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衍抱着一个小兵离场的事,几个看台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尉迟欣更是坐不住直接起身,她四处去看,没看到穆长溪的身影,眼下却有些庆幸。
穆长溪不在这里还是好的,不然这些长舌妇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只是眼下,东西两侧看台上贵女和公子们都议论纷纷,议论豫王是否有龙阳之好。
一个一个编排故事起来比说书人还厉害,没谈论多久这事几乎成为众人心中的真相。他们都认为。皇上之所以会让豫王娶一个丑女就是因为豫王的独特兴趣,这样一来,还能为豫王做遮掩。
东侧看台上,颜故看完比赛悄悄离场了,他从看台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尉迟欣气冲冲的也走下来。
不用想都知道尉迟欣这是要去干嘛,颜故上前拦住尉迟欣。
“见过长公主。”
尉迟欣本来就很着急,结果被人拦住,原本是想发火的,结果看到是颜故,不知怎的,火气竟然消了不少。
“长公主我有事跟你说,可否移步?”
尉迟欣也挺意外的。不过阿衍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等回去之后也可以慢慢问,便同意跟着颜故走了。
颜故和尉迟欣来到小花园,终于停住,他四处观察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
尉迟欣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侍女先退下了,随后问道:“你找本宫究竟要说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长公主去找王爷。”
“为何?”尉迟欣不解。
“其实不瞒长公主,方才在蹴鞠场上王爷抱走的那名新兵其实是豫王妃。”
尉迟欣陷入震惊,脑子一时间都无法正常思考了。
什么新兵?什么豫王妃!穆长溪不是腿疼去休息了吗?
她缓了好一会儿,转头审视着颜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尉迟欣的声音比刚刚要冰冷许多,心中竟有些愤怒。
“那人是王妃易容而成,虽然我不知王军上场比赛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今日除了王爷和那位陆大人以外,其余的都是新兵,我想王妃应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这场比赛,王爷这边会少一个人,胜算就更少了。”颜故耐心的把事情解释一遍,眼看着尉迟欣的脸色多种变化。
尉迟欣也不傻,颜故的意思是说王军带来的人比赛前出事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可是穆长溪为什么会易容出现,而颜
故明明不知内情,如果说王军出事的事情是他猜到的,那么他又是怎么猜到那个是穆长溪,看台上那么多人,甚至连她是个女的都没看出来,尉迟衍抱着人走了以后,大家甚至怀疑尉迟衍有龙阳之好。
凭借颜故对尉迟欣多年的了解,她现在应该是非常生气的,事到如今,为避免事态扩大。他必须先拦住尉迟欣,否则一旦尉迟欣前去不管有没有闹上一通,穆长溪易容一事就瞒不住了,万一再牵扯出之前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长公主,此事我想王爷和王妃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如果你真的想问,还是等到这里都结束了,否则王妃易容上场一事捅出去,对王爷没好处。”
在这种事面前尉迟欣自然拎得清,再加上觉得颜故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她心中有很多不爽,不问她便更难受。
“你和穆长溪很熟吗?”她紧紧的盯着颜故的反应,生怕错过了什么。
颜故垂下眼眸,暗自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王妃曾易容到我医馆做大夫,长公主也见过的,就是溪溪大夫。”
闻言,尉迟欣震惊的不行,双目睁大,嘴巴缓缓张开
。
她她她!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穆长溪被尉迟衍抱到一侧厅中,由裘婷在外面守着。
“赶紧把脸上的东西擦掉,免得被人怀疑。”交代之后,尉迟衍先行离开,他还得回蹴鞠场上。
穆长溪知道,她会易容术的事情不能轻易示人。
等尉迟衍走了之后,穆长溪三下五除二把脸上的东西弄掉,然后换好衣服把面纱戴上。
她腿上的疼痛感早已没有了,却是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她又给自己施了针,几个穴位都试过了,还是没有感觉。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团子这个时候出现,替她忿忿不平,“这人实在太过分了,主人好不容易解毒可以行走自如了,他这么一出手,主人又要养好久的伤。”
穆长溪无奈的敲敲白团子的脑袋,“先别感慨,快帮我看看是什么原因,为何一点知觉都没有?”
白团子检查一番,得出结论,“那是因为何勇那一脚把主人好不容易恢复的神经又给破坏了,我早说过,主人解毒之后要好好做康复运动,主人不仅没听进去,还成天到处乱跑。”
这么一说,她腿伤恢复之后,确实一直在忙碌,一开
始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给自己按摩,后来没什么感觉,又忙起来就忽略了。
真是,自己大夫,结果最不听医嘱。
白团子在穆长溪身边飞来飞去,“放心主人,压迫神经只要好好复健很快就能恢复的,别担心有团子在,一定会让你复原的。”
穆长溪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