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溪的童年时光并不快乐,她的父母忙于工作,经常加班,连晚上都鲜少回家。
而穆长溪便一个人呆在家里,一关上灯,四处的家具和衣服仿佛变成了吃人的怪兽,她吓得不行,只能自己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哭泣。
久而久之的,她终于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可是这样的阴影,一直留在她的心底。
“别走……”穆长溪咂咂嘴,嘟囔着。
尉迟衍没来得及反应,又被穆长溪一个大力拽得踉跄,半个身子跌在了床上。
“长溪,没事儿了。”尉迟衍慢慢的拍了拍穆长溪的背,索性也上了床,撑着头靠在她的身边。
随着尉迟衍这么一下又一下的拍着,穆长溪还真的慢慢进入了深度睡眠,没有再继续嘟囔了。
尉迟衍听着穆长溪均匀的呼吸声,心中也越来越宁静,往日里纠缠不清的那些事情都逐渐飘远,直至消失不见了。
奇怪的是,他自己入眠时,都要耗费上一段时间来思考这些,可是在穆长溪身边时,却完全没了那么多的胡思乱想。
尉迟衍合了眼,没多久,竟也睡着了。
翌日一早。
穆长溪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她皱着眉揉
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在不经意之间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好像还软绵绵的,像是肉。
回头一看,尉迟衍那张俊美的脸庞竟在她眼前!
这这这……
穆长溪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尉迟衍被她这动静弄的醒了些,下意识的又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别怕,长溪。”
感受到他的动作,穆长溪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张小脸儿瞬间发烫,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长溪摸了一把镯子,进入了药房之中,“白团子,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白团子正在桌前忙着分拣药材,闻言便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主人,我能够感受到你昨天晚上的精神力尤为动荡,一会儿激动一会儿难过的。”
穆长溪深吸了一口气,她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我现在头疼的紧,吃一粒头痛药再说。”穆长溪翻找一番,从架子上拿下来一颗药服下,“我肯定喝了很多酒。”
白团子应了一声,又给穆长溪找了点草药,“主人,你拿这草药泡水饮下,能帮助解酒哦!”
穆长溪接过草药,决定之后再也不喝酒了。
“长溪
,你醒了?”尉迟衍迷迷糊糊说道。
“我先走了白团子,一会儿再见。”穆长溪急忙退出了药房,回到现实世界,就看见尉迟衍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穆长溪心里生起一阵羞愧,“王爷,昨日我喝多了……”
她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了,两颊微红地将半张小脸儿都藏进了被子里,一脸娇俏的模样使她看起来更为可爱了。
尉迟衍的心头一动,“无妨,到底是本王拉着你喝酒的,你何必愧疚?”
他这话很快将穆长溪的心理负担消除了大半。
穆长溪打了个哈欠,又坐直了身子,吃下了头痛药后,她觉得自己的头痛已经好多了。
“王爷,既然是醒了,就起来用早膳吧。”穆长溪揉了一把眼睛,起身,朝尉迟衍伸出了手。
她的簪子已经落下,如瀑的头发披在脑后,看上去分外温婉动人。
“王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嫩芽在外面的小厅内准备着早饭,听见帘内传来的动静,便是开了口。
“今日还有事情,我打算带你到杜诀那去一趟,挑一件趁手的兵器给你。”尉迟衍开了口,拉上穆长溪的手,两人一起朝外走去。
穆长溪
偏了偏头,“去挑个兵器,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尉迟衍看出了自己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穆长溪疑惑的眨巴着眼睛。
“如今时局动荡,我怕不能时时保护你,纵使是派了暗卫在你身边,也仍然是放心不下。”尉迟衍的话说得分外真诚,“所以,我也想让你学一门能够保护自己的兵器。”
穆长溪眯了眯眼睛,确实,尉迟衍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
用过早膳后,穆长溪便和尉迟衍坐上马车,前往杜府。
——
杜诀在门口候着,见马车远远过来,便派了小厮上前迎着。
“这怎么才来,可让我好等。”杜诀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尉迟衍白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杜诀一向毒舌,两人相识已久,早就摸清了对方的脾气秉性。
下了马车,杜诀在前面带路,而穆长溪和尉迟衍跟在身后,两人郎才女貌,看上去尤为般配。
“阿衍哥哥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杜诀的二妹杜青儿便整理着衣裙便走了出来,往前门而去了。
身后的婢女一路小跑的跟着,小心翼翼解释道,“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主要是大少爷昨日回来,也并
未提起这件事情呀!”
杜青儿哼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门口,正碰上大哥带着尉迟衍走来,身后还跟着那招人厌恶的豫王妃。
“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