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的大门被踹开,一个身穿白色如意锦服,身姿挺拔的男子走进来,身后是一众的黑衣侍卫,这些黑衣侍卫各个手持佩剑,府中的人看到他们的气势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赵乾得到消息气冲冲的带着人出来,官兵把尉迟衍他们团团包围住。
看着眼前的人,赵乾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问道:“何人胆敢擅闯我刺史府,不要命了!”
“赵刺史你看清楚本王是何人!”尉迟衍的声音在比这周围的温度还要冷上三分,此时的他已经卸下易容,寒冷的双眸紧紧的凝视着前方的人。
赵乾往前走了几步,端看一会儿。
这人自称是本王?
陆明昇掏出要牌,高声道:“豫王在此,我看谁敢造次!”
赵乾心中一惊,待查看过腰牌,确定是豫王的无误,心中便慌了。
赵乾看向尉迟衍,当年他也只是远远看见过豫王带兵穿盔甲的样子,听传闻言,豫王相貌俊朗剑宇星眉气宇不凡,如今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真是样样都对的上。
他立刻俯身作揖,恭敬道:“见过豫王。”
旁边的府兵听到后,都纷纷收起了武器,纷纷行礼。
尉迟衍冷
冷的瞥了一眼赵乾,“赵大人,你可知本王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赵乾心中一惊,断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为何豫王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探究豫王是如何不动声色的进入奎阳的,只是害怕的回答道:“不……不知!”
“好一个不知!”尉迟衍疾声厉色,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尤其他的一双眼睛,仿佛一把利剑能够瞬间穿透对方。“你可知奎阳城如今已经有蒙铊族的奸细,你作为奎阳刺史竟然一概不知?”
一听到“奸细”二字,赵乾的腿一下就软了下来,好在旁边的管家搀扶一下,不然他就摔到地上了。
“这……这怎么会呢?”
“莲商粮行的秦老板和你相熟吧,本王手中已经有她是外族的证据,你若是想要将功赎罪,就清点人马随本王前去抓人。”
这下赵乾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跌倒在地,他不可置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这一切。
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忤逆尉迟衍,赵乾颤颤巍巍从腰间取下腰牌交给管家。
他摆摆手,“快……去按豫王说的做,快!”
赵乾花了一点时间整理好
思绪,他向尉迟衍走去。
“秦悦她……她是何府的夫人,何家的粮行都是她管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尉迟衍没看他,反而是陆明昇拿着一份口供走出来交给他。
上面是何府的一个老仆人所言,秦悦是晋州人士,秦家更是世代经商当年在晋州的产业不亚于如今的奎阳何家,秦何两家亦是故交,自小给二人定下婚约,何大少爷当年因为戴孝之身晚了三年娶亲,秦悦亦是从晋州出嫁的,可是巧的就是,秦家送嫁的队伍在前往奎阳的路上遇到天灾,山路崩塌,只有秦悦一人逃了出来,一路来到奎阳嫁入了何府。
当时仆人所言,何家人不是没有怀疑过秦悦的真实身份,可是暗中派人去晋州带回来的秦悦画像又长的一模一样,后来秦悦和何大少爷琴瑟和鸣,认定她就是秦悦,可是偏偏秦悦嫁来之后一次都没有回去过,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奎阳。后来,秦家在晋州做生意没落了,派人来奎阳找秦悦,那人自称是秦夫人身边的老人了,当时何家的这位仆人无意撞见,那人在府门外见到秦悦之后说这个人并不是秦悦,其中定
是有古怪的,这个仆人就悄悄跟上去,结果后来这人出了城就被人杀死了。
所以说秦悦极有可能不是真的秦悦!
尽管赵乾的心中万般不信,可是证据摆在眼前,堂堂豫王不可能毫无证据就抓人。
赵乾跪在地上,“王爷,下官自知没有管理好奎阳城,但是秦悦她……能不能给她留条性命,不瞒王爷,下官与秦悦相识多年,我总觉得她这样是有苦衷的。”
“赵大人,你是我元暨的官员,元暨的百姓,竟为了一个外族人求情!”陆明昇真是气到了。
赵乾抬起头望着天空,不知何时天边的圆月被遮挡住了,他的眼里充满了悲伤。
“王爷!”门外,裘婷捂着腹部的伤,一瘸一拐的跑进来,
陆明昇率先注意到,眼疾手快的过去扶住快要摔到的裘婷。
“王爷不好了,王妃被人带走了!”
尉迟衍脸色骤变,双手握成拳。
“所有人准备,随我捉拿奸细!”
赵府外聚集越来越多的兵士,一片明亮。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夜。
“主人……主人快醒醒!”白团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穆长溪发现自己处在空间里。
“这是怎
么回事?”
“主人是被人打晕了,好像对方还对主人做了什么,可是主人当时是晕过去的,团子也看不见。”
穆长溪闭上眼睛,在心中摸摸倒数,她再一睁眼发现所处的四周很昏暗,只有被封起来的窗户透进来一点光,耳边传来几道惨叫声。
她想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