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身为大理寺卿竟然如此昏庸无能,任人拿捏,这不是冤枉好人,任由真凶逍遥法外吗!”穆长溪越说越气。
“行了,有时间骂人,不如赶快找到证据,宣将军府不是你们二人闲聊的地方。”
尉迟衍一脸严肃,收回目光。
宣府后院的角落里王妈妈重见天日,看到面前站着的三个人,瞬间吓得腿软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下闯宣将军府!”
穆长溪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说道:“王妈妈又见面了。”
这声音,王妈妈如醍醐灌顶,立刻认出。
“你们……”想起那日被打晕之前,王妈妈自己应下的事情。“我还没找到请帖,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爷送到大理寺做物证了。”
“你觉得若是被呈到大理寺去,我还会叫你回来找吗?”
王妈妈眼神开始闪躲,只是这里是宣将军府,王妈妈料定眼前的人不敢乱来,胆子也变大了许多。
“你们到底为什么对我家小姐的死这么好奇?”
穆长溪也不想瞒下去了,“因为我就是溪溪,那个被大理寺冤枉杀人的溪溪。”
王妈妈再也藏不住震惊,眼睛瞪大,嘴巴也
张开了一些,脸上的表情更是多种变化。
“我并非是杀人凶手,所以为了自证清白必须找到证据,王妈妈,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吧?”
王妈妈老泪纵横,纵然宣萍萍平日里骄纵了些,可是到底是自己母乳喂大的孩子,不可能没有感情,穆长溪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王妈妈心里也清楚,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溪溪,那么几次想要杀她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抓她两次为找什么证据,如果溪溪真的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事到如今能够查清三小姐遇害的真相的只有她了。
“好,你们说吧,除了这个还要我帮你们做什么。”
穆长溪直起身子,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我要你帮我们引走灵堂里的人,我要亲自验尸。”
王妈妈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去,眼前的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澈明亮还带着寒意。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王妈妈鼓起勇气站起来,“好,我这就去,你们一会儿在外面等着,我若把手帕丢在地上便是安全。”
望着王妈妈坚定的背影,穆长溪退后几步
靠近尉迟衍,她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尉迟衍。
尉迟衍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走吧。”
灵堂之外,二人藏身在矮墙之后。
穆长溪身高本就没那么高,这墙正好能挡住她,尉迟衍就不同了,他高大的身材,只能半蹲着藏匿于此。
若不是此刻尉迟衍戴着面罩,不然穆长溪肯定能看见他脸上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脸色。
不过就算不能看到,穆长溪还是能感觉到背后的寒意。
“本王真是疯了,跟着你来这里。”
穆长溪听了不禁发笑,“王爷行军大战就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本王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凡事都有先例,不过是蹲个墙角,王爷也无需介怀。”
谈话间,王妈妈已经从灵堂里出来了,只见她站在那里四处看了看,然后丢下一个手帕。
尉迟衍抱住穆长溪的腰,穆长溪也特别配合的环住尉迟衍的脖子。
尉迟衍行动矫健,几下就快步移动到灵堂之外,他警惕的在四周查探一番,然后看向西南角的屋顶,此刻,陆明昇正在屋顶探出一个头来,二人交换眼神。
说明这里是安全的。
尉迟衍才带着穆长
溪进去。
灵堂里,棺椁摆在正中间,四周都是白绸,白色的花圈。
穆长溪朝着棺椁走过去,里面躺着宣萍萍的尸体。
宣萍萍死后尸身被带到大理寺的冰室中去,所以到目前为止,尸体还没有发生腐烂的现象,只是她的身上都被重新整理过,当时死亡的痕迹也都一一被去处了。
不过穆长溪不是仵作,她并不是真的来验尸的,她只需要知道伤口上的毒究竟是如何仿制她的毒的,还有宣萍萍为什么是面朝下的,这些都是疑点。
穆长溪去解开宣萍萍的扣子,露出她身上的伤口,可惜伤口被人缝上了。
“速度还真是快。”
就算是这样,穆长溪并未着急,拿出工具把剪短上面的丝线,刚弄到一半手就被人抓住。
“死者为大,你确定要如此?”尉迟衍问道。
“若是可以,我当然不愿意对一个死人做这种事情,不过我会把她恢复原状的,你放心。”
尉迟衍再没话说,只是冷声催促穆长溪快一些。
丝线全部拆除,穆长溪看到之后,心中明了。
原来是这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尉迟衍抓起旁边的桌子推过去堵住大门
。
他转过身来,语气有些急促,“被发现了,你还要多久?”
“快来,就是来不及缝线了。”穆长溪用银针在伤口处提取了一些组织,拿