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副将说什么?”穆长溪拿起勺子搅了搅小米粥。
“陆副将说王爷刚抓了几个蒙铊来的细作,这几日忙着审问他们,却没有什么结果,估计是太累了,才会导致风寒。”嫩芽小心翼翼的转述陆大哥说的话,她简直感觉自己没有办法面对穆长溪了。
穆长溪拿起砂锅煎了中药,抬了抬眉毛道,“抓了几个细作,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刚问出来,穆长溪自己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毕竟这段时间她在和尉迟衍冷战。
“好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穆长溪自问自答,在旁边守着砂锅,“那两个细作被关押在哪里了?”
嫩芽挠了挠头,“这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要不王妃您直接去问问王爷?”
穆长溪应了一声,嫩芽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丫鬟而已,不知道这些内幕也是正常。
二人正说着的功夫,裘婷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几日降了温,她进来时,挟着一阵寒风,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阵寒意。
“王妃,让我好找,原来你躲在这里。”裘婷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两个糖葫芦,“诺,王妃想吃的糖葫芦,我买到了。”
穆长溪不禁莞
尔,接过了裘婷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酥脆酸甜的口感顿时在唇齿间迸发开来。
“裘婷,你知不知道,王爷抓了几个蒙铊来的细作?”穆长溪无意间问了起来。
对于这细作的事情,她还想了解的更多些,起码让自己明白来龙去脉才是。
裘婷哎呀一声,当场行礼请罪,“那日抓到细作我是知道的,但是王妃您的心情不好,我便也没有说。”
“陆大哥说我的职责是负责保护好王妃,所以也不用参与到审讯细作之中去,我便专心照顾您,不了解其他。”裘婷歉疚的开了口。
穆长溪本来也没有在意这些,抬抬手让裘婷起来,而后才道,“这也没什么关系,何况你刚给我买了糖葫芦,我就原谅你了。”
还没说几句,砂锅里的中药便剪好了,穆长溪将中药倒入瓷碗中,又端着托盘,朝房中而去。
回到房间里,尉迟衍还保持着刚才那种趴着的姿势,听见穆长溪进来,才抬眼来看着她。
他的眼下青紫,看样子是熬了好几天。
“药煎好了,我来喂你喝下吧。”穆长溪的语气都放柔了些。
尉迟衍摇摇头,称着身子坐起来,接
过了穆长溪手中的瓷碗。
“这里面放了黄连,或许会有些苦。”穆长溪提醒着,一双凤眼定定的盯着尉迟衍,仿佛欲言又止。
男人的手搅动着汤匙,随后端起碗来,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穆长溪眼巴巴的看着他,“怎么样,味道如何?看你现在的状态,估计明天还要喝上几顿才行。”
“而且,熬夜是不可取的,你还是要多休息,才能尽快好起来。”穆长溪叮嘱了几句,总归是没有问出来那个问题。
男人放下瓷碗,抬眼与穆长溪对视。
他的眸子深邃而又耀黑,如同一汪泉眼,内涵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尉迟衍收回视线,将自己的袍子穿好,翻身下了床。
“你……”
穆长溪气结,这才刚刚刮了痧,他就这么不注意,简直是完全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
“你的身子还不能着凉,如今已到深秋,外面天寒露重,今日王爷就宿在这里吧。”穆长溪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
尉迟衍像是吃了一惊,“你想让我留宿在这里?”
穆长溪耸耸肩,“不然你再回去,不又会感染风寒
?我这是医者仁心,你应该谢我才对。”
“或者你也可以用别的作为回报,比如说告诉我那细作有关的事情。”穆长溪期待的看向尉迟衍。
男人勾起唇角,果然是被她知道了那些细作的事。
“也没什么可说的,那日我的暗卫早就有所察觉,一直盯着他们这支队伍,那日正好是个机会,就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了。”尉迟衍说的轻描淡写,“抓回来后,我虽是单独提审了几次,但是都没有什么成效。”
“这些人的口风很紧。”尉迟衍又补充了一句。
穆长溪边听边点了点头,“蒙铊人如此蠢蠢欲动,咱们也该抓几个细作过来细细查问,不然,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审问那几个细作,毕竟上一次,穆依依的嘴,可就是我撬开的。”穆长溪抿唇一笑,邀功般的看向了尉迟衍。
她可不想被尉迟衍小看,更不想听他再说什么,让自己停止调查的话。
实在是伤人。
尉迟衍的眸子暗了暗,“这次的事情,我不想你也掺进来。”
他这话说出时,穆长溪突然沉默了。
怎么,难道他还是和曾经一
样的看法,觉得自己会拖他的后腿?
穆长溪想起了自己隐隐作痛的脚踝,这一周的时间,虽说是将皮外伤养的差不多,但那日尉迟衍说的话仍然在她的心头萦绕。
难不成,尉迟衍是嫌弃她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