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灵儿惊讶的皱眉。
仗势欺人,五皇子竟是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吗?!
“王爷,我先回府了。”她解释了一句,转身跟着红/袖回到自家马车上:“快回府!”
路上,红/袖一直奇怪的看着阮灵儿。
阮灵儿被她看烦了,皱眉问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还能在我脸上看出朵花不成?”
红/袖讪笑:“奴婢只是奇怪,小姐为何不叫王爷送您回府?有王爷在,绝对不会叫小姐受委屈的。”
也能……连带着庇护一下老爷夫人。
阮灵儿:“……”
她嘴角一抽,想给自己个大耳刮子。是啊,怎么就忘了最有权威的金大腿了呢!
抱着金大腿回去,不比她自己回去有气势吗?
想着,她无声叹了口气,前世身为孤儿,万事只能靠自己的习惯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改。
半晌后,只能生硬的憋出一句:“王爷事忙,这些小事就别烦他了。”
总不能说自己忘了吧?
按照阮灵儿的吩咐,车夫直接将马车赶到了阮府大门口。
刚下车,就看见阮父阮母跪拜在一辆马车前,身后的奴仆也是跪了一地。
“呀!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她故作不知的扬声问道。
阮阁老皱了皱眉,低声呵斥道:“五殿下驾临,父亲在此接驾,没你的事,快回你院里去。”
他跪了这么许久,也不见五皇子出来,哪里还不明白,这分明是故意折腾他们的。
他们受些罪倒是无妨,但灵儿身娇体弱的,哪里经受得住这样跪?
阮灵儿非但没有回府,反而大摇大摆的走到阮父阮母身边,弯腰要扶他们起来:“父亲母亲,先起来吧。”
阮阁老低声道:“灵儿,不得无礼。”
“父亲,并非女儿无礼。”阮灵儿清了清嗓子:“只是你们跪了许久,也不见殿下出来,想来殿下应该没有在马车里,否则也不会为难父亲母亲跪这么许久,那不成了可待老臣了吗。”
“既然殿下并没有在马车里,父亲母亲跪一个空马车做什么?”
她用了些巧劲,直接将阮阁老从地上拉了起来。
阮阁老一时不查被拉着站了起来,细细想想女儿说的倒也在理:“既然殿下没在马车内,本官确实不好对着个空马车跪拜。”
红/袖见状,忙上前搀扶阮夫人。
阮灵儿眼里带了笑,扶着阮父朝府门走去,故意说道:“这事倒是怪了,殿下没来,殿下的马车却来了,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为避免出事,父亲明日在朝堂上问上一问。别是殿下府中的下人坏了规矩,连累了殿下。”
阮阁老好笑的点了点阮灵儿的额头,低声喝斥:“就你鬼点子多。”
阮灵儿吐了吐舌/头,又对身后奴仆吩咐道:“我们回府后就把府门关上,落锁!除非皇上下旨,或者天塌下来,否则谁来都不许开门!听清楚了吗?”
着重强调着谁来都不准开门,下人哪里敢不应,忙回道:“是,小姐!奴才听清楚了!”
阮灵儿满意的点点头,诶,这就对了!
她问过红/袖,阮芳菲是跟白宇飞一同回来的。既然她阮芳菲喜欢藏在马车里装聋作哑?那就继续啊。
有本事,就一辈子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果不其然,不等他们全部进府,马车里的阮芳菲就坐不住了:“等等!”
她不肯下车,除了想折腾阮阁老夫妇之外,也确实存了心思,想跟五殿下多相处相处。
可,却也不愿意因此毁了清白啊。
若府门真的落了锁不叫她回去,她晚上住哪?
想着就气,阮灵儿这个小贱/人!分明就是想毁了她的名声!
她从马车上下来,柔柔弱弱的对阮阁老夫妇行礼:“舅舅、舅母,我回来了。”
“近来本宫事多劳累,在车里不小心睡着了,阮大人莫要见怪。”
白宇飞跟着下了马车,大步来到阮阁老面前:“也是下人没规矩,竟不知道叫醒本宫,连累阮大人等不及本宫下车,就先行起身了。”
阮灵儿:“……”
啧啧啧,瞧瞧这话说的。
好像是在请罪,在说下人没有规矩,实际上却是在指责阮阁老没规矩,身为臣子,竟不等皇子免礼就起身。
“殿下身为皇子,辅佐陛下朝务也是辛苦。”
阮灵儿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只是臣女听王爷说,要殿下近日不必理会朝中事物,只需在府中好生歇息。怎么殿下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以至于疲累到在马车里都能睡得着?”
白宇飞:“……”
他被罢免所有职务在家闭门思过,阮灵儿却如此说,这是明着要打他的脸!
“殿下如此体弱,可要好好养一养才是啊,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阮灵儿继续阴阳怪气:“殿下的马车停在我家门外,父亲母亲出来跪迎却久不见殿下露面。”
“知道的,是知道殿下身体不好,累得在车里昏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并没有在车里,只一辆空马车听着,就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