暖床丫鬟,于她而言已是抬举。暖床丫鬟能伺候你即可,能不能说话不重要。”
阮芳菲被羞辱的又气又恨,在摄政王心里,她竟只配做个卑贱的暖床丫头?!
白宇飞紧咬着牙,嘴里涌出一股子难以压下去的血腥味:“……皇叔,侄儿心悦他,求皇叔开……”
“五皇子。”白锦渊不耐的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你很该知道本王的脾气才是。”
威胁之意已经不加遮掩了。
白宇飞张了张嘴,像是被抽干了浑身力气似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阮芳菲紧张地盯着白宇飞,殿下怎么不说话了?
殿下是要舍弃她了吗?
殿下怎么能舍弃她!她是为帮殿下才得罪的摄政王,殿下不能不救她!
嘴被侍卫捂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哀求的看着白宇飞,看着阮阁老,看着阮夫人,甚至……看向阮灵儿。
谁都行,救救她吧!
阮夫人见阮芳菲如此,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求王爷饶过芳菲吧。”她跪在白锦渊面前开口求情,纵然阮芳菲做了错事,可……可也只是个女子,怎么……怎么能把她毒哑呢。
阮芳菲:“!!!”
果然,只有舅母对她好!只有舅母会救她!
阮灵儿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阮母。
“灵儿!灵儿你救救你表姐吧!”
“她是个女子,若是成了哑巴,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阮夫人望着她要求道:“王爷疼你,你替你表姐求求情,救救她……”
阮灵儿直勾勾的盯着阮母的眼睛:“母亲,方才如果王爷如果没有及时救下我,我这一生也就此结束了。”
阮夫人一噎,心虚的躲开阮灵儿的视线:“可……可是你终究没有伤着啊,王爷这么疼你,定不会让你受伤的。”
“你既没有受伤,怎么就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