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穆长溪所想的那样,孟采薇现在身上自带一股药味儿,只不过比起大夫们身上的药箱,她身上的味道却是带着苦味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这还要归功于楚晗这个用毒高手,那毒疮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皮肤病,但是要救治,泡药浴的那些药,却都是出了名的难闻。
若是旁人,早就应该后悔在游船上跟穆长溪起冲突了,可是孟采薇不一样,她却是恨透了穆长溪,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么会天天泡这臭的离谱的药浴呢?
“等我好了,我定要穆长溪好看!”孟采薇恶狠狠的说着,用力的咬下一口鸡腿上的肉,好像那不是鸡腿,而是穆长溪。
听到这话,刚进门的孟鹤朗皱了皱眉头,在她的身边坐下,“我看你还没有受到教训,穆长溪不管如何都是豫王妃,而且那日的情形你还没看明白吗?”
孟采薇顿了一下,不高兴的看向自己的二哥,“看明白什么?”
“豫王亲自下水救穆长溪,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很在意这个王妃。”孟鹤朗叹了口气说道。
“才不是!那,那不是,别人去救不合适么……”孟采薇的声音
也小了许多,气势也跟着弱了下去。
孟鹤朗侧着眼看她,“豫王的身边会没有合适的人去救人?那个把你扔下船的女侍卫不能救人吗?”
这话问出口,孟采薇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
她哪里不知道孟鹤朗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相信尉迟衍真的心系穆长溪罢了。
看着孟采薇的样子,孟鹤朗又道,“行了,你好好养病,等好了,就跟我去豫王府给王妃赔礼道歉。”
“我才不要!”孟采薇突然喊道。
孟鹤朗皱起眉头来,“你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怎可这般任性!”
他还想要说教,外面的人就敲起门来,“二公子,国公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好,我这就来。”孟鹤朗说着,又看了孟采薇几眼,这才离开。
等到孟鹤朗离开,孟采薇身边的丫环才凑了上来,在她耳边道,“小姐莫气,奴婢瞧着,二公子应当也是怕豫王妃会借豫王的势欺负小姐,才会想要带小姐去道歉的。”
孟采薇眼睛一瞪,“我又没错!为什么要去道歉!明明就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到河里去的,关我什么事!”
“小姐说的
对,您别急,这事情国公爷一定不会答应的!”丫环一边安抚着孟采薇,一边给她打包票。
听到她这么说,孟采薇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她也相信,祖父不会让她低声下气的去给穆长溪那个女人道歉的。
孟鹤朗在书房里,听到祖父的话,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此事我看分明就是尉迟衍借故要打我们镇国公府的脸面,你身为镇国公府的二公子,竟然还低声下气的道歉?”
国公爷的声音满是怒意,好像是他们镇国公府受了多少委屈一样。
孟鹤朗抿抿唇,“祖父不知当日的情形,其实当时是……”
他刚要说明,国公爷就摆摆手,“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采薇是我国公府的三小姐,也是你妹妹,你这做兄长的不说为她出头,还拉着她道歉,真是没用!”
说完,国公爷从墙上拿了鞭子下来,“今日我便小惩大诫一番,让你知道要如何做个兄长!”
看到鞭子,孟鹤朗也不再说话,而是认命的跪了下来,任由那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自己的后背……
孟采薇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并不觉得祖父有什么错,不过还是有
些担心孟鹤朗这个兄长,当即便去了孟鹤朗的院子探望了。
趴在床上,孟鹤朗已经换过衣服了,但还是隐隐有血迹透出来。
见到这惨状,孟采薇也是倒抽一口气,她知道祖父对兄长严厉,但以前也很少见他受罚的样子,没曾想,竟然会是这样……
“祖父虽然严厉,却也并非不讲道理,定是二哥你顶嘴了才这样的。”孟采薇说着摇摇头,“二哥你也是,祖父说什么,你顺着他的话就是了,挨了打不还是自己难受么!”
她说着,就让丫环把自己那里的玉容膏拿了过来,“虽说这玉容膏多是女子用的,可它对伤口愈合还是很有效的,二哥你记得用。”
虽然孟采薇性子偏执,但对孟鹤朗这个兄长,却是十分依赖,不然这千金难求的玉容膏,也不会说给就给了。
孟鹤朗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穆长溪的耳朵里。
不是她有意让人打听的,而是府中暗卫听闻孟鹤朗请假,这才去镇国公府打探来的消息。
“他一个大男人,被打的请假在府上休息,那得是下多重的手啊?”穆长溪忍不住问道。
裘婷撇撇嘴,“这就得问镇国公
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