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小道上,有一辆马车正飞快的行驶着,马蹄声响彻整个山林。
马车内,一个男孩靠在琴姨娘的怀里,二人跟随着马车摇晃,琴姨娘又将男孩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
一想到此时此刻,程府发生的事情,琴姨娘就痛哭的流下眼泪。
三天前
琴姨娘独身一人进入假山,沿着黑暗的小道往深处走,一直到假山的最深处,她转动旁边的开关,原本应该是尽头的墙却被打开,琴姨娘走了进去。
此时,里面的文姨娘转过头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外袍,唇上也抹着红艳的颜色,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露着寒意。
“来了,坐吧。”
琴姨娘不为所动,文姨娘明艳的眸抬起打量了她一眼。
“月琴,你与我之前何时需要这样吞吞吐吐的?有话不妨就直说吧。”
“小姐,这几日程府上下每日都有人监视着,程悦定是找了旁人来帮忙,我担心要是她们发现了什么,我们计划不就……”琴姨娘跪坐在软垫上,面露担忧。
文姨娘冷笑一声,“什么旁人,不就是那日她带回来的叫溪溪的大夫嘛,这个人我知道,在毒术上确实有些本事,不过你也不
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小姐是有什么计划?”
“月琴,你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年,文家被灭族之后你也一直跟着我,帮我做事,如今我们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我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为了能够顺利进行,我们必须有一个人出面出面顶了这个罪名,只要让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凶手,我们接下来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琴姨娘敛了眸子,她伸手抓住文姨娘的手,“奴婢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情,顶罪的事情就让我来吧。”
文姨娘轻轻摸着琴姨娘的手,看着上面几块冻疮留下来的疤痕,思绪渐渐飘远。
她原本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月琴则是自幼服侍她的婢女,二人年纪相仿虽为主仆,其实心中早就把月琴当成是自己的家人,更何况,文家家破之后月琴对自己不离不弃。她们二人从江南来到京城的路上受了多少的苦,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往事到如今都历历在目。
她抬起眼眸,流下一行泪水。
“月琴,如今你是整个程府最受人信任的琴姨娘,若是你出面顶罪,程府的那些下人之后只会听从程悦的,我们
想要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就更难了,所以,顶罪的事情只能我来。”
文姨娘的眼神渐渐泛出寒意,琴姨娘看着手不禁颤抖起来,连带着声音也开始颤抖。
“小姐,这是死罪啊。”
“别哭月琴,记得照顾好的弟弟。”
……
突然,急速前进的马车前出现一排人,他们身穿黑色的便服,蒙着面,腰间别着佩剑。
车夫立刻拉进缰绳这才免于撞上这些人,只是车子里的两人因为突然停下而摔倒前面去,尽管如此,月琴还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男孩。
在确定男孩没有磕到,月琴才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车夫见他们各个凶神恶煞,一时间慌了神,指着前方的人,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他们……”
月琴掀开车帘子看见对面人,瞳孔瞬间睁大。
“你们是谁?”
为首的黑衣人驾着马走过来,“你就是程府的琴姨娘吧?”
月琴不敢回答,只把男孩往身后藏了一些。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奉我家主子之命在这里拦截你,但你若想活命,最好跟我们走。”
月琴警惕的看着他们,质问道:“你们是何人?你们
的主子又是谁?”
“这你就无需知道了,只要跟我们走就是了。”
月琴知道眼下是逃不掉了,只是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她断不能那少爷的性命开玩笑。
月琴走下马车,朝着车夫使了一个眼色,月琴往前走,突然整个人撞上了黑衣人身下的马,马受惊后直接把黑衣人摔下来,车夫见状直接驾马调了个头。
月琴看着远去的马车,再次回过头来。
有几个人黑衣人追了上去,月琴两只脚是根本比不上了,她只能在心中祈祷,祈祷少爷能逃过去。
眼看着方才的那个黑衣人走过来,月琴闭上了眼睛,只是预料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被人绑住了手脚丢到马上。
“你们要做什么?”
“我早说过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若是你执意不听劝再往前走离开京都,就不知道会不会死了。”
“你什么意思?”
另一个黑衣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开口说道:“你们今日离京的路线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吧,这么跟你说吧,在往前三里有一队杀手伏击,所以我们在这里拦截你们是不想你们去送死罢了,不识好人心。”
“小六!跟她说这么多做
什么?”
“五哥,我就是为王……”说道这里小六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了,“替主子感到不值罢了。”
被唤作五哥的黑衣人无奈的摇摇头,若不是小六昨日替王妃传话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