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溪看出了这金针之中的关窍,顿时对这金针更为感兴趣了。
“只不过我们只负责制作,并不懂得唐门秘术,这金针再配上淬毒,才是最佳。”杜诀遗憾。
尉迟衍点了点头,“没关系,她会。”
?
杜诀没了话说,事已至此,只能是将自己家里的一套金针拱手相让,“既然是王妃喜欢,那我就将这套针送与王妃吧。”
“这本就是我与王妃第一次见面,就当做是见面礼,也极为合适。”杜诀说得一口漂亮话,让穆长溪听着也觉得十分顺心。
自然,尉迟衍不愿欠下这个人情,掏出了一张银票,“这银票你先拿着,算是本王买下这金针的钱。”
杜诀连连摆手,他这话都说出去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尉迟衍的钱呢?
“这钱我就不要了,若是改日有空,去豫王府找你喝酒,你可得好好招待。”杜诀笑了笑。
尉迟衍应允下来,他与杜诀的关系本就极好,如今杜诀既然是不要银票,他也就没有再客气。
收了金针,尉迟衍便准备离开了。
“怎么走的这么匆忙,也不留下来吃个饭再走?”杜诀喜欢热闹,眼看着快到晚上,便
邀请尉迟衍和穆长溪留下吃饭。
尉迟衍看了看刚才来的那个方向,“不了,你家不太方便,还是下次去我府上再说。”
杜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尉迟衍的意思。
看来,是自己的二妹不太惹人喜欢了。
不过杜诀也可以理解,尉迟衍既然已经迎娶了王妃,自然就要以穆长溪为主,哪里还能陪杜青儿个小孩子胡闹?
“杜公子,我见你印堂发青,走路虚浮,大有肾虚之像,这些进补的丹药你拿着,定能有所缓解。”
穆长溪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完成了对杜诀的面诊,又去找白团子拿了些六味地黄丸,塞在了杜诀手里。
杜诀,“……”
怎么他白搭了一副金针,还确诊了自己肾虚?
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便收了下来。
这未免也有些太尴尬了……
杜诀哭笑不得,讪讪将两人送到了门口。
——
“杜诀当真肾虚?”两人坐上了马车,尉迟衍实在是憋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穆长溪欣赏着自己新得的这副金针,笑眯眯道,“那是自然,估计他生活不规律,所以肾气不足,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尉迟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窗外。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豫王府门口。
尉迟衍刚握着穆长溪的手将她扶下马车,陆明昇便快步而来,搭在尉迟衍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顿时,男人的眉头紧锁,脸都黑了几分。
“怎么了?”穆长溪抬眸望去,察觉到他的变化,便关心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先别急,跟我说说。”
二人相处了这么久,早就对对方的脾性了如指掌,如今尉迟衍这番反应,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穆长溪将针包收入怀中,等待着尉迟衍开口。
“掌柜的中毒了,在大牢里。”尉迟衍的眼底掠过一丝危险。
掌柜的?
穆长溪稍稍一怔,手却被尉迟衍拉住,“我得去大牢一趟,长溪,你与我同去。”
“现下的这些医生之中,我只信你。”他低声在她耳边补上了一句。
穆长溪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男人带着,速度极快的朝前而去。
尉迟衍的轻功了得,穆长溪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被他托着来到了大理寺的大牢门前。
而后,在衙上跟着而来的,是陆明昇和裘
婷。
陆明昇一个翻身从墙上下来,在尉迟衍身前落定,“王爷,已经通知了大理寺的人,您和王妃快进去吧。”
尉迟衍点点头,脚下的步子极快,他还记得掌柜的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刚得了消息,掌柜的毒发。
而这掌柜的是重要的人证,日后若是要扳倒叶丞相,掌柜的绝对是重要的一环。
毕竟,他是目前唯一一个已知的,和叶丞相有密切关联的人,且还是为叶丞相做事的人。
一进大牢,一股腐烂而又颓圮的气味传来,穆长溪皱起眉头来,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很快,她又从白团子那里拿了几条无纺布,“等一下。”
尉迟衍的脚步应声而定,回过头来关切的望向她。
“暂且不知道是什么毒,若是吸入性的,咱们难保都会受到影响,所以现在先做好防护措施才是。”
说着,她将手中的无纺布分发给了尉迟衍,陆明昇和裘婷,又率先将无纺布覆在自己的口鼻上,绕到脑后去系了个扣儿。
好在是眼前的三人理解能力都很强,见到穆长溪这样的做法后,也都学着她的动作将无纺布戴好,而后才又朝着大牢深处
走去。
关押掌柜的这种重刑犯的地方,一般都在最里面,而且是单人单间,不会和其他的犯人一起关押。
走到最里面,牢房旁边还守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