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叶尚宁还在他的院子里鞭打侍婢,看着那光着身子满身血痕的人在地上边打滚边求饶,叶尚宁更加兴奋,抽鞭子的力气也更大了。
管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眉头皱了皱,便上前朝着叶尚宁躬身行礼,“大公子,丞相在书房等您,有要事相商。”
被打搅了兴致,叶尚宁的脸色也不算好看,但面前的人是管家,他也不好发作的太过。
随手丢了鞭子,就往外面走去。
看着叶尚宁离开,管家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还不把人扶起来,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说完就跟着叶尚宁离开了,一旁的侍婢忙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人扶起来,送到偏房里去等着大夫了。
才进书房,叶尚宁还没来级的说话,叶丞相迎面就扔过来一本书,差点砸在他的脸上。
叶尚宁眉头皱皱,“爹,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在干什么!”叶丞相冷声道,“上次就告诉过你,让你暂时停了私盐生意,你不听也就罢了,竟然还做的比之前更放肆!”
一听这话,叶尚宁冷笑一声,“杜祺礼跟你说的吧?”
他往前走了两步,“我多做
一点怎么了?多做点就多赚点,家里处处都要用钱,您不也要用钱?若是没有我在外打理生意,咱们丞相府能这般金碧辉煌吗?”
听着他的话,叶丞相眉头皱紧,“宁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尚宁眼睛一翻,“只是想告诉爹,您当初就不让我走仕途,非要我从商,那现在赚钱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指手画脚了。”
看着叶尚宁离开,叶丞相像是脱力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管家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丞相,要请府医过来瞧瞧吗?”
叶丞相摆摆手,“不用。”
说着,他叹了口气,“宁儿他,还是在怪我,怪我当初不让他走仕途。”
“可是他哪里知道,官场上的人心险恶,远甚于生意场,生意场上失了意,不过就是损失些银钱罢了,可官场上失意,丢的可就是命了!”
管家给他倒了一杯茶,“丞相您别太担心了,大公子以后就能明白您的苦心了。”
“呵,以后?现在豫王都查到他的头上了,若是再不小心,哪里还有以后?”叶丞相开口说着。
只是他没想过的是,做生意也有合理合法的生意,私盐铁矿这
些不合法的生意,也是他让叶尚宁去做的。
管家顿了顿,开口道,“既然大公子这里的路走不通,丞相为何不去走豫王的路子呢?”
“豫王?尉迟衍那些手下都是跟他出生入死一起拼过来的,哪儿那么容易收买。”叶丞相说着摇摇头。
“自然不是收买,豫王一向都跟丞相您政见不合,与其担心他会查大公子,倒不如,让他没办法再往下查,到时候大公子的生意也保住了,丞相您也不必再担忧如何应对豫王。”
看到叶丞相投过来的目光,管家的腰又低了一些,“老奴就是这么一说罢了,丞相您别太在意。”
“行了,你下去吧。”叶丞相有些疲惫。
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叶丞相就这么一个人在书房坐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猛的起身。
出了书房,外面的小厮便走了上来,“丞相,要摆饭吗?”
“不了,我要出去一趟,备车吧。”
小厮应了一声是,就跑了出去。
披上黑色的斗篷,叶丞相在漆黑的夜色中上了马车,离开了丞相府。
马车骨碌碌的走了许久,才缓缓停下。
下了车,叶丞相走进一旁的小巷子,然后在一扇木门前停下,按照那人告诉他的暗号敲了门,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门才打开。
里面的人探出头打量了一阵,这才带着叶丞相进了院子。
“叶丞相,好久不见。”还是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她站起身来,笑着看向叶丞相。
叶丞相的脸上却不见笑,“你上次说的事情,我答应你。”
听到这话,那黑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我等的就是叶丞相这句话了,祝咱们合作愉快!”
她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举向叶丞相。
而叶丞相只是瞥了一眼桌上了另一只酒杯,并没有动。
“我希望,这次能把尉迟衍就留在边境,再也不要回京。”叶丞相神色阴沉的道。
那女子笑出声来,“丞相大人在担心什么?后面的事情我都帮你计划好了,只要你按部就班,这京城,乃至整个元暨,不还是你叶丞相说了算?”
叶丞相转头看着黑衣女子,心里哪怕是有疑问,也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