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日子,穆长溪一直待在豫王府,甚少出门。
便是出门,也只是以溪溪大夫的身份,去医馆坐诊一日罢了。
说是坐诊,但更多时候,只是为了等顾淑慎。
她脖颈的伤一次比一次恢复的好,甚至于最后一次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完全好透,皮肤光滑细腻的与其他部位并无两样。
“溪溪大夫,我感觉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你说还有一次治疗,我还是相信你。”
她说着,熟练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穆长溪先是给她敷了一点麻药,随后又涂涂抹抹了半天,装作治疗的样子。
看着她脸上挂着的笑容,穆长溪眼神转了转,开口道,“顾小姐家中殷实,怎么每次过来都是独自一人?”
顾淑慎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便回道,“家中虽然薄有资产,但爹娘忙碌,甚少管束,所以我才能独自出门。”
穆长溪摇头,“便是令尊令堂无暇顾及,也该给顾小姐安排个丫环婆子才是啊。”
听到这话,顾淑慎的笑容变的有些苦涩了起来,“我也想啊,可……”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了,穆长溪知道,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再问,就显得她别有目的了。
等到顾
淑慎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穆长溪在一旁的盆里洗手,嘱咐道,“这次结束,顾小姐的治疗便完成了,回去还是要注意保养,伤口处是新皮,脆弱一些,好好将养上一月,就可与其他部位一样了。”
“谢谢你!谢谢你!”顾淑慎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虚虚抚上脖颈处的位置。
穆长溪将人送出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希望这最后一次,暗卫不要再被甩了。
就在她这么希望着的时候,暗卫还是铩羽而归,一个个垂头丧气。
“小五哥,怎么办,这个女人咱们又跟丢了。”小七懊恼的说着。
小五也是面色沉重,“回去如实禀报,王妃若是要罚,也认了。”
小七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不想认罚,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夜袭的人会突然出来扰乱我们啊,他们不是专做杀人的勾当吗?”
说到这里,小五脚步一顿,眉头微皱,“这个也要说!我看夜袭就是跟我们作对,先前还掳走王妃!”
送走了顾淑慎之后,穆长溪收拾收拾也就回了豫王府了。
最近尉迟衍好像很是忙碌,她这个整日待在王府的人,都甚少见到他。
才换下伪装,恢复她豫王妃的装扮,
小五就过来了。
“王妃,是属下办事不利,顾小姐,跟丢了。”小五满是惭愧。
穆长溪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这样。
“丢了就丢了吧,时时警醒着些便是了。”人都丢了,顾淑慎这条线,怕是就这里断了。
然而小五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接着道,“王妃,其实我们跟着那位顾小姐,本来都很顺利,是半路上遇到了夜袭的人,他们故意阻拦,这才跟丢了那位顾小姐。”
夜袭?
穆长溪眉头一皱,看向小五,“所以,是夜袭阻止你们继续跟着顾淑慎的?”
“虽然这么说,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事实确实如此,属下没能办好事情,甘愿受罚!”小五说着,再度低下头去。
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顾淑慎,无人居住的春花巷16号,银月宫,夜袭,金蟾毒素,这些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见穆长溪迟迟不出声,小五也不敢擅自起身,更不敢随便离开,就这么跪在那里。
直到,尉迟衍进了书房……
“参见王爷!”小五朝着尉迟衍行了一礼,又跪的板板正正。
显然,穆长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别说跪着的小五,就连尉迟衍她都没发现。
上前走到穆
长溪的身边,尉迟衍这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过神,穆长溪就看到尉迟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穆长溪忙后退一步,转过头,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小五。
“你说遇到夜袭的人,可知道,是夜袭的什么人吗?”
她随便问了一句,想要缓解自己的尴尬。
小五却并不知道,还认真的道,“那几个,应该是林清玄的亲卫,他们平日不接单子,都是跟着林清玄做事。”
“知道了,你忙去吧。”穆长溪随意的说道。
“那惩罚……”小五又问。
穆长溪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不罚你们,去休息吧。”
等到小五离开,穆长溪这才跟尉迟衍说起这一团乱麻的事情来。
“银月宫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又牵扯到了夜袭,尉迟衍,我脑子都要炸了!”穆长溪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