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捆好了她,捂住她的嘴,别让她暴露了。”穆长溪警惕道,她的心中所想颇多。
将吉祥带下去后,穆长溪这才遣散了几个丫鬟,又看向了尉迟欣,“长公主可还记得这吉祥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
尉迟欣闻言,也陷入了深思。
这些年来,她给公主府添了不少的下人,但是要一一想起来是从何买来的,可算是有些困难了。
小池端了茶壶而来,“长公主,豫王妃,这茶是皇上新送来的。”
穆长溪应了一声,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我想起来了。”尉迟欣的眸子一暗,咬着牙道,“这丫鬟是当年有一日我和叶知意一起在集市上赎的。”
原来如此,这便是其中的关键了。
或许从那一刻起,尉迟欣就已经进入了叶知意的算计之中。
“起码咱们是揪出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些年来,怕是她一直和叶知意互通消息。”穆长溪想想,就替尉迟欣感到后怕。
这做主子的,最害怕的就是手底下的奴才们不安分,若是奴才们能够安分守己,主子也能免去不少的麻烦。
尉迟欣叹了口气,这才拿起旁边的一根华贵银簪将自
己的头发重新挽了个发髻,“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装疯卖傻的,真是累死我了。”
穆长溪被她这话逗笑,“好在是你聪明,没有被人暗算。”
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若是尉迟欣真的落入了叶知意的圈套之中,才算是恐怖。
一旦尉迟欣死了,朝廷内外恐怕又要动荡一番,到时候不知道那叶丞相还有什么话可对皇上说。
“眼下我们已经绑了吉祥,最主要的,是要查清楚吉祥有没有同党。”穆长溪很快就关注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事情上,“若是还有同党,估计长公主您的处境仍然是堪忧。”
尉迟欣好不容易纾解的眉头,此时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长溪,这公主府内这么多的下人,该如何权衡才是?”尉迟欣一时头疼,若是还有余党未除,恐怕她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穆长溪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不如,咱们去提审吉祥。”
尉迟欣瞪大了眼,“我们,提审吉祥?”
穆长溪用力的点了点头,“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供出叶知意来的,想必叶家给了她不少的好处,就算是她死了,他们也会妥善的安排她的家人。
”
“她一个人死,就能换来全家的荣华富贵,这是多么好的一笔买卖。”穆长溪揣度着叶知意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们就算是如何逼问,她也无法将叶家说出来。”
穆长溪抬眼望去,门外仍然热热闹闹的,不少下人正忙碌着准备中秋佳节的事宜。
“那我们问同党,她就能说出来了?”尉迟欣还是没有明白穆长溪的想法。
穆长溪应下,“既然是叶家能够用家人威胁她,我们也能。”
说罢,穆长溪一脸认真的看向尉迟欣,“吉祥在这里服侍了多年,你可知道她有什么家人吗?”
尉迟欣摇了摇头。
穆长溪又是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尉迟欣仍然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门口的那个小池,你信任她吗?”穆长溪无奈,只能将这打听消息的重点放在了公主府的下人身上。
下人们平常无事了也会聊天,她就不相信,这吉祥能够忍得住几年都不与其他人谈论起这自己家的情况?
尉迟欣看向门外,此时木门关着,透过窗柩,她能看得到小池的剪影正守在门口。
“小池是值得一信的,她是我的家生奴才,从小在宫中和我一起
长大的。”尉迟欣的面色坚定。
“那你把她叫进来,我们跟她打听打听。”穆长溪蹙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些。、
她忍不住想要叹气,这尉迟欣也确实是过于迟钝了。
不过,尉迟欣确实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从一开始便是这样。
如今,估计也难以改变了。
“小池,你进来一下,我有事情想问你。”
尉迟欣的话音还没落,小池就快步而来,“长公主,有什么吩咐?”
确实,小池很有分寸,且做事效率极高,能够让人信服,这是穆长溪对小池的初步判断。
“你对吉祥的了解有多少?”尉迟欣懒得再装疯卖傻,随手拿起一枚榛仁送入口中,“你知道的,尽数告诉我就是了。”
小池微微一怔,忍不住先关心道,“长公主,您的身子……”
“刚才我给她吃了一剂补药,现在长公主的思绪已经和正常无异。”穆长溪开口解释着,“只不过日后会不会再犯,可就不一定了。”
她将话说的隐晦,且留有了余地,若是之后再有了什么意外情况,还能以此来继续装疯卖傻。
穆长溪在心底感慨了一句自己的贴心。
“吉
祥?”小池疑惑道,“她家里好像挺穷的,而且父母也不在了,只有外祖,但是她还有个弟弟。”
穆长溪眯了眯眸子,吉祥的这个弟弟,或许就是这次的突破口。
“她的弟弟?”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