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宁惊讶的看着旁边的侍卫喝下两杯酒,口中吐出一抹猩红,侍卫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属下甘愿为公子……赴……赴死。”说完,侍卫便断了呼吸。
这是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贴身侍卫,叶尚宁心中无比难过。
何勇缓了一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差一点,或许倒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尉迟轩漠视着前方,两手背在身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无比威严,他从台阶上走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尚宁。
他一言为发,最后径直走出大殿。尉迟轩离开之后何勇也从地上爬起来,他朝着叶丞相行礼便匆匆离开了,他很清楚,今日的事,皇上是放过了叶家,但是不会因此而放过他,他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夜渐深,东苑殿中传来蜡烛的燃烧的声音,此外,殿内一片死寂。
叶尚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附在侍卫的眼上。
“一路走好。”他眼角落下一滴泪。
叶丞相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啪”的一声,叶尚宁的脸被大力打的偏向一边。
“这些年我是怎么教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怎么
这么糊涂,还伙同何勇一起谋害豫王,你以为皇上似乎好糊弄的吗?还敢在围场动手,你可知,这次若不是我早做打算,今夜你和何勇必须有一个人死。”
叶尚宁突然笑起来,可是他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抬起头,质问道:“父亲可有想过知意,有想过她以后要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待在丞相府不嫁人,她现在每日被关在屋子里,整个人都快要疯了,父亲也见过她的样子吧,这些都是拜谁所赐,父亲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吗!”
说到叶知意,叶丞相的心中被刺痛了,都是他的孩子,他又如何不心疼。
“若是当初她听我一句劝,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下场,你该不会也和你妹妹一样天真的以为就算你妹妹和豫王情投意合,皇上就会同意这门婚事吧,别忘了,你们的父亲是丞相!我早就说过皇上忌惮豫王,绝对不会许配一个高门女子给豫王的,可她呢,偏不死心,如今有这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父亲!”叶尚宁一声怒吼。“难道我们就要咽下这口气吗?”
叶丞相长叹一口气,他往前几步蹲下来一手搭在叶尚
宁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大业将成,儿啊,在等等吧。”
叶尚宁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叶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骑马的课程取消了,穆长溪因为手上有伤不能被人发现,便打算今日就待在帐篷里哪也不去,正好空出来的时间就进入空间研究一下毒。
她突然放下容器,瞪着白团子。
“你到底还要在我周围转多久,不帮忙就去睡觉。”
“不是主人你听我解释,我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升级的太慢了,想要研制出同心毒的解药升级才是王道。”
穆长溪长叹了一口气,“我又怎么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也要有我施展的地方才是啊。”
“不是啊主人,你想你现在都回到京都了,不如回颜氏医馆怎么样?”
穆长溪转动眼眸,沉思良久她还是摇摇头。
当初以溪溪大夫的身份在颜氏医馆替人看病,结果被人栽赃嫁祸,因此给颜氏医馆惹了很多麻烦,而现如今颜故不在京都,要氏医馆也交回颜府在打理,她又不方便让更多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就在穆长溪苦恼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
一些动静。
穆长溪赶紧从空间里面出去,正好这个时候裘婷进来了,她看到穆长溪呆坐在那里,心中疑惑了一下又很快隐藏去了。
“王妃,皇上突然下旨,这次的狩猎结束了,今日之内都要离开围场。”
“这么突然?”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后天结束才是,怎么会突然要他们所有人都走?
“应该是那天的事情已经查明了,王爷一早就去面圣了,现在突然下达旨意,或许是又什么变故。”
皇上一向倚仗叶丞相,此次虽说是叶家所为,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证据证明叶丞相和这件事有关。但若是皇上真想追究,早在昨天圣旨就下来了,看来这件事最后就应该是不了了之。
“罢了,既然圣旨以下,我们收拾东西就是了。”
裘婷开始收拾东西,却在某一瞬间余光看到穆长溪手掌心贴的什么东西,她再看去时穆长溪已经收起自己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中。
裘婷皱着眉头,继续埋头收拾东西去了。
从东郊猎场到京都城其中也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回京的人自发的排成一个车队,一辆马车接着一辆马车,也因此从远处看
去十分壮观。
只是尉迟衍身为豫王自然是要和皇上同行,黄色的马车出了围场之后,围场的大门被关上。
马车里,尉迟衍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很疲惫的样子。
穆长溪想到昨夜尉迟衍处理完伤口之后又离开了,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尉迟衍也不见身影。
纵使尉迟衍闭着眼睛,可是身边的人一直看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