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染着血的刀,那人咽了咽口水,不得不继续说。
其实,从西南边境回来的镇国公世子,就已经是假的了,再后来他安排了别人冒充躺着养伤的世子,找了机会替换了镇国公。
真的镇国公之所以这么多年没被杀,原因都在现在镇守西南的将军孟鹤堂身上。
原本他想靠着自己祖父的身份,控制住镇国公府的两个孙子,但孟鹤堂因为他不愿意再去找孟惜薇的事情,跟他闹翻,去西南镇守这么多年,也没有回来。
西南边境的守军布置图没能从孟鹤堂这里问到,整个郑国公府也没能找到,他只能去问真的镇国公。
而孟鹤朗自小就是走文官路子的,所以军事图边防布置一类的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听到这里,穆长溪就明白了,“所以你们西番是打算突破边境,攻打元暨?”
那人慌忙摇头,“那倒没有,我们只是想要扩张一下版图而已,西番地小,又多是山地,不易于耕种,就是想占几个土地肥沃的城池多种些粮食罢了。”
这话穆长溪没有接,反正事情没有发生,他们到底什么打算,还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儿?
“后来呢?怎么就跟叶丞
相搭上线了?”穆长溪继续问。
那人又老老实实的继续交代。
跟叶丞相搭上线也是个凑巧,他之前因为孟采薇被尉迟衍丢下湖的事情,进宫告状过。
也就是那时候,叶丞相找到了他,叶知意也是因为尉迟衍,为情所伤,孟采薇也是因为尉迟衍,这不就巧了么,两人有着同一个敌人,自然而然的,就凑到了一起。
“就这些?”穆长溪眯起了眼睛来。
那人认真的点点头,“对,就这些。”
站起身来,孟惜薇以为穆长溪要离开,“我送你出去。”她说着走到了穆长溪的身边。
然而穆长溪却是摇摇头,拿起刀直接就去那人头顶划头皮去了。
脑袋顶上传来的痛意提醒他,那拿刀的女人不是在跟他开玩笑,那人才着急了起来。
“你干什么!”
“你问的我都说了!”
“你怎么还动手啊!”
穆长溪的动作也惊到了镇国公他们。
仔细想了想那人刚刚说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哪怕是他安排了孟鹤朗去做监军,又故意在宫宴上说可以让尉迟欣和亲,都是针对尉迟衍的。
要说是想替孟采薇报仇,倒也是说得过去,但穆长溪这动作,分明就是觉得这人没
有说实话。
“你还隐瞒了什么?”镇国公问道。
那人想要躲,却被穆长溪一脚踩住,根本动弹不得,他大喊道,“我没隐瞒了,真的,我全都说了!”
“溪溪大夫……”孟惜薇忍不住开口,这割头皮,灌水银,什么皮肉分离,她可不想看到。
穆长溪冷笑道,“就这么简单?你今夜跟叶丞相见面,难道不是要说调动大军,造反的事情吗!”
她这话一出,几人都是震惊。
“什么?!你说,叶丞相要调兵?”镇国公不敢相信的看向了穆长溪。
那人也顾不上头皮的疼痛了,他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穆长溪,眼神里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你,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眼神骨碌碌的转着,“难道,你在叶丞相身边也安排了探子?”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不过你,要是再不乖乖招供,那水银我可就要往你头顶灌了。”穆长溪坐在他的面前,言笑晏晏。
这副样子倒是养眼,如果忽略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的话。
那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我说,镇国公曾经带过的兵,我已经一一联系过,并且,已经劝动他们带兵进京,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
一听这话,镇国公差点站不稳。
那些人只要进京,马上就会被皇上察觉,那他镇国公府,就会成为起兵造反的头号贼子!
穆长溪垂下眼眸,想了片刻,“镇国公只是个国公,进京之后有皇上的圣旨,他们不可能造反的。”
“这就是叶丞相的事情了,他保证,到时候皇上不会知道有外兵进京,我们可以长驱直入,然后杀到金銮殿……”
后面的话还没说,镇国公抬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处,“你,你这是,要我背上骂名,遗臭万年!”
看着镇国公起伏不定的胸口,穆长溪眉头一皱,就握上了他的手腕,随后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孟惜薇,“先出去!”
看着穆长溪的表情,孟惜薇就知道,镇国公的身体肯定有些问题,也顾不上继续问了,带着镇国公就出了密室。
至于林清玄,他还留在里面,问一些关于今天晚上跟叶丞相见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